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成本来就害怕,苏南明这一踹更是把他的胆都吓破了。
只见他躺在地上,身子又是剧烈的一抖,很快一股浓烈的尿骚味扑面而来。
两父子向下一看,就看见周成身下的衣服已经湿了好大一块的地方。
他们两个的眼神中同时出现一抹浓浓的厌弃之意。
苏淮淳嫌恶地将躺在地上的周成的两只手反拧在他的身后,然后轻而易举的向上一提,便将原本还在地上的周成提了起来。
“明儿,你同我将这个杂种送到村长哪里,我倒要听听这杂碎究竟是安的什么心思!”
苏南明点点头。
同时他的心底也有些诧异,在他这么多年的印象中,他父亲从来没有对谁说过“杂碎”、“杂种”这般侮辱人的词汇。
但是现在他一句话里面就连着讲了两句这样的污秽词语,可见他心中的怒火也不亚于自己。
苏南明跟在苏淮淳的身后,要不是他拦着,苏南明好几次的脚都要“不小心”的踹在周成的身上。
不过尽管是苏南明那几脚没有踹在周成的身上,这一路上他也不好受。
苏淮淳的做了这么久的农活,手掌上的茧子很厚。
而他在周家的时候万事都是他母亲来操持,粗活累活他连碰都没有碰。
一双细皮嫩肉的,被苏淮淳这样像是虎钳的双手紧紧地握住,就像是被荆棘条缠住一般的难受。
可尽管他十分的难受,他在挣扎了一两次之后就一点都不敢动了。
因为他每挣扎一次,苏淮淳的力气就加大几分,他的手腕也就更痛一些。
现在他已经知道刚刚袭击自己的是苏家的父子,他也大概猜到了是什么样的原因。
不过看到苏家父子现在这样怒气正盛的模样,周成也是半句话都不敢吭。
他只能任由着苏家的父子把自己压着向前走去。
三个人来到村长家门前时,天已经全部亮了。
农户人家一般起的都很早,所以很多人都看见了苏家父子和周成。
这个村子的人并不是很多,不过百户左右,昨晚发生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几乎是家家户户都知道了。
现下又看见苏家父子和周成这副模样,一路上看见这般场景的人都伸长了脖子看过去,有的甚至还放下肩膀上扛着的锄头农具跟了过去。
村长自然也是知道昨天的闹剧的,在屋内听见误差面逐渐吵起来的声音之后,立即穿上衣服鞋子,喊上自家的老婆子连忙把门外的人都迎了进来。
村长现在已经七十多岁,双鬓半百,手上杵着一把整体通红的手杖,手掌握住的位置被雕刻成麋鹿的形象。
他坐在椅子上面,年老的脸上布满了皱纹,眼袋也肿起,额角上有几块褐色的老人斑。
就是这样一个老态龙钟的人,是这个村子里面最有声望,最受人尊敬的人。
他先是对着苏家父子轻轻一笑,“淮淳啊,你先坐下,这件事情我在昨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烟烟没事吧?”
对于村中的这个老人,苏淮淳自然也是知道的,他先是恭恭敬敬地向村长行了一个礼,然后才回答他的话:
“幸好昨日得村中的人帮忙,把小女送到镇中的医馆里面,现在小女已经没事了,在家中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