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烤鸭为什么能说,那当然是因为她拿着烤鸭回来的,想瞒也瞒不住啊。
白芍眨眨眼,催问:“还有呢?”。
竹岺摇了摇头。
秋桑急的直跺脚:“你快说啊,慢慢吞吞的快急死人了。”。
竹岺紧抿嘴唇,一副打死不说的样子。
秋桑见状更急了,使劲摇了摇竹岺的胳膊:“你倒是说话啊。”。
见状,白芍拍了拍秋桑的肩膀,无奈道:“秋桑你还是别问了,应该是姑娘不让竹岺说的。”。
竹岺闻言连忙低下头,目光闪躲。
看着竹岺的模样,白芍愈发相信了自己的猜测。
秋桑苦着脸问白芍:“那现在该怎么办?”。
白芍叹了口气:“都各忙各的吧,姑娘也许只是太累了,想休息一会儿,我们先别去打扰,等一会儿吃晚饭时我再去敲姑娘的门。”。
自从姑娘去安寿堂退婚那时起,姑娘就一直有心事。
虽然姑娘不说,但她能感受到。
姑娘总是一个人看着窗外发呆,偶尔还会失眠睡不好。
既然姑娘不想多说,那她也该尊重姑娘的想法,不去多问。
“那我现在就去小厨房给姑娘做吃的去。”,秋桑决定道。
姑娘一向喜欢吃她做的糕点,说不定姑娘吃了她做的糕点,心情就会变的好起来。
此时云棠正坐在窗边,脑海里不断回想着前世和重生后发生的事。
前世父亲的书房中被搜出了与大皇子结党的证据,宁安候府就是在那时出的事。
之后父亲被问斩,他与哥哥作为罪臣之后被流放……
再然后在流放的路上遇到了山匪,她和哥哥都死在了山匪刀下。
紧接着她就重生了。
她一直以为只要今世父亲不去参与皇子们的争斗,宁安候府就会平安无事,父亲也不会死,她和哥哥也不会遇见山匪……
所以她一直安排人盯梢父亲,结果也证明了父亲这么久以来根本就没有与任何皇子私下来往的行为。
可她现在却发现她忽略了一件事!
那就是前世藏在父亲书房里结党的证据!
如果父亲没有与大皇子私下往来,那么结党的证据为何会出现在父亲的书房里?
之前她还猜测是不是父亲是暂时保持中立,在过一段时间后才投靠的大皇子。
现在想来却不大可能,距离大皇子谋逆被揭发的时间还有不到一年。
大皇子倒台后,其追随的官员们分别按照情节轻重得到皇上的处置。
与大皇子来往较少、所犯罪过不大的官员,大多被贬职训斥。
有的是被罢免职位,驱逐朝堂。
还有的是被抄家,下了大狱。
严重者,如礼部尚书等一些大皇子亲信的官员,则是被处以斩首,其家人或为奴籍、或被流放……而她的父亲宁安候就在其中。
可她的父亲至今没有与大皇子有任何私下往来,怎么可能是大皇子的亲信之人?
既然父亲不是大皇子的亲信,那父亲书房里所谓的‘证据’又是从何而来?
再想到今日所见,答案呼之欲出,想到某种可能,云棠只觉得一瞬间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