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絮强挤出一个笑脸迎了上来:“姐夫,今天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严席儒也不跟他废话,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过来是接怡怜回家的。”
方絮一言未发,和严席儒前后脚进了别墅的大客厅,佣工赶忙把沏好的茶端上来。
严席儒冷厉的盯着他看:“怡怜呢?”
“她没在。”方絮坐在一旁翘起二郎腿来点上一支烟望向严席儒,“姐夫,在这个节点上,你还要跟我作对吗?我知道你和大姐一向看不起我,但是你要知道,你们严家经历了上一次的重创之后还处于休整状态,一旦有人再次施压,恐怕整个严家……”
他后面的话未挑明,但也能猜到他的言中之意。
“你已经得到陈家,也该知足了,为什么要把怡怜关起来?”
“因为我喜欢她。”
“放屁。”严席儒紧紧盯着他轻谑的双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你摸着你的心说你心里有怡怜,你心里只有钱和地位,你敢说你看中的不是娶了怡怜之后的名正言顺?”
方絮捏着香烟嗤一声笑了出来:“姐夫,知道了别说出来嘛,大家了然于心多好啊。”
严席儒咬紧牙关道:“混账!”
“姐夫,我又不是你儿子,你别一副老子教训儿子的架势,要训儿子回家训陈安去。”方絮轻轻勾起唇角,躬身朝烟灰缸里抖了抖烟灰,又把香烟塞嘴里,须臾又说,“再说,爸也经常在我耳边念叨,与其让一个野小子继承家业,倒不如让我来,毕竟我是爸知根知底的养大的儿子不是吗?”
“别跟我提陈振贤那老糊涂。”严席儒怒不可遏道,“要不是小林总,我和罗家至今都被蒙在鼓里,这件事情恐怕这辈子都没人提起揭开,更没人替小昼申冤,他陈振贤连亲儿子都害死,简直丧心病狂了。”
“那可不。”方絮顺着他的话继续道,“当年我知道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二哥明明这么好,爸真是糊涂了。”随后,他话锋一转眸中藏刀说道,“但是还得要谢谢爸,不然的话,我怎么能顺理成章的进入陈家呢?那还得多谢肖波挑拨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哦对啊,姐夫,你可能还不知道二嫂是怎么死的吧?”
严席儒捏紧手指,目光似把身前的人碾碎一般,硬如玄铁。
“二嫂也是冤,你说说,偏偏要喜欢上二哥这个倒霉蛋,生怡怜那天家里人一个都没来,二哥也被爸软禁在家里,给她动手术那几个医生全是爸喊过去的人,她当时那个绝望啊……”方絮察觉到严席儒那不对劲的眼神,欲言又止,随后笑出声来转移了话题,“姐夫,你别这样看着我啊,二嫂又不是我害死的,她死的时候我才四岁,我也没那能耐。”
“畜生东西。”严席儒一掌拍到沙发上,他身边的人立马走到方絮身后站立不动了。
方絮左右扫了一眼:“姐夫,你搞我是容易,但是你要想到,怡怜现在在秦爷手里,如果我没了,你觉得怡怜会是怎样的下场?那些人可比我牲口多了。”
僵持了二十来秒,严席儒也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招呼着保镖走了。
方絮将手里的烟往那泛着余热的水杯里一掷:“慢走啊姐夫,以后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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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极地下包厢内,四个蒙着脑袋的人分别被人踹了一脚,随后跌倒在地上,紧接着房门被人带上,紧紧关着。
丁远一个一个的将他们脑袋上的黑色头套取了下来,他似笑非笑的用刀抵着其中一人油乎乎的脸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