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事?”步寒冬问。
夏司一下子就被问蒙了,是啊,自己叫他干什么!屁事也没有啊!可就是想叫住他,感觉...没待够
操!
自己他妈的啥时候变这么矫情了。
“就是...把我印你衣服后边儿那事儿,”他没过脑子扯了个话头,“其实...不印头像...印名字也行,或者直接印个30号...”
说完之后,夏司尴尬的头皮直发麻,自己说的这什么乱七八糟的,脑袋好像被野驴踢了,所以没等他开口损自己,他就赶紧一步当成两步的往屋里走,都没敢回头看他的表情。
晚上的时候,夏司躺在床上和摊煎饼似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眼睛瞪的比灯泡都亮,脑子里一直就想着白天俩人一起说出来的那句我们不是兄弟,这话确实是实话不假,可总觉得哪变了味儿,听着像是在撇清关系,可只有撇清这样的关系才有可能建立那样的关系,所以自己着急否认的原因难道是想跟步寒冬有那样关系,所以不愿意听别人说他俩是这样的关系?
可步寒冬否认...铁定只是单纯的想跟他撇清这样的关系,完全没有那样的意思。
夏司烦躁的抓了一把头发
去他妈的这样那样!
他承认自己确实是对步寒冬有好感,但是也仅仅是停留在有好感这一阶段而已,更多的可能因为老爸的事儿还掺杂着感激的情感因素在里边儿,所以真还不至于到非把他掰弯的地步,而且说句实在话,就算他现在确定自己喜欢男的,但也没做好找一个男朋友的准备,所以说想太多,苦恼的只能是自己。
爱咋咋地吧,睡觉!
今天周六,夏司本来想睡个懒觉,可楼下突然传来的尖叫声直接给他吓醒了,这一听就是季洛喊的,声音尖锐的让人揪心,而且一声接着一声,看来秦蓉他们不在。
夏司着急忙慌的往出走,差点假发都忘带了,连拖鞋都丢着楼梯口一只,等他到客厅的时候,真是心惊了一下,满地都是碎玻璃碴子,应该是玻璃杯打碎了,季洛坐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浑身都在哆嗦,陈阿姨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光顾着拖地上的水渍,嘴里边儿还念叨着什么,可夏司明显的看见季洛的手背上被烫的通红一片
“我去!”夏司两三步跨到季洛旁边,和阵儿风似的,“这...医药箱呢!”
“小...小司,你在家啊”陈阿姨吞吞吐吐的说。
“这他妈重要吗!”夏司把季洛抱起来,“医药箱!”
陈阿姨明显被吼的一愣,眼睛瞟了一眼季洛的手背,表情瞬间紧张起来,想从夏司怀里把人抱过来:“哎呦!这...怎么还烫着了!医药箱...家里也没有啊。”
“别他妈跟这儿给我表演你的变脸术!”夏司指着她的鼻子。
这么一来,陈阿姨都不敢靠近季洛了,还往后退了一步。
夏司趿拉上鞋抱着季洛就往出走。
刚才季洛喊成那样,她能没看见季洛手背上的烫伤?放他妈的屁!
出去之后,夏司本想着带季洛去医院,可这别墅区偏,又是大早上的,根本打不着车,他看了一眼季洛的手背,幸好烫的不算太严重没起泡,就是一整片通红的,看着真挺吓人,怎么着也得尽快处理一下,没办法他只好抱着季洛敲了步寒冬家的门。
开门的那一瞬间,夏司的腿软了一下,但看清楚来开门的是个人的时候,他跳到嗓子眼儿的心脏又回去了。
“你家有烫伤药膏没?”夏司问。
“你哪烫着了?”步寒冬把他上下看了个遍。
“不是我!”夏司有点着急,“季洛!”
“进来,我去拿。”步寒冬也注意到了季洛手背。
“你先用清水给他慢点冲一冲。”步寒冬的声音从他卧室里传出来。
夏司把季洛放到洗碗池旁边,把水流调缓:“可能会有点疼。”
季洛还是不说话,连声儿都不吭,可冲水的时候,眼泪刷的就下来了,小牙一咬,就是忍着,整的夏司都不敢给他冲了。
“疼就喊,”夏司摸着他的小卷发,耐心的说,“那个...哥哥...在这儿呢,能...听懂吗?”
季洛瞪着水汪儿的大眼睛看了他一会儿,小脑袋砸进夏司的怀里就开始哭,但是是小孩儿那种很正常的哭声,不是和刚才那样掺杂着崩溃的尖叫声
“夏夏...疼。”季洛蹦出来几个字。
“一会抹上药就不疼了昂。”夏司抱着他坐到沙发上,往他手背上吹凉气,心里边儿五味杂陈的。
步寒冬拿着一个透明医药盒坐到季洛另一边儿,把他的手背放到自己的大腿上,拿出来一管烫伤软膏,先从周围抹,在慢慢往中间移。
“怎么弄的?”步寒冬问。
“玻璃杯打碎了,”夏司皱着眉毛说,“可我总觉得哪不对...”
“什么意思?”步寒冬抬头瞟了他一眼。
夏司把刚才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步寒冬想了一会儿,从茶几抽屉里拿出来个和纽扣似的小玩意儿递给夏司:“不放心,用它试试。”
“你...买这东西干啥?”夏司拿过来,才看出来着小纽扣竟然是个无线监控摄像头。
“我自己住,安全。”步寒冬说。
“你一大老爷们还搞这出儿,”夏司摆弄着,“怕劫财还是...劫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