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在!”,万九奎上前,手扶腰刀,双眼充斥坚韧不拔的斗志,和身后百余名铁骑士卒向要参加场恶战般等候着燕龙临发号施令。
燕龙临伸手一指,指尖所对正是苑子文与地上男子,他接过长枪又接过战旗,旗杆砸地旌旗飞舞印有蓝色的白龙标志的旗帜随风舞动。
那是青阳霜龙铁骑的象征,燕龙临斜挂铜鸟枪怒视众人,厉声道:“青阳世子萧戈在此何人胆敢放肆!”
萧戈掂了掂长袍走到燕龙临身旁,在场所有人才知道这位多管闲事,自找麻烦,长相帅气的少年郎竟然就是青阳王萧丰嫡子萧戈。
“你就是那个纨绔!”,苑子文一屁股坐倒在雪地上,用手指向萧戈大声道:“我…我可是军部…”。
“闭嘴!”,这次萧戈可没有兴趣在听苑子文仰着张猥琐的脸介绍他的父亲,他敛收起笑意,冷声道:“既然是军部尚书之子当应知晓,左殿前铁骑统领柳冥吧?”
苑子文咽了口唾沫,应道:“当然知道!”
“好!”,萧戈掷出春雷不偏不倚的砍在苑子文双腿之间,仅在向前亳厘便可让苑家绝后,他说道:“他是军部的人,我乃是青阳世子,你们军部的人在春香楼欲图刺杀本世子如今已被燕龙临就地斩杀!”
苑子文一愣两行清泪在看到燕龙临的时候刹那间滑出,试问世间便人不知小阎王燕龙临?
“你…”,苑子文支支吾吾的上下嘴唇颤抖不停似乎是在跳舞,他说道:“既然是青阳铁骑没有调令怎敢私自出行,难道你们青阳人就是真的想谋反吗?”
萧戈微微弯腰揪着苑子文的袍子,猛然发力将他提起来,一脸严肃的说道:
“我青阳人才不管什么陛下,也不管什么皇威,我们青阳拿着命为大离拼下江山,为你们打出个太平盛世,可你们这种腐儒书生不但恶意欺负我青阳百姓,更喜欢信口雌黄!”
青阳八十万铁骑一直都是悬在大离陛下头顶的宝剑,即是宝,也是剑,宫中不少人都与陛下有着同样的想法,他们都害怕这柄有朝一日会刺向他们。
萧戈也明白这个道理,他提起苑子文收回春雷收刀入鞘,冷声吩咐道:
“苑子文是吧!”
“给你一柱香写份支持青阳的手书,等等进了最后内院必须给我大声朗诵,若是不从今日你必死于我的刀下!”
萧戈要做的就是让剑彻底的出鞘,但又不让它刺下去,一把悬于众人颅顶的剑,要比一把刺下去的更有恐吓感。
…
写了手书,三柱清香的时间已过,燕龙临高举战旗与萧戈走在人群末尾,不急不慢似乎是一切皆在掌握当中。
行至中堂,两名穿着褐袍的中年夫子一左一右,在他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徐峦城的府尹大人。
眼睛倒尖与萧戈对视仅有一眼就草草躲开,留下的两名夫子说到头也就是教书人,哪里敢讹堂堂世子的财随便提了两问走个流程也就放他进去了。
魏梓倒是没有那么幸运,没有财物打点夫子,他的试题格外困难,一粒粒黄洞般大小的汗珠接二连三的摔在雪地中。
萧戈转身回到魏梓身旁,拽着他头也不回的钻进中堂。
中堂不小,四面冬梅外加几张石桌谈不上精致可也算有点氛围,这进来才知道,除了苑子文外其余个有头有脸大人们的嫡子早已经在里面坐了许久。
就连离阳王侯之栋的儿子,侯林世子也带着两名身着束红袍的旷世美人坐于人中,看架势都不知道已经饮了多少烈酒了,面色潮红。
青阳军旗一出,侯林便失了兴致有些愤意的吼道:“滚出去!没看到本世子在饮酒吗?别让你们一身的臭味败了我的兴致!”
“侯林!”,萧戈反驳一声,横握春雷刀不出鞘仅仅是向前一推,湛蓝色的浩然剑气就将侯林身后五颗梅树尽数震断,萧戈冷笑道:“这里是庙!你以为是你在江南西湖旁的王府啊,讲话如此放肆!怎么?江南有人可以拦得住燕龙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