第14章

姜稚安撑着下巴摇头，“赌/博是祸根，害人害己不利身。不过…，他们肯定不是情侣。”

陈康见他们走过来了，麻溜起身，“看着啊，绝对是情侣。”

他吆喝了下吸引两人注意力，看着他们走过来，说到：“小兄弟挑对情侣手链吧，全手工的，独一无二。”

小伙子挠挠头，看身边姑娘，“要买吗？”

小姑娘脸蛋红了红，没直接回应，“我瞅有没有好看的。”

陈康余光瞥了下姜稚安，神情得意，像猜中了什么了不起的玩意儿。

姜稚安瞧了一阵，不过就是女生挑款，男生给个“好看”或者“不好看”的回应。

好朋友也能做到这程度，好像...对象和朋友也没什么差嘛。

夜市人流慢慢大起来了，姜稚安没再闲坐着，站起来跟着忙活。

收摊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十点。

陈康担心不安全，让陈中把她送回学校。

姜稚安推不过，干脆领了个小尾巴到宿舍楼下。

宿管阿姨隔着铁门上下打量陈中，边掏钥匙开门，边教训姜稚安夜不归宿的严重性。

姜稚安冷得直缩脖子，边跺脚，嘟囔：“哪里夜不归宿了，这才十点，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阿姨瞪她，“你是个学生，怎么去学些不好的社会习气！女孩子家家的，大半夜在外面不安全，知道不知道，去年报纸上有个女生不就是因为晨跑被... ...奸/杀了嘛。”

说教没要停的意思，姜稚安鼓着腮帮抿紧唇，使劲点了点头，“是我思想不对，我一定认真改正。”

铁门发出“吱嘎”一声，姜稚安赶紧进到里面，回头朝陈中挥手，“路上小心。”

陈中点头，“安安姐，我爸说明天算好钱，改天拿给你。”

姜稚安点头，揣着手扬下巴，“早点睡。”

“嗯嗯。”

崔莉莉听见开门声音，从被子里冒出头，小声道：“你回来了？”

“嗯。”姜稚安蹬掉鞋，“你又在看漫画？”

“嘿嘿，我买了新一期的《画王》。”崔莉莉用电筒照着阳台，方便姜稚安洗脸刷牙。

她简单洗漱回来，爬梯子上了床铺。

“今天摆摊生意好吗？”

“挺好的，不过赚了多少我不太清楚，不是我在记账。”

姜稚安困得神志不清，揉着眼睛坚持说完最后一句话，“明天应该就知道了... ...，我睡了。”

“嗯嗯，晚安。”

第二天是难得的休息日，301宿舍全军覆没，没一个早上起床成功。

殷缘把藏在床脚蛇皮口袋里的小电炉拿出来，烧上水，打了和人数相同的鸡蛋。

姜稚安听见声响，从蚊帐里伸出两根手指，弯了弯，“我要二两小面，麻烦了，殷老板。”

崔莉莉：“我吃三两。”

殷缘：“昨天老师才说你长肉了，让你控制一下饮食。”

“今天吃了，明天再减。”崔莉莉伸出脑袋，“有钱都不赚，殷老板得重新提高觉悟才是。”

殷缘懒得和她贫，把搪瓷碗摆了一排，拧开辣椒酱的玻璃瓶，开始放调料。

姜稚安闻到面的香味，迷迷糊糊爬起来。

她像游神一样在桌边坐下，伸手就要拿筷子。

殷缘打掉她的手，“洗了再来。”

“不干不净不生毛病。”姜稚安嘴里小声的不服气，身体老老实实站起来，去洗盥台打肥皂。

殷缘打开收音机，早间电台正放着赵传唱的《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