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张李氏和张大官人的大女儿,张巧文,便被带了上来。
张巧文看起来十六七岁,唇红齿白的,倒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
只是此时,面色煞白,衣衫破旧。
额头上,甚至有一道红色的印子?
不用说,这些天,一定是受尽了虐待。
“张巧文,本县问你一句,你答一句。”
“知道了,知县大老爷。”
张巧文脸色有些发青,神色看起来不太自然,似乎受到了什么不知名的灌输与威胁。
“你弟弟,是何时出生?”
“报告县令大老爷,半年前。”
“当时,这江华,可前去贺礼过?而且是从家人才能进入的小门进入的?”
“是从小门进去的……”
张巧文咬了咬牙,最后还是说了出来。
“但是,县令大人,我母亲和江华大夫是清白了,绝对没有二心……”
“本县说他们之间有奸情了吗?”
毛驴县令似乎难得的聪明了一次。
“你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更加说明,江华和张李氏,有关系。”
“正是因为,张李氏和江华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并诞下一子,怕事情败露,这才促使江华和张李氏突施杀手,害死张大官人。”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
张巧文极力否定,俏脸憋得通红。
“阿弥陀佛……小施主涉世未深,不知道这世上人情险恶,也属于情理之中,只是这件事,却是牵扯到命案,本寺身为临江县城的供奉,自然要说些公正的话。”
“江华大夫和张李氏是否沆瀣一气,杀死张大官人,在本寺看来,已然证据确凿了。”
“阿弥陀佛。”
说完,那凌云寺的主持,拿出了一枚签,却是说道。
“这是张大官人患病时,本寺特意求告神明,赐下的一签,请武县令大人一看。”
下面的一个小厮,很快便接住了签,送给了武县令。
武县令一看,却是冷冷一笑,随后,亮出签,众人定睛一看。
上面赫然写着。
命犯小人,后院起火,性命不保。
“阿弥陀佛,当初,将此签给张施主之后,张施主尚且不信,可惜造成如今惨状,可谓是人心难测,纵然佛法也难求其一啊!”
这句话说出后,县衙外的群众,一个个都群情激奋起来。
“怨不得那张李氏就要那江华去救自己相公,原来是早有奸情啊。”
而,江华此时,却漫不经心的开口了。
“这签,没有任何问题。”
江华一句话,武县令长出一口气。
要不是这江华蠢到亲口承认,自己就算办了江华,恐怕也会引起那临江县众多群众的不满。
毕竟,佛法不像前一段时间,那么深入人心。
江华,这段时间的威望,也与日俱增。
而,这样,情况就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