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法炮制抽出男人另一条腿上深入骨头的漆黑金属刺,深深的伤口溢出血,滴答滴答落到地上。黎画看了看红衣男人,对方面不改色,似乎完全不觉得痛,只是神色有点奇异的看着她,对腿上的伤口完全不在意。这么近的距离被这么一个堪称妖孽的大美人盯着看,黎画耳朵微微有点发热,何况她还搂着对方的腰肢,实在亲密的很。
地面硬邦邦,坐着多咯屁股。
机会只给有准备的人,老板你看坐的还舒服吗?
腰这么细,有没有什么诀窍可以传授一下?
黎画忍不住胡思乱想,目光在对方的脚上停留了几秒,痛心疾首,连脚丫子都这么好看!
随手扔掉手里的漆黑金属刺,黎画的目光在红衣男人的身上搜寻起来,左看看右看看,差点扒开他的衣服看,最后还是理智拉住她,才没有做出这么失礼的举动。抬眼不经意一瞥,鬼母竟然不见了?
在周围找了找,真的完全没看到鬼母,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的,溜的无声无息啊。
刚才打得那么凶,一副恨不得撕了她的架势,这么快就改变主意啦?
红衣男人唇边含笑,“在你目光流连,恨不得扒开我衣服看的时候。”
黎画意识到自己把话说了出来,惊到炸毛,“别说的好像我是变态一样!我在给你检查还有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插着。”
要不是对方一副被金属刺插到骨头都不知道喊痛的样子,她至于担心他身上会不会还有没被发现的漏网之鱼吗。
红衣男人哦了一声,随意一拉衣襟,本就破烂的衣服直接滑下来,“你在找这个?”
黎画的目光被那两个小红点给晃到了,烫到一样赶紧移开视线,焦距落在漆黑金属刺上。从膻中穴向下整齐排列,好似有什么讲究,但黎画看不懂,左右都已经变成漆黑的样子失去效力,原本做什么用的无所谓了。
一共有七枚,黎画将它们一一拔掉,每一根都很长,在身上留下深深的伤口,血液立马溢出来,流到衣服上又染湿一片。
黎画简直不敢想象这些东西若是钉自己身上会有多么痛,看的都要替他痛了。
拔完了问他,“还有吗?”
对方含笑的点点头,抬起一只手在脑壳上摸索,黎画眼睁睁看着他从百会穴拔出一根又长又粗的漆黑金属刺,然后递到她面前,掌心一片血红,沾满了血。
黎画一言难尽的拿走那根金属刺,随手丢地上,对怀里红衣男人又刷新了认知,脑袋里插了这么粗这么长的一根金属刺,竟然若无其事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该不会脑子被扎坏了吧?
看起来勾魂夺魄摄人心魄的妖孽大美人,其实已经成了白痴美人什么的。
黎画刚在心里吐了个槽,就眼睁睁看着对方脑袋上血流如注,他眼睛眨也不眨一下,还伸出舌头,舔了舔流到嘴唇的血液。
惨不忍睹了家人们!不忍直视啊。
忽然,黎画重新一个公主抱站起身,“鬼母往哪个方向跑的?”
真是色令智昏,差点忘记鬼母。
对方示意一个方向,黎画看过去,心中狐疑,那边,是鬼域入口的方向。这人对鬼母的威慑力就这么大,让鬼母连捞一票都放弃,直接抛下鬼域跑掉?
黎画不禁看了看他,那副满脸血的模样映入眼帘,嘴角忍不住一阵抽搐。适应力很良好,现在都已经学会双手揽住她的脖子,一张脸靠的很近,都快跟她贴到一起。
脑子多少有点毛病吧?那么大一窟窿。
黎画拿出哄幼儿园小朋友的语气,“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一只手揽住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惬意托住下巴,好似没骨头的靠着黎画,脑袋微微歪着看她,眼波流转,唇边含笑。
“裴容。”
黎画正打算四处找找姐妹们,却发现鬼母就跟火燎屁股似的火急火燎跑回来,连先前两鬼之间的过节都抛之脑后了,对她道:“鬼域出不去了!”
黎画:“啊?”
鬼域又不是她张开的,这不应该问鬼母自己吗?
然后黎画发现鬼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表面问的是她,实际上问的是裴容,说完后眼神频频落在裴容身上。
裴容轻描淡写,漫不经心道:“哦,外面入口被封住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