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一屿虽然不明白柏远岱到底知道了什么,但柏远岱那句“不让周南系和他接触”却误打误撞正中祁一屿下怀。
祁一屿垂眸沉思了一会儿,正准备把好不容易做好心理建设的话重新说完,就隔着玻璃看见一辆保姆车停在他们边上。
KR成员到了。
柏远岱立刻像打了鸡血似的,拿起手机当镜子照了一下自己的脸,确定状态完美后又整理了一下发型,甚至细心的把衣角检查了一遍。
接着在祁一屿含笑的目光中雄姿英发的下了车,和祁一屿一起走到了保姆车前。
KR像是端着架子,半天没下来一个成员,还是经纪人探路似的先从车上下来。
KR的经纪人也是老熟人了,是一个貌不惊人却极其能干的女性,打扮的很利索,手上拎着一个吉他盒,见祁一屿站在车前,满脸笑容上前问好,双手将吉他盒递给他:“来之前我喊专人检查了一下吉他,除了有些划痕以外没有什么其他问题,我就拿贴纸稍微遮了一下。琴弦有些生锈了,我就让人换了套新的。小祁可以试试音,应该是好的。”
祁一屿深深凝视了经纪人一眼,几乎将经纪人看得有些羞愧,这才接过吉他盒,略一点头就准备往院里走。
柏远岱还没反应过来,身上主人翁的气势还涨着,就被祁一屿拉了一下手腕,准备好的气势一点儿没用上,被祁一屿带着走回了院里。
柏远岱跟在祁一屿身旁,偏头看了一眼祁一屿手上的吉他盒,奇怪道:“一哥不检查一下吗。”
祁一屿也随着柏远岱的目光看向吉他盒,接着摇了摇头说:“不必。我相信她不会在这种事儿上出错。”
祁一屿沉默了一下继续说:“她是个聪明人。”
柏远岱点点头不说话了。
这些是祁一屿鲜为人知的过去,柏远岱站在现在,自然无法得知祁一屿基于过去给出的评价。
但是柏远岱总觉得很奇怪。
祁一屿对她的评价是正面的,态度却消极。
明明临下车时,看着柏远岱的目光里还有笑意,但几乎是从见到保姆车的那刻起,那点笑意就彻底消失了,化为了一种复杂难言的情绪。
柏远岱盯着吉他盒走了一路,仿佛要以吉他盒吉为凭借从吉他盒身上窥探祁一屿的过去。
但他走了一路,除了吉他盒的外观什么也没看出来,反而差点在上台阶时摔了一跤,被祁一屿眼疾手快的搀住了。
“小心点儿。”祁一屿说完伸手在柏远岱脖颈肩膀连接处揉了揉,像是想要唤醒柏远岱:“你有点儿心不在焉。”
柏远岱的筋被捏的一疼,还要苦中作乐的想,这好歹是他们见面以来,第一次这样亲密的肢体接触。
“一哥,我帮你拿着吉他吧。”柏远岱反省了一下自己立刻殷勤道。
祁一屿也丝毫不客气,将吉他盒递给他,柏远岱对吉他盒的重量没有概率,被坠了一下,立刻用力挽住,而祁一屿也没有放手,也不至于把吉他盒摔了。
实在不是柏远岱轻敌,虽然吉他盒看起来确实挺大,但祁一屿单手拎着它,看起来也很轻易,哪儿能想到吉他盒这么重。
柏远岱干脆把吉他盒抱在怀里就往前冲,还不忘回头问他:“一哥,吉他放在哪儿?”
祁一屿悠闲地跟在后边,扬声道:“放回房间里。”
柏远岱一路小跑消失在拐角,祁一屿身后就穿来一道情绪复杂颇有些阴阳怪气的声音:“你不是不喜欢别人碰你的乐器吗,他就可以?”
祁一屿没搭理他,甚至没有回头,像是没有听见那样抬腿往里走。
“祁哥…”
“小祁…”
祁一屿迈进亭里,翟灵和施简斜带着的摄像师走了出来,将KR成员三人围在亭前,热情的做着自我介绍。
周南系当着摄像机的面,不能再纠缠祁一屿,盯着祁一屿消失在拐角后立刻垂下眼,被翟灵问了两次才抬起头对着镜头笑道:“我是周南系,是KR忙内,现在也是KR的主唱,很高兴能来参加这个节目。”
张责语见周南系如此配合,立刻松了一口气,也对着镜头笑道:“我是张责语,现在是KR队长。”
安良才也笑道:“我是安良才,早就听说了施哥和翟灵姐姐的美名,果然久闻不如一见。”
施简斜也礼貌迎合道:“KR也是年少成名,都是很有才华的小朋友啊。”
“好了好了,”翟灵脸上依旧是翟牌微笑,却笑意不及眼底:“不要在这儿相互吹捧了,我们去前厅喝茶吧。”
施简斜自然跟着翟灵往前厅走,一边带路一边回头道:“我给你们泡了壶水果茶,你们当中有人对水果过敏吗?”
张责语脸上的小从始至终没有落下来过:“我们都不过敏,谢谢施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