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想还是别自取其辱了。
年笑小心翼翼拉了下降栀,“要不咱们还是道个歉吧!”
道歉?不可能道歉,她又没干什么,最多这说一遍服气。
“他偷年笑的钱袋。”旁边的降暮突然出声,“看见了。”
年笑面具底下的面容一僵,她伸手摸了摸身侧的钱袋子,果然不见了。
她扭头看着降栀点了下头。
降栀在年笑点头确定的那刻,面具下的脸色一沉,眼神冷了下去,刚还可以说是找茬,现在可不只是找茬那么简单了。
是偷窃。
“现在小偷这个行业都这么光明正大了吗?”降栀声音不小,质问道:“黑市现在的都这么放任这种行为了吗?”
黑市大门口的三条规则还贴在那呢,她进来时可看得清楚,再者她手上还有符篆,这带着面具谁也不认识谁,大不了来个鱼死网破。
反正她不能吃亏。
“哦豁,虎十碰上硬茬了。”一个带着白色面具的男人嗤笑道:“早说虎十会翻车的,就会小偷小摸,偷了别人东西还想着讹一把,也就那些弱小的人族忍着他。”
虎十瞪着虎目垂头降栀和那个坏他好事的小男孩,回头又瞪了眼刚说话的男子,“鳄子你别太过分了。”
鳄子可不怂,他和虎十这些年可结了不少仇,“我说的可是实在话,你捶摊子也就敢捶那些胆小的人族摊子和新来人的摊子,你有本事来捶下我的摊子?看我咬不咬死你。”
他站在自己的摊子上,居高临下目光挑衅的看着虎十,这附近的摊主们多少都知道点这两个人当年的恩怨。
鳄子刚来黑市摆摊就被虎十欺负,鳄子那时初生牛犊不怕虎,直接怼了回去。
结果当晚出黑市就被人几个人阴了,狠狠的打了一顿。
在床上躺了好几个月,这才是两个人矛盾冲突的开始,之后愈演愈烈。
鳄子曾经也提醒给几个被偷钱袋子的人族,但他们看见虎十那样就怂得不行,直接跑了。
之后他再也没说过,现在虎十跳到硬板上了,他真是要开心死。
即使那个硬板是人族和妖族都看不起的半妖。
虎十恶狠狠的收回目光转头瞪向降栀,“你是在威胁我吗?”
降栀手中已经捏着引爆符了,吵架不能输气势,她嘴角扬起一抹冷笑:“你可别说我威胁你,你不威胁我就算好的了,这件事情要么闹到黑市的人来,要么你现在还我朋友钱,以及赔偿我们一人两百个金币。”
“精神损失费。”降栀板着张明艳小脸,缓缓道:“赔偿费可接受讨价还价。”
众人:……呸,不要脸极了,还讨价还价。
鳄子:…这块板子好像很硬,还有点儿不要脸。
赤宋:…可能主不需要他来保护。
降暮摸着小白尾巴的手不受控制的抖了下,嘴角一抽,觉得有些丢脸,他默默的挣开降栀手掌,脚步默默地往旁边挪出几步,随后又挪了几下。
从来没见过赔偿还能讨价还价的,也就降栀这个女人能想得出。
赤宋努力克制住自己的眼神往旁边的幼崽身上瞟去,毕竟主即使变小了,但那压迫感依旧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虎十死死瞪着降栀,要是眼神能杀人,降栀估计已经死了不下好几十次了。
降栀轻笑了声,她摸了摸脸上的猫猫面具,嘲讽道:“行不行给句话?想跟我玩什么大小眼呢?”
鳄子要笑死,他已经能想象的虎十面具下那张铁青的脸了,他半蹲下来附和道:“虎十,给别小姑娘一个准话啊,这事行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