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无论如何,哀家希望你能留他一命,否则,哀家百年之后,如何在九泉之下面对顺阳。”太后执意要维护阮瑜。
“太后娘娘,阮瑜此人不仁不义,虽娶公主为妻,却与旁的女子纠缠不清,非但如此,还与她人育有一子。”
太后听了,一脸不可置信。
“您可知阮瑜一直格外器重太仆寺少卿不是因为赏识陈敬炎的才干,而是因为那是他与外室所生之子。”
顾北柯的一番话令在场所有人感到十分惊骇。
“如若太后娘娘不信的话,可当场质问太仆寺少卿。”顾北柯道。
陈敬炎一听,立即跪在地上,“皇上恕罪!太后娘娘恕罪!”
如此一来,便是不打自招了。
“罢了,此事由皇上作主吧,但阮瑜犯的事,与蔓舒无关,蔓舒还是宜安郡主,往后便留在哀家身边吧。”太后对皇上道。
“臣还有一事启奏。”
“定远侯还有何事?”皇帝问道。
“前些时日,犬子被人歹毒谋害,而后府中婢女自尽身亡,经过一番查处,发现乃是宜安郡主买通府中婢女所为。除此之外,在太后寿宴之时,宜安郡主收买宫女,将名为朝暮的毒药放入微臣夫人的膳食中,造成夫人有孕的假象,因此产生了诸多谣言,恳请皇上明察。”
“胡说!宜安郡主怎会做这些害人之事!”
“那还得问宜安郡主。”顾北柯淡淡地道。
“皇上,太后娘娘,请为小女做主!”沈诀站出来说道。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宜安郡主如此蛇蝎心肠,必须得到应有的惩戒。
“传朕口谕,阮瑜隔日问斩,其亲族发配边疆。罢黜陈敬炎的职位,今后不得入朝为官。废除阮蔓舒的郡主头衔,送往静慈庵为国祈福,未有旨意,不得回宫!”
“皇上,蔓舒她、”太后想要继续为阮蔓舒求情。
“母后!若想留着她一条命便将她送走吧。”皇帝出言打断她,无奈的说道。
太后如今也是无计可施,她也是如今才知道永宁伯的真面目,原来他早就辜负了自己的女儿,若不是阮瑜,她的蔓舒怎会养成这副模样。
如今太后对阮瑜也是失望至极。
永宁伯府一日之间成为众矢之地,百余人口皆被发配边疆,昔日高高在上的宜安郡主也被送进了尼姑庵。
宜安郡主被查处之后,百姓才得知原来一切都是宜安郡主搞的鬼,不仅给定远侯夫人下了假孕的药,还意图谋害定远侯的孩子,阮蔓舒如今已是臭名昭著。
真相大白之后,人们才知误会了定远侯夫人,都是那宜安郡主蛇蝎心肠。
囚车上,永宁伯蓬头垢面,手脚都被镣铐紧锁,困在逼仄的囚车中。
老百姓追着永宁伯的囚车扔烂菜叶,臭鸡蛋,一时之间谩骂声铺天盖地。
“呸!真是不要脸,身为朝廷命官,变着法的压榨百姓,知法犯法,草菅人命,依我看呐,这种人就是死不足惜!”街边一男子道。
“那可不是,平日里永宁伯趾高气扬,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胡作非为,现在好了,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坏人可没什么好下场!”另一人道。
阮瑜如今就像是过街老鼠,在百姓的谩骂声中被送到了刑场。
整个永宁伯府的人都被流放,自己唯一的儿子如今不知所踪,女儿也被送到了尼姑庵,他知道自己完了。
刽子手手起刀落,鲜血喷洒一地。午时三刻一到,阮瑜立即被处斩。
阮瑜死后,看热闹的老百姓悉数散去,如今连为他收尸的人也没有,阮瑜的尸体被官差丢去了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