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他又跪了下去,低头拱手道:“是、郡、郡主说的是,卑、卑职跪着。”
只是可惜了……
他这伤,一天,倒是经历了多番的波折,也不知道要养到什么时候了。
……
南归门
夜寂黑色如尘,寒风萧瑟如刃,光亮稀疏待弱,弯月上挂尚不清晰,云层太厚,乌云扰扰,清影透不出,星辰也隐了去。
姜赫手持令牌,抬高在耳畔齐平的位置,扬声:“我乃建平郡主身边的一等侍卫——姜赫,尔等还不放行?!”
曹英从瞌睡中惊醒,连忙下了城墙,脸上带着谄媚的笑意道:“姜侍卫,此刻已经宵禁,您这是要去哪儿?有贵人的玉牌没有?”
“没有,但我奉了建平郡主的命令前来。尔等若是不信,可以遣人去芙源殿问问。”
“姜侍卫说的话,我等自是信的。只是现下时日已经很晚了,贵人皆已休息,陛下有令,暂不放行。”
“你说什么?!”姜赫面色冷沉,略有发怒之意,“属下可是奉了建平郡主的命令!”
“是是是——”曹英跟着点头,笑道:“所以啊,今晚卑职就给姜侍卫行个方便,让您出宫,希望来日,姜侍卫在郡主面前,可以替卑职美言几句。”
“莫要说一些废话,快些放行!”
“是,这就放行。”曹英转过身子去,冲看守在城门口的侍卫们喊道:“来人,放行!”
“嘎吱——”朱红色的宫门在刹那间被侍卫拉开,发出重重的沉鸣。
城门被打开,彭戈心一颤,看着面前这疼晕过去的人,不管不顾的大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盛公子晕过去了!有没有人啊?!”
姜赫正准备驾马带人出城,结果便听到了这样的话,急忙翻身下马,小跑了出去,“发生什么事了?”
“大人快救救盛公子啊!他刚刚突然疼痛难忍,吐了好大一摊血出来,晕过去了。”
“你说什么!?”
这话一听,曹英也待不住了,连忙带着手下的兄弟赶了出来,“这是怎么回事?你又是何人?!”
彭戈在暗处见自家公子忽然吐血,这才走出来的,如今有人点出这一遭来,他慌乱的摸上自己的脸,有一块金器阻隔,还好还好,带着面具。
姜赫扶起盛稷,听言,眸光冷漠的看向彭戈,“你是什么人?为什么盛侍卫会晕过去了?!”
彭戈急忙起身,转身就跑,根本来不及解释,更无从解释。
曹英一冷,“来人啊,抓住他!盛侍卫所受之伤,定是他所害!”
“我不是——”彭戈还未待跑远,就被训练有素的侍卫给抓了起来。
曹英抬脚过去,伸手便要掀开他的面具,“本侍卫看你面熟,说,你是不是刺客?”
“不要!!”彭戈呼吸一窒。
“慢着!”姜赫打断他的动作,眼神示意身边的人道:“竟然此人动机不纯,曹侍卫就交给我等来处置,我一定上报郡主,将前因后果追查个清楚!”
身边的侍卫过去,挤开他们的人,将彭戈控制在了自己的手中,随着姜赫一起,回了宫。
原地处
有侍卫出言问道:“侍卫长,现在该怎么办?我们要不要上报陛下?”
“是啊!这可是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带了生人进去啊!”
“那人还带着面具,定是犯过什么错,见不得什么人!”
曹英抬脚离开,嗤笑道:“怕什么,出了错自然有建平郡主担着!若是没有错,卖她一个人情又如何?”
“侍卫长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