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众人把付世林带到会议室,丢到小单间,杜预亲自审问。
可这个货硬气的很,根本不觉得自己有做错过什么!
“无可奉告!你问我什么,我都无可奉告!”
面对这种情况,杜预只好呵呵一笑,从抽屉里取出一沓子账本丢了过去。
“付处长,事到临头了还能装作没事人一样,在下佩服!这个是保卫科在财务查出的账,一分不多,一分不少,您过目。”
“一分不多、一分不少,不是正正好好?!”付世林说着便激动的站了起来,十分嚣张的指着杜预,“杜科长,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马上放了我,给我摆上一桌,兴许我还可以当你年少无知不做计较。要是能来几瓶好酒,我还能指点指点你如何做人做事!”
杜宇呵呵一笑,把付世林按在椅子上,“您先别着急,先听我说,厂里购菜的菜款支出去了,公社却没有收到菜款,所以这个菜款呢?”
付世林明显楞了一下,“菜款...菜款我不知道啊!是赵得柱、赵得柱主任支走的!”
片刻后,付世林眼睛一亮,恍然大悟,“肯定是赵得柱截留了菜款,他现在下公社买菜去了,你现在放了我,快点去抓人,兴许还来得及!”
点了点头,杜预对身后的小王、小赵,道:“我去请赵得柱主任过来,你们先看着他!”
“杜科长,这里有我们您放心,跑不了。”
...
赵得柱在隔壁一脸生无可恋,他是被杜预当场抓住的,狡辩的机会都没有。
此刻他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让杜预减轻惩罚力度,争取保住狗头,是一旦侥幸心理都没有。
之所以如此惧怕,是因为它清晰的记得,前些年村里的一个混子抢了隔壁老头三块钱就被拉去打靶,一头猪多少钱,打几次靶,他都不敢去想了。
看到杜预进来,赵得柱一下就跪下了,“杜科长,我知道错了,我上有八十岁高堂,下有寒妻儒子,求您给个机会吧?”
杜预把赵得柱拉起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说道:“这个事不在我,在你,谁表现的好,不给调查取证环节带来困难,那自然是得宽大处理咯!比如您赵得柱主任,下个月就退休了吧?这要是把您送进去,您后半辈子岂不是啥也没了?”
“对啊,对啊,我还想要厂里退休金呢!您帮帮我吧!”赵得柱说着,就又要跪下。
杜预赶忙拉住,一本正经的道:“您这个事情属于诈骗,有两种可能,一种是既遂,还有一种是未遂,具体是那种,现在还在讨论当中!当然了,厂里对这件事也有两种处理途径,一种是厂内宽大处理,另外一种就是法办了。”
一听这个,赵得柱双手合十,不断鞠躬,“我招,我全招!我不光招我的,我还招我知道的所有人,包括李副厂长的事我都知道一些!”
叹了口气,其实杜预自己也知道,可是没有证据又能有什么办法。
再次拉起赵得柱,杜预郑重的道:“你的态度我已经看到了,我会为你争取内部处理,不过眼下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出面自证!”
“我自证,我现在就自证!”赵得柱一口答应,屁颠屁颠的跟在杜预身后。
其实这个赵得柱是最近才忍不住诱惑开始搞事的,之前也就在厂里吃个小炒,还不敢吃超过两个菜。
抛开猪肉的事之外,最大的就是用家里三块钱的咸菜坛子换走厂里一个七块钱的咸菜坛子,之后上去的那个才是李副厂长的心腹,就开始瞎几把搞了。
如非必要,这种人杜预也懒得收拾,提前让他退休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