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善逸附和,“交给我们吧!”
“我说你这个小姑娘,”宇髄先生不满的声音响起,“别总想着把所有的东西自己扛啊!”
“鬼杀队剑士,拿起刀,在走出藤袭山的时候,就有了奔赴伤亡的觉悟。”他掷地有声地,“况且我可是柱!”
“我们最终的目标是鬼舞辻无惨,”炭治郎耳上日轮花纸的耳饰微微晃动,那双眼睛里,已经有了钢铁一般的意志,“刀再不磨,会生锈的。”
面前的四个男性一致反对,一个个有理有据就差闭着眼睛不看我了。
“……上弦之贰,”以一对多败下阵来的我咬牙,叮嘱道,“曾经是上弦陆的时候,路过花街,救过一对濒死的兄妹,分给了他们鬼血。”
“原来如此!”四人组的领导者,音柱率先起身告辞,“有了这个,足够了!”
他像是赶鸭子一样地呼喝着三个临时队员,一边挥手向更远些的人道别:“走了!”
“等着我们斩杀上弦的好消息吧!”
……
当天,夜。
“叩叩。”门口传来了压低的气声,“花花是我,我回来啦。”
“请进。”我蹑手蹑脚地将门拉开一个大缝,同样小小声地回应。
一个鬼鬼祟祟的粉色身影闪进了门后。
逛了一下午街的恋柱把两个包的东西递给我:“都在这里啦,看看?”
我表情凝重地将里面简陋的化妆工具一字排开。
深吸一口气。
是时候让你们见识一下真正的亚洲邪术了!
打底,铺色,将肤色调暗,覆盖到所有外露的皮肤。
现在的毛孔不需要呼吸,也不会流汗,简直是完美的上妆条件。
高光,阴影,修容。
在蜜璃——她强烈要求我称呼她的名字否则拒绝回应,惊叹的目光注视中,来自少女的柔和特征被一一掩盖。
然后是更精细的画眉,眼妆。
好久没有画过了,在这一步卡的时间最久,在反复好几次后,才达到了想要的效果。
最后瞥了一眼色泽鲜艳的口红,遗憾的放弃唇妆。
一切完成后,我将头发扎在脑后,打圈,盘起,再扯乱,完美的打造出一个炸毛头。
很好。
我对着映照出的模样自信点头。
是和曾经的灶门炭治郎无比接近的模样。
然后是服装。
我抖开了另一个包裹。
小军帽,白衬衫,小西装,领带,小短裤,白袜子,小靴子。
我姿态定格了。
“蜜璃,这一套……”我感受着重若千钧般的金钱重量,“很贵啊。”
大正的舶来品价格高到令人望而生畏,昂贵到很多人只买得起帽子和蝴蝶结这种配饰。
也就只有鬼舞辻无惨这个吃软饭的小白脸西装革履人模鬼样的。
我哪来那么多钱还啊——
“不贵啦。”蜜璃一脸天然地歪头,“这一次柱合会议主公说了,感谢你对鬼杀队的帮助,虽然你不是我们的一员,奖金和感谢费还是要发的。”
“奖金?”从来没有富过的我下意识地屏息。
“谁让你总是乱跑,那笔钱现在在小忍那里放着,”那双手大力的拍了拍我的肩:“别怕别怕,你绝对还得起的。”
“哦、哦……”鬼杀队的主公太懂人心了吧!
骤然暴富,我晕晕乎乎地套上了这一套男装。
“怎,咳,”我压低了嗓子,“怎么样?”
“毫无破绽!”蜜璃竖起了大拇指。
“那是那是!”我看着也换了一身打扮的恋柱,“这个状态不方便背着刀,岩融就拜托你啦,蜜璃酱。”
腰间藏着一把软刀,背后还背着同样乔装打扮过的大刀的妙龄少女一脸轻松地表示:“没问题!”
哼哼,你们不会以为我被拒绝后就放弃了吧。
上弦之陆的确是一个很好的锻炼机会,我自然也不会去干涉他们的任务。
音柱说的有一件事没错:贸然插手一个柱的任务是对他的侮辱。
跟过去只是以防万一,那个上弦倾巢出动的万一。
不论如何,人的性命是排在一切之上的。
“本少爷只是要前去寻找被无良亲戚拐卖进吉原的姐姐,对不对蜜璃?”
“是的,少爷!”
“很好我们走!”
“遵命少爷!”
深夜,两个少女压着嗓子嘀嘀咕咕的,却也没怎么掩饰地,光明正大地翻墙出了门。
听到动静赶来的四个男人面面相觑。
“……”这是被完全无视的现任炎柱和蛇柱。
“……”这是已经没有再喝酒,好好打理过自己的前炎柱。
“?”这是慢了一步什么也没看到的炼狱千寿郎。
“我去跟着。”蛇柱叹了口气,提出告辞,“蝴蝶说了,你和不死川的留下的伤还是得小心,毕竟是肺。”
“武运昌隆!”炎柱没有多废话,点头目送着又一位同僚奔向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