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两人翻了大半个时辰才从一堆嫁妆里翻到一个华美的锦盒。
沈云初打开一看,是一块月牙形的玉佩。
玉佩色泽光亮,洁白无瑕,拿在手上冰冰凉凉,镂空的月牙形,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符号,像是一些字体,如同米粒般大小,或许这便是玉佩的奇特之处。
“夫人,这是鸳鸯吗?”流苏有些怀疑。
“想来应是没错,可惜只有一块,另一块应也在侯府。”
两块月牙形的玉佩合在一起便是圆形,这也便是为何被称作鸳鸯佩。
“待我先去试探一番。”沈云初心下已有了主意。
墨云居是顾北柯最常待的地方,沈云初端着一份银耳羹到了书房。
只见顾北柯专心致志翻阅兵书。
见沈云初来了,顾北柯放下手中的书静坐于桌前。
沈云初将银耳羹放到他的面前。
“看了这么久的书,不妨休息片刻,这是我让厨房备着的银耳羹,夫君尝尝?”
“这些事让下人做便是,你无需操劳这些。”顾北柯道。
“这那能行呢,关怀丈夫是做妻子的应当做的。”
顾北柯神色如常,不再多说什么,端起银耳羹,慢条斯理的喝完。
沈云初故意带着鸳鸯佩在顾北柯面前晃悠。
“夫君,你看这块玉佩好看吗?这是侯府的聘礼,我见着精致,便戴在身上了。”
顾北柯看了一眼沈云初腰间的玉佩,“你若喜欢便戴着吧,左右也是你的。”顾北柯道。
“听闻鸳鸯佩是一对,那另一块在何处?可否让我看看?”沈云初顺着杆子便往上爬。
顾北柯神色微变,转瞬即逝。
“许是在库房,让管家带你去瞧瞧吧。”
“谢谢夫君。”
好端端的提及玉佩,恐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说起玉佩,顾北柯便想起当初在盐城被骗走的玉佩。
“述安,暗中跟着夫人,如有异常,立即回来禀告。”顾北柯吩咐道。
“是!”
沈云初跟着管家,在库房果然见到了另一块玉佩。
回到清风居之后,沈云初拿出宣纸,仅用小半刻时辰便画出了另一块玉佩的模样。
沈云初解下腰间的玉佩,同图纸一同放进信封里。
“流苏,悄悄将玉佩送到金玉阁,让他们照着图纸和玉佩尽快打造另一块来。”两块玉佩本就是同一人所铸,有异曲同工之妙。
流苏按照吩咐将玉佩送了出去。
五味酒楼
“许久未见,侯爷别来无恙啊。”
顾北柯对面坐着一位玉冠华服的年轻男子,举手投足间彰显着与众不同是贵气。
此人便是宸王,当今皇上第三子,生母为舒妃 ,乃是皇上最为宠爱的妃子,可惜舒妃出身低微,皇上欲再为她晋升位分,遭到太后乃至群臣的反对。
舒妃曾是当年皇帝南巡时,当地官员献上的佳人,谁知就此入了皇上的眼,摇身一变成为了当朝宠妃,十几年来荣宠不断。
爱屋及乌,皇上对舒妃所生的孩子也格外看中,由封号便可看出其中端倪,“宸”字于皇室来说贵不可言。
“不知王爷召臣有何要事?”
“侯爷大婚,本王不在京中,未能亲自恭贺侯爷,今日特地为侯爷送来贺礼。”
说罢便让人将贺礼拿出来。
黑色长匣中装着一把宝剑,剑柄上刻着凶猛的神兽——睚眦。
“宝剑配英雄。”
宸王知道顾北柯手握重兵,在朝中地位举足轻重,欲借机拉拢。
“多谢王爷厚爱,但恕臣不能接受。”
“侯爷不必担心本王有所企图,不过是偶然得到一把宝剑,思来想去赠予侯爷最为合适。”宸王道。
“多谢王爷,但臣已用惯了自己的剑,并不打算换一把。”
“罢了,既然侯爷用不上,那本王也不会强求。”
“侯爷戍守边关多年,不知对陈国语姜国有何看法?”宸王话锋一转,又谈及国事。
“姜国国力强盛,但与赵国和平相处,几十年来未曾发生过战乱,到是陈国,接二连三的进犯赵国的疆土。”
“区区小国,野心倒是不小!”
“陈国狡诈,擅使阴谋诡计,不得不防。”顾北柯道。
“若赵国与姜国开战,有几分胜算?”
“不到五分。姜国不仅兵力强盛,就连财力也与赵国不相上下。”顾北柯如实说道。
宸王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