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改观(2 / 2)侯夫人一心当后娘首页

“我们去书房聊吧。”

顾北柯先一步进入书房,沈云初一进门便将房门关上。

“这是作何?”顾北柯直勾勾的看着沈云初的举动。

“正所谓隔墙有耳,商量大事,自然要谨慎些。”沈云初解释道。

顾北柯的书房四周有护卫把守,没有他的准许,任何人不得靠近,所以,她这样做只是多此一举罢了。

“何事?”

“下毒之人查到了吗?”在侯府悄无声息的下毒,此事非同小可。

“没有,还在查。”此事牵连甚广,还是先不要告诉她。

事情昨日便有了线索,顾北柯的的属下汇报,在膳房打杂的丫鬟叫丝如,家中穷苦,母亲卧病在床,兄长嗜赌成性,她被卖进侯府当丫鬟。

前些日子,丝如的母亲病入膏肓,大夫说靠金贵的药材吊命,说不定还能多活一段日子,可丝如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丝如的母亲不想让她为难,说自己不治了,让她别花那些冤枉钱。

原本事情就这样结束了,谁知过了几天,丝如突然有了一大笔钱,买了不少上等的药材为母亲治病,有了这些药,她母亲的病逐渐有了起色。

从丝如入手,顺藤摸瓜,很快便查到与给丝如钱财的人,没想到这背后居然还涉及皇亲国戚。

查出幕后真凶容易,关键是要怎样扳倒此人背后的势力。

顾北柯已经知道了幕后真凶是谁,但却还未想通为什么要对一个孩子下手,这其中的动机是什么,难不成就是为了陷害沈云初?可惜这手段未免太拙劣了些。

听到顾北柯说还没有找到真凶,沈云初不禁怀疑顾北柯的能力,堂堂定远侯,连这种小事都办不好,看来还得自己亲自出手……

沈云初有两位师傅,一位是生钱馆的老板妄生,不折不扣的奸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云初鉴宝的能力没学到多少,贪财的性子倒是学了十成十。

另一位是千机阁的阁主荼靡,不出门方知天下事,足智多谋,运筹帷幄,天下大小事物,没有千机阁查不到的。

虽然说妄生比荼靡年长,但沈云初先拜荼靡为师,而后有结识了妄生,因此称荼靡为大师傅,称妄生为二师傅。

荼靡共有两位位徒弟,一位是络瑾之,性命垂危之时被她所救,交他武功与才学,情同母子,一位便是沈云初。

前些日子沈云初刚让师兄帮忙查找镯子中所含的毒素,如今又要麻烦师兄了。

沈云初偷偷派人送信给傅言淮,让他查查婢女丝如的家人,看看能否从中查出真相。

顾北柯下值路上见有人叫卖冰糖葫芦,随手买了两串。

回到府中,命人将其中一串送到了辰明居,另一串被他拿到了清风居。

月黑风高,四下无人,沈云初点着烛火,挑灯夜读,当然看的就是那本《醉卧美人怀》,之前总是想看,结果接二连三的发生一切猝不及防的事,让她无暇顾及。

今日好不容易得了空,沈云初便继续看这本书。

这话本语言过于直白,看的沈云初面红耳赤,再加上新婚之夜看过避火图,如今脑海中浮现一切令人羞耻的画面。

门外传来脚步声,沈云初眼疾手快,一把将话本塞进脚榻后面。

顾北柯一身常服,走到沈云初面前,将糖葫芦递给她。

“给我的?”沈云初惊讶道。今天恐怕太阳是从西边出来的吧。

“嗯,这些日子多谢你照顾轩儿。”顾北柯语调温和,虽然没有过多言语,但比起以往已经算是好多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沈云初道。原来是因为她照顾小团子而犒劳她的,她就说嘛,好端端的怎么会给她买糖葫芦。

得知沈云初所做的事,顾北柯对她大为改观,就连之前他被骗的事也不在计较。

今日,卓副将来信,说孟璃书将收到的六千两银子全部购买成了粮食与布匹,以张老爷的名义送到了军营。

张老爷在边关可是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两年来一直为军营捐赠粮饷和衣物,深受将士们的爱戴,不过未曾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只听过他的名号。

不曾想这位“张老爷”居然是沈云初。

所以,当初她从他那里骗钱,也是为了给军中将士们?虽然骗人是不对,但最起码她没有坏心思。

知道真相之后,顾北柯便对沈云初改观不少。

沈云初手上拿着冰糖葫芦,虽然她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但依旧喜欢这些零嘴。

山楂被糖衣包裹着,一口咬下去还会掉渣,沈云初拿另一只手接着,入口的糖葫芦酸酸甜甜的,沈云初很是喜欢。

吃完糖葫芦后,沈云初净过手便靠坐在床上,此刻就寝还有些早,沈云初干脆拿着丝线编穗子。

顾北柯沐浴出来,见沈云初在忙活着什么,走进一看,是在编穗子。

“天色已晚,做这些上眼睛。”顾北柯温声道。

“无碍,很快便好了。”沈云初手上动作不停,很快便做好一个剑穗。

“礼尚往来,就当是感谢夫君给我买的糖葫芦。”沈云初将编好的剑穗送给顾北柯。

顾北柯看着手中红色的剑穗,简单大方,没有过于繁琐。

“多谢夫人。”

顾北柯站在沈云初面前,墨发披在身后,一身月白色的里衣,腰间系带有些松散。

沈云初不禁想到话本上那段香艳的描写,那夭夭躺在将军的怀中,用手抚摸将军的腹部,只觉硬邦邦的,与自己的腰腹不同,恐怕是常年习武的缘故。

将军认为夭夭是在挑逗他,于是将夭夭狠狠的欺负了一番。

顾北柯也常年习武,不知他……

不行不行,沈云初你在胡思乱想什么,怎么这么不知羞呢。

沈云初极力控制自己不往歪处想。

“可是发热了?”顾北柯见沈云初面颊绯红,犹如三月的桃花一般。

沈云初一个激灵,“没,只是觉得有些闷。”

顾北柯摸了沈云初的额头,她的脸颊肉眼可见的愈发红了。

顾北柯走到窗前,将窗户撑起来。

“可好些了?”

阵阵冷风吹进屋内,沈云初心中的浮躁渐渐消散。

两人同榻而眠,能清晰的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好似有些什么变了,又好似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