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岚躲开了,他执拗的望着自己的父亲,眼中盈满了泪水,他抽噎着说:“喝我的血吧,爸爸不要骗我了,你的手肯定很疼!”
岚固执的一定要他喝自己的血,不然就不肯包扎,丈夫没有办法,只好轻轻握住岚的手,小心翼翼的避开岚手上的伤口,然后用嘴挨了一下岚手上的血,这就算是喝过了。
岚见状,总算是愿意包扎了。
给岚清理好伤口,夫妻二人又陪他聊了会天,在天亮之后,两人才要回到地上。
这件事情似乎就这样过去了...
但是没过几天,爱依就发现,自己的丈夫好像有些...不太对劲……
爱依的丈夫在村里当大夫,在这种偏远乡村,医生可是稀缺人才,爱依夫妇人很不错,收的医疗费也不贵,因此,村里的人都愿意来他们这里看病。
按理说,这村子不大,老弱病残人士也不是很多,爱依他们家在以前,一个星期都不一定会有一个病人,但是最近不知怎么的,每天都会有病人来爱依家里看病,有时候一天还会来好几个。
爱依不懂医术,平时丈夫在给病人看病时她通常都会去忙别的事情,但是最近的病人实在是太多了,爱依觉得奇怪,她就下意识的留意了起来。
当她的注意力转移到这件事上后,爱依就发觉了丈夫的不对劲。
爱依发现,丈夫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搞来了一罐奇怪的汤药,只要是最近来看病的人,丈夫统统都给他们开这种汤药。
那是什么药?爱依觉得奇怪,她从来没有见过丈夫开这种汤药。
直到那天晚上,爱依才知道,那罐“汤药”,究竟是什么东西...
半夜。
爱依被噩梦惊醒,她坐起身来一看,自己身边居然空了,本来睡在她旁边的丈夫不知所踪。
爱依摸了摸被褥,还有一些余温,丈夫没走多久。
爱依起身,轻轻推开卧室的障子门,准备去找丈夫,结果,走到地道的入口时,她发现地道入口的地板被掀开了!
!
爱依一惊,她立马吹灭了手上端着的煤油灯,悄悄地下了地道。
地道的墙壁上插着燃烧的火把,这是为了让地道不那么黑,免得岚害怕。
爱依小心翼翼的向地道深处走去,快要靠近关着岚的位置时,爱依隐约听见有说话的声音。
是谁在说话?
爱依屏住呼吸,悄悄地又往前挪了几步,这个距离,她侧着耳朵,勉强可以听见里面在说什么。
“...这些……应该就够了...”
“拜托了……”
“……很有用吧...”
虽然句子断断续续,声音有些失真,但是爱依还是听出来了,那是岚的声音。
爱依没有听清说话的具体内容,她心烦意乱的又回到了地上,躺回了被窝。
爱依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她果然听到丈夫推开障子门进入卧室的声音。
听到丈夫进门,爱依背对着他,突然开口问道:“你去哪里了?”
丈夫没有说话。
爱依又问了一遍,“你去哪里了?”
丈夫依然没有说话。
爱依忍不住坐了起来,她扭过身准备当面和丈夫对峙,这时,她看到了丈夫的脸。
那张爱依熟悉的脸,呆滞,木讷,他的眼睛直勾勾的望着正前方,此时的丈夫就像是一个做工粗糙的傀儡,失败的表情管理暴露了他的状态。
这一瞬间,爱依觉得自己如坠冰窟。
丈夫的不对劲原来不是她的错觉!
爱依看着熟悉又陌生的丈夫,心脏不断下坠,直至谷底。
更坏的事情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