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童惊讶的看了他一眼，几秒之后，扬起一抹明媚的笑，只回了他三个字。

“不知道。”

夏文也预料到了她的回答，想着封章被淘汰的事，眉头一皱又快速松开，看了四周一眼，没再提这件事。

两人走在路上，心照不宣。

——

灰暗混沌的四周没有一丝光亮，像是被困在了一处空间，空气中的物质浑浊又散漫，轻轻的脚步声踏来，却是安静的空间中唯一能听到的声音，并且被放大了很多倍。

‘嗒、嗒、嗒···”

每走一步，四周就荡起一阵肉眼可见的波澜，像是踏在水面一样，飞速往四周荡漾开去又消失。

走了一会儿后，江药停住脚步。

当她在医务室里睡过去后，意识就来到了这个地方。

一片混沌。

忽然，灰暗浑浊消失，四周成半圆合并状快速升起一抹血红色，将整个空间都变成了血色空间。

罪恶、压抑。

血色弥漫之下，不一会儿，空气中凭空出现了深黑物质，像雾，又不是雾，轻飘飘的漂浮在空中，轻飘飘地围绕在江药周围，仔细一看，甚至能看见每一团黑色物质由一个个细小的黑色颗粒组成。

它们相互伴随前进，看似杂乱分散之下是离不开的紧密。

深黑物质越来越多，很快，江药就看不见自己抬起的手，也看不见自己的身体。

她一愣。

这片空间自从深黑物质升起后，原本给人的感觉又多加了一层——

暴虐！

无尽的暴虐！

像是杀了无数人后残存的恐惧与渴望，像是被关闭数百年后无处发泄的压抑与愤恨，还像是周身能够震动心脏的诡异与可怖。

明明安静空旷，却又足够让人不寒而栗，随之而来的，是想要击碎一切的欲望。

杀！杀！杀！

杀所有能杀的东西！毁灭一切！突破一切！

所有出现的，都是引人堕落的！

江药全身青筋暴起，蜿蜒向上的血管在透明病态的肌肤上生出无尽的诡异，右眼逐渐升起一片血红，这次不仅是瞳孔，连眼白也全部变成了血红色。

突然几缕深黑色丝线出现在右眼中，轻松蔓延，一丝丝、一条条，像是要将整只眼都覆盖住，从血红变成深黑！

从心脏的部分也生出一种莫名的冲动，这一刻，脑子里的一切想法都消失了，剩下的就只有身体的本能，以暴力冲击暴力，以暴力突破囚笼！

江药右眼彻底变成了深黑色，双眼像是隔了一层物质，无光无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