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县衙,苏景晨等一帮人回到客栈牵了马匹,连夜赶回山寨。
回去的路上,苏景晨的心情十分复杂。
杀人、放火、强抢民女,他都干了,这些勾当不管放在哪个朝代,都是杀头的重罪。
前世,他是惩治暴徒的特种兵,而现在自己却成了暴徒。
人生难测,造化弄人。
“大哥!人给你抢回来了。”
“赶快打开看看!”
杨大壮听说把人给他抢回来,流着哈喇子迫不及待。
苏景晨低声道:“大哥,我们抢这个美人的时候,她在睡觉,光溜溜的,我们用床单打包回来的,在这里打开口袋,那弟兄们可开了眼界了。”
“是嘛?什么都不穿?”
“一丝不挂。”
“嘘……”
杨大壮把流到嘴角的口水吸进去,咽下一口唾沫。
“那不能打开,我的压寨夫人,岂能让众人瞻仰。”
“对啊,兄弟帮大哥把她扛到房里去?”
杨大壮连连点头:“好,那烦劳二弟了。”
苏景晨把麻布口袋扛到肩膀上,里面的人毫无动静,苏景晨心想,不会死了吧?
放在马背上一路颠簸了两百多里,又中了迷魂药,不死也残了。
苏景晨用手捏了一下,里面传出一个微弱的声音:“啊!”
来到房间里,苏景晨把麻布口袋放到床上。
“大哥,人我给你放床上了,不过她可能很虚弱,要不今晚让她回复一下身体。”
“我自有道理,你出去吧。”
苏景晨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心头产生一种负罪感。
“二爷!”
来到关押上次抢夺新娘子的门口,两个小喽啰对苏景晨点头哈腰。
“你们下去休息吧,不要守了。”
“是!”
门从里面反锁了,苏景晨推了一下没推开。
“笃笃笃!”
“你是谁?”
里面传来那女子的声音,其实她已经听到苏景晨和小喽啰说话,但她想确认一下。
“是我!”
拉开门栓,吱呀一声,门打开了。
她看见苏景晨,眼中放出一丝光彩,但很快被她的冷漠表情所取代。
那女子没说话,转身往回走。
苏景晨走进屋里,问:“我不在的时候,他们有没有为难你?”
“没有。”
语气很冷淡。
“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这是你自己说的,你不会食言吧?”
“我不会食言,但要过几天。”
“到底几天?”
苏景晨看了那女子一眼,只见她一个晚上清瘦许多,眼睛还带着血丝。
也不知是她晚上没睡好,还是想家哭泣了。
“你在这里很安全。”
“我觉得是落入虎穴里,不知什么时候被吃掉。”
苏景晨冲她一笑:“我在这里,没人动你。”
“你的意思,我成了你的人了?”
“是的,但我也没打算动你啊。”
“那你为什么不送我回去?”
苏景晨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我若能离开这里,我们两个不会有再会之日,我的名字对你毫无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