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术失灵的这一个晚上,时无忧一直忧心。
焦虑的情绪蔓延到第二天,连姚泓邀请她骑马都提不起兴趣。
“你到底怎么了?”
时无忧也想知道怎么了,怎么她的相术就无缘无故失灵了,虽然平时也不经常用,可不代表她不想要这项技术啊。
有了不用放那里落灰,跟没有的用根本就不是一个概念。
“心情不好,就骑马跑一跑。”
姚泓还在试图说服她动一动。
时无忧想着也对,前世有些人心情不好的时候,不是喝酒就是飙车,大佬都是喝了酒飙车。
时无忧不喝酒,也没飙过车。
不过跑一跑,也算发泄了吧。
要不然还能咋办,已经失灵了。
时无忧就接过了他手里的缰绳。
她心情不好,扬鞭的频率就越来越快,再不像之前那样悠闲。
姚泓看她这样的状态,就没了胜负欲,一直稳稳地跟在她身后。
两人跑出去有七八里地,总算看见了一个人。
时无忧第一时间凝神看去,那人头上运势一片黑,手里拿着一根小棍在抽打他前面的女人。
那个女人倒是运势平平。
时无忧心下舒了一口气。
总算不是白茫茫的颜色了。
知道自己的相术还在,这心病立刻就好了。
时无忧勒马掉头往马车方向跑去。
姚泓看见她笑了,就追上去:“看,我说的对吧,骑马能愉悦心情。”
时无忧笑着点头。
时茂一直陪着姚炳坐在马车前,看到她终于不是心事重重的样子了,也跟着咧开嘴。
“阿姐,你这次跑的好快,我也要试试这样。”
姚炳抬手敲了他脑袋一下:“才刚学会走,就想跑?”
“反正有师父在边上看着呢,您又不会让我摔着,对吧?”
姚炳被他这话气直的吹胡子。扭头对车厢里的王桂香说:“这孩子咋越来越浮躁了?一开始多稳重!”
“他知道你对他好才这样,以前没有人能给他依靠,才这么稳重的。”
时无忧补充:“就是,先生被他蒙蔽了,他在我和娘面前可从来都没有多稳重。”
时茂听他们调侃自己,也不生气,就那么痴痴憨憨地笑。
姚炳看了,故作嫌弃的道:“亏了亏了,早知道多看几天了。”
时无忧也笑:“货物既出,概不退换!”
几个人都哈哈大笑,时茂还点头:“对,不能退换。”
沉闷了一晚上的气氛,总算是散开了。
却遇上了提防了一路的劫匪。
几个瘦弱的男子在他们马车面前一字排开。
“狗官!你们这些人,鱼肉百姓,欺压乡邻,今日遇上哥哥们,就要劫富济贫,替天行道!纳命来!”
时无忧看着阵容都替他们愁!
前面这一排七个人,个个都瘦的排骨似的,看他们刀都快拎不动了,还替天行道!
她打一出门就心里念叨着可别遇上山匪,提防了一路。没想到遇上这第一批山匪跟比难民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