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钱又开了张,邬妍在回去的路上一直保持着好心情。她哼着歌儿,抱着刚买的大茴香回到了住所。 之后,她便开始“辣手摧草”了。 新买的大茴香长势很好,看起来郁郁葱葱的惹人喜爱,但邬妍却毫不怜惜的伸手揪了一大片叶子走,几乎把它的顶端揪秃了。 邬妍看着自己手上的茴香叶,凑近闻了闻,然后用精神力对它的成分进行分解。 十分钟后,邬妍神色复杂的放下叶子。 最终得出来的结果好坏参半:好的是这大茴香叶中的有用成分比起她的“粘人精”还要多,但坏的是叶片中的其他杂质也多,大大增加了处理大茴香叶所需要的精神力。 她现在本来就处于虚弱期,精神力低的可怜,堪堪够处理“粘人精”那个强度,想要处理大茴香可能有点勉强。 但她现在别无选择,只能尽力一试。 提纯大茴香中的特殊成分需要一步到位,无论成功与否,邬妍的精神力肯定是会被消耗一空的。 为了避免提纯完后一头栽倒在地上的惨剧,她把实验的地点定在了卧室。并且在使用精神力前先把需要的器皿准备好,放在一伸手就能够到的位置。 准备工作就绪后,邬妍正式开始了第一次尝试。 这是她进行过的最简陋的一次提纯实验,只依靠精神力,什么专业工具都没有,连盛放提取出的草汁都只能用可以密封的玻璃保温杯。 好在上天还是很照顾邬妍的,可能是看她太可怜不忍心再折腾她了,一次就提纯成功了! 邬妍忍着脑子快要炸裂的痛感把草汁放进保温杯,拧紧瓶盖,之后便精神一松,连手都来不及洗就倒在床上睡着了。 邬妍的新身体本来就有睡眠不足的小毛病,精神力耗尽后身体会进入自我保护。 这一觉她睡了很久。 直到第二天一早,睡饱了的邬妍才幽幽转醒。 一觉醒来,精神头倒是足了,但身体上却难受的让她恨不得再睡下去。 昨天撞了的脑袋今天才开始疼,额头肿了老高,轻轻一碰都痛的厉害。与此同时,还伴随着手臂肌肉因为拉伸过度而起的酸疼,以及原主跌的那一跤致使的全身像散架了一样疼。 邬妍艰难的走到卫生间,撩开厚重的刘海就看到那里已经全部紫了,与脸上其他白皙的皮肤相比,显得更加触目惊心。 这样糟心的样子,打乱了邬妍原本打算换一个发型的计划。 在这片淤青没有散去前,她绝不要去理发店! 身体的虚弱和疼痛也是个大问题,加之这间房子里并没有准备常用药,逼得邬妍不得不去医院先做个简单的体检。 * 经过一系列检查,邬妍拿着当场出的体检报告来到了医师办公室。 坐在最外面的医生拿着她的报告看了两眼,轻松的说道:“你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有些营养不良和轻微的脑震荡。我建议你在医院修养一个星期,好好调理一下身体。” 邬妍微微皱眉,问到:“可以不住院吗?我生活中还有很多事情要忙,没法儿一直呆在医院。” 调理身体邬妍倒是不反对,她来的这个医院是一所三甲医院,不用担心治疗效果。但是如果要住院,她也只能退而求其次,只买点消肿的药回去了。 毕竟她还要回去配粘合剂、制作异兽模型呢。 面对邬妍的提问,医生很快给出了答复:“不用住院,只需要每天早上来输液、领药就好了。” 只是每天早上的话,邬妍还是能够接受的。 然后很快,邬妍就看到这位医生针对她的身体“唰唰唰”的开出了一系列的处方。 这些药的效果很好,但它们的价格也同样可观。 “……” 身上只有两千的邬妍现在很心塞,当惯了土豪的她在来医院之前完全没考虑过费用问题,以至于现在底气很虚。 好在医疗费是在办理出院前结的,现在只需要缴纳一千,要不她就闹大笑话了。 黑历史,妥妥的黑历史! 邬妍按照医生的指示找到自己的床位时,内心还在纠结着这件事。 她的临床是为大约七八十岁的老奶奶,看起来很和蔼,在看到她一个人脸色苍白的样子,还热心的询问她家人怎么没一起来帮忙跑住院手续。 邬妍不习惯这样的善意,回答时的表情也有些不自然。 上了年纪的老人总是喜欢乖巧的小姑娘,虽然邬妍现在打扮的其貌不扬,但她身上隐隐表现出的傲骨却很得临床老奶奶的喜爱。 在护士来为邬妍输液前,她一直在和老奶奶有一搭没一沓的聊着。 临床老奶奶姓蒋,老伴已经去世,儿子和儿媳妇儿常年居住在国外,身边只有一个孙子陪着。这次是来医院疗养的,她孙子工作忙,没办法陪她住院,她干脆就一个人来了。 护士的到来打断了她们的聊天,针管扎在肉里的感觉让邬妍不适应的皱起了眉头。 他们玄屿大陆从来没有输液、打针这些东西,生了病要么自己在家凭借自愈力慢慢好,要么找牧师或者药剂师,或者找个有洗髓作用的天材地宝吃掉,再大的病都能好。 这样尖锐的金属进入身体,不断往血液里输送凉凉的液体的感觉,让邬妍觉得很不舒服。 输了一会儿,邬妍就不老实了。 她看了看还有一大半的液体,双手手肘用力,借力坐直了身体。 正在输着葡萄糖的左手因为用力,针尖戳破血管,造成血液回流,那一片皮肤瞬间肿了老高。邬妍只看了一眼,就粗暴的一把扯下了针头,身子斜移,准备下床去阳台透透气。 蒋奶奶见她这样,连忙说到:“小妍你怎么把针扯了?你入院是为了医疗身体,不要浪费医生开药哦。” 邬妍刚刚说过这是她第一次输液,所以蒋奶奶大概能猜出她拔针头的原因,因为他家那个不省心的孙子也干过这样的事情。 原因是猜出来了,但她却不赞成这种行为。 况且看邬妍的穿着,来医院调理身体的机会应该不多,不趁现在好好养养,将来有的她后悔的。 奈何邬妍本人完全没想到这一点,突然听到这样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的解释到:“蒋奶奶,我就是觉得医院里的味道太难闻,想去外面吹吹风。” 至于液体的问题,邬妍直接选择性忽略了。 老人家没好气的看了邬妍一眼,当她不懂她们这些年轻人的小心思吗,不就是不喜欢输液吗。还劲找些理由来转移话题,和她那个不可爱的孙子一模一样! 事情的发展也确实如蒋奶奶想的那样,那根被拔掉的针头再没有重新插-入过邬妍的手背。 邬妍透完气就去办公室找医生商量把输液换成其他见效慢一点的手段,这样她虽然不需要输液了,但仍需要每天回病房一次。 只要不用输液,邬妍都没意见,况且她还蛮喜欢蒋奶奶的,和她聊天感觉受益匪浅。 她的直觉告诉她,和蒋奶奶交好对她有好处。 邬妍相信自己的直觉,她不懂得如何与人拉进关系,便干脆在蒋奶奶问她出去干嘛时,一五一十的重复了遍她和医生的交谈。 蒋奶奶听完后,哭笑不得的摇头,看向邬妍的目光更亲近了。 真是和她孙子一个脾气。 一个病房有四张床,在其他两人没来的情况下,这屋里暂时只有邬妍和蒋奶奶两人。 蒋奶奶看液体还有很多,干脆闭着眼睛打算睡一觉。邬妍则坐在自己的床位上玩手机,等着护士把重新开的药拿过来。 医院里没有wifi,邬妍不能看别人的直播吸取经验,只能选择逛消耗流量较少的淘宝。 淘宝里的商品五花八门,什么都有。 邬妍主要搜索的是玻璃制品类,类似炼制魔药那样的一整套器皿。 她要这些这些器皿,并不是都用来装她用精神力提纯的液体,还有些材料得先进行化学反应才能得到的,也需要用这些设备。 除此之外,她还搜索了一下淘宝上有没有类似她之前习惯使用的工具。 可惜这些大多属于管制类,淘宝上卖的不多。 邬妍找了很久,直到护士把药拿来了,她的购物车上也不过多了两样商品。 新的银行卡还没有办理,这些商品只能静静的躺在购物车里,等待一次性付款,但这不妨碍邬妍兴致勃勃的挑选心仪的物品。 毕竟她很快就有能力购置这些东西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