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昆摇摇头道,“爹已经找过他了,此子狂妄至极,不肯放人!”
常威道,“那你跟姑妈姑父说了没有?”
常昆打断道,“什么姑父!从他李真对你下手那一刻开始,常李两家就此决裂,我常昆定会让他们李家付出代价!他李家不是号称岭南府第一盐商吗,那我常昆就专门砸了他的饭碗,让他做不成生意!”
常威道,“爹,生意的事咱能不能以后再说,先把我救出来啊!”
一边哭着,一边勉强吃力的伸出双手,穿过栅栏。
常昆一把握住,父子二人深情对望,感情至深。
常昆道,“放心,我已经双管齐下。一方面是找了泾河最厉害的状师去岭南府起诉,要求重审你的案子,知府那边我已经做好打点,到时候定会给你来翻案,还你清白!二来爹准备亲自上玉函山找玄玉宗,请他们出手!”
听到这话,常威痛苦的心终于得到宽慰。
“太好了,爹!”
常昆安慰道,“只是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忍受几天了,不过你放心,我已经悄悄打点好这里的几个狱卒,到时候可以从常府送饭进来,保证你顿顿大鱼大肉山珍海味!”
常威馋的口水都流出来,“好好好,如果能把丫鬟小翠也送进来就更好了!”
啪!
一个巴掌拍在常威脸上,右脸立马红肿起来。
“混账东西,你就这么点出息!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有这时间不如好好想想出去之后怎么对付李真!”
常威听到这名字,眼神顿时火冒三丈,“李真……等老子出去了一定要剥你的皮,吃你的肉,把你剁碎了喂狗!”
常昆道,“没错!我常昆的儿子就是要有这种气势!好了,不多说了,爹先回去准备,明天如果有状师来找你,你务必照他的吩咐做!”
“孩儿明白了!”
***
次日清晨。
李真起的很早。
昨夜因为练习飞剑神识消耗比较大,所以戌时便上床睡觉了。
早起检查了一下系统,还剩下十七八宗案件没有解决,光是今天要处理的案子就有六个,这还不包括今天会新增的。
虽然奖励的民心大多是5点以下,但是好在案子都不复杂,只需要耗费少量时间和人手就能解决。
甚至有些自己都不用出马,交给李默陈太生他们去办就好了。
只要肯办案,那便无难事。
“希望今天又是收获满满的一天啊~”
踏着轻松的步伐,哼着愉快的小曲,李真走上公堂,开始迎接充实的新一天。
受到这两天李真的影响,县衙内其他人员也是干劲十足。
还没到卯时,大伙全都到齐了。
典簿在整理档案,文书在补写案卷,县尉在给衙役安排工作,李默在喝着早茶。
大家都忙得不亦乐乎。
“咚、咚、咚。”
等李真刚坐定,衙门外就传来了击鼓的声音。
嗯?这么早又有生意了?
李真眉头一挑,“何人喊冤啊,快带上公堂。”
“泾河县令刚愎自用,错判误判,让好人蒙冤受屈,坏人却逍遥法外!我不为自己喊冤,为的是泾河五十万百姓喊冤!”
随着一声声控诉,衙门外缓缓走进一个瘦长的身影。
衣着华丽,头顶红色瓜皮帽,手执白纸扇,长得是尖嘴猴腮,双眼细长,放着精光,一副十分精明的模样。
“啊?”
典簿和文书一看到此人模样,竟是一个踉跄,差点没坐稳,从椅子上掉下来。
两人异口同声说出来人姓名,“方唐镜?!”
李真皱起眉头,对这个名字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又想不起来。
转头低声问李默,“这人是谁啊?很牛吗?”
“大人,他便是泾河第一状师方唐镜啊!一张铁嘴能扭转黑白、颠倒是非,人称荒唐镜是也!”
状师?
李真仔细一回忆,才想起来。
状师又叫做讼师,是专门替人写状子打官司的,相当于前世的律师职业。
啪。
李真拍了一下醒木,假装没听到,开口问道,“堂下何人,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方唐镜哈哈一笑,拿着纸扇朝李真一拱手,笑道,“大人不是在开玩笑吧,我乃景德年间的举人方唐镜,按律面对五品以下官员无需行礼!”
读书人李真接触不多,愣了一下,问典簿,“大离律法有这一条吗?”
方唐镜抢答道,“大离律第三百八十一条……不用谢,县令大人如果不懂律法,我建议还是辞官,多读两年书再说吧!”
众人纷纷屏住呼吸,暗叹好个伶牙利嘴,面对县令大人竟然毫不胆怯退缩,果然不愧是泾河第一状师。
不过李真嘴上也是不吃亏的人。
“方状师既然是景德年间的举人,怎么这么多年也没混个一官半职,还在靠替人写状为生,怎么,你很喜欢给人当狗腿子吗?”
“你!”
“你什么你?这里是公堂之上,休在这废话连篇!”
“好!”方唐镜道,“我要替人喊冤!”
“替谁?”
“常家公子,常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