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怎么可能?”
轲比能惊诧不已,眼珠子几乎要瞪爆。
他怎么也不敢相信。
骑兵居然能有这样的战术,若是放在昨日以前,他是打死都不敢相信的。
作为草原上的勇士,轲比能深谙骑兵战法的艰难,这其中的操作难度,绝对不是想象中那么简单,任何一个环节错误,都可能令阵型涣散,从而令战术失效。
这足以证明,如今的狼骑内部,是一个何等高效的运行机制,命令的传达、战机的把控、将兵的协调运行,已经堪称炉火纯青。
别说是轲比能了,便是老将黄忠,也不由地为之惊叹:“奉先的统兵能力、战术操演,的确又有精进,实在是厉害啊!”
轲比能吐口气,强行让自己保持镇定:“的确厉害,狼骑如此,真不知直属于陛下的龙骑军,该有何等实力。”
黄忠扭头瞥了眼轲比能,轻声道:“我没有真正见龙骑出过手,但却可以告诉你,龙骑的每一个将士,全都是从豹骑、狼骑、虎骑中择优挑选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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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
轲比能惊诧,不禁倒抽一口凉气。
他知道南阳汉庭每年都会举办骑术大比武,狼骑、豹骑、虎骑的将士,便是从中挑选,优胜劣汰,这样才能保持最强战斗力。
但不曾想......
龙骑的士兵却是从最强悍的狼骑、豹骑、虎骑中挑选,这岂不是说强中更强的节奏?
虽说轲比能不知龙骑战力,但从这一句话,他便可知端倪。
显然!
龙骑军的实力,必定凌驾于虎豹狼三骑之上。
皇帝陛下统帅龙骑,护卫京畿,自然可保万全。
而对外征伐之事,交给虎豹狼三骑,也的确足够。
轲比能暗自庆幸自己当年的决定,选择抱上了这么一条大粗腿:“经此一役,鲜卑中部可保百年无虞,陛下的恩情,我轲比能永生不忘。”
面对轲比能的暗自表态,黄忠脸上闪过一丝澹笑。
他非常清楚。
陛下将国号定为中兴,鲜卑也好,乌桓也罢,全都会成为强汉路上的基石,而轲比能如此这般,也不过是明智而已,绝非我大汉之荣幸。
战场中。
步度根眼瞅着自家将士,不断被狼骑以神鸢强弩收割性命,他的心在滴血。
自己的队伍早已经疲乏至极,难以维系高强度的冲锋,而狼骑则是以逸待劳,靠着绝对的机动性优势,跟他玩起了此等战术。
“该死!”
步度根面如寒霜,咬牙切齿,胸口却不停地起伏着,显然是正在激烈思考:“吕布此贼,简直卑鄙无耻。”
此刻,身旁的阙居似乎认出了战术:“单于,之前跋拓彪围攻徐晃,便是遭遇了汉军此等战术,保持距离,以神鸢强弩袭杀为主。”
“我部帐下近五千兵力,愣是被徐晃两千骑兵,诛杀掉大半,方才不得已败退下来,看来这等战术乃是汉军中时常训练的一种,我军危矣。”
慕容燕顿时心凉半截:“该死!必须要想个办法才行,否则照此下去,咱们怕是要被吕布这家伙,硬生生耗死!”
阙居嗞着钢牙:“可这局,你如何破?”
骑兵最大的优势,便是机动性,现在本方的机动性完全不如汉军,不管如何,这一点终究是弥补不了的,至少在短时间内,是无解的难题。
一时间。
阙居、慕容燕双双沉默,不知所以。
沉寂片刻,步度根深吸口气:“咱们分开走!”
慕容燕皱眉:“分开走?这......”
阙居眼神骤亮:“的确是个办法。”
见二人没有异议,步度根立刻吩咐道:“阙居迂回向东,我部迂回向西,慕容继续向北,我倒要瞧瞧,吕布这厮要如何应对?”
阙居、慕容燕点头:“好,就这么办。”
下一秒。
阙居便下令军队,速速迂回向西。
而步度根同样下令军队,迂回向东。
三支队伍在不断前行中逐渐分离开来,若是狼骑的包围圈没有变化,势必会和其中至少两股兵力,展开正面的强攻。
而如此一来,狼骑即便再是善战,可因为阵型太过单薄,势必会被鲜卑骑兵冲破,从而杀出重围,逃之夭夭。
可惜......
就在阙居、步度根下令的时候,吕布就已经察觉出了异样。
而且,在训练手册中,对于这种分头突围的状况,同样有过仔细的说明。
仅仅只是扫上一眼,吕布便明白了对方意图,因此愈加佩服朝廷下发的训练手册,简直堪称傻瓜式的帮扶,只要仔细学习,成为将才,易如反掌。
“哼。”
吕布不屑地哼了一声:“凋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来人,传令分兵,张绣、韩当,盯紧步度根,文稷、孙策盯紧阙居,不得有误。”
传令兵铿锵言道:“喏。”
而与此同时,黄忠同样意识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立刻招呼传令兵:“快,传令太史慈、曹性,分别盯紧步度根、阙居,旦有遗漏兵马,速速补刀,不得有误。”
传令兵颔首回应:“喏。”
虽说狼骑、豹骑心有灵犀,但可苦了轲比能不明其意:“黄老将军,您这是何意?”
黄忠随口解释道:“步度根要分兵,从不同方向突围,企图破阵,我军则分兵应对,仅此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轲比能愣怔不已,他瞪着眼,观察了良久,却硬生生被眼前混乱的一幕,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尼玛!
自己居然愣是一点迹象都瞧不出来,只觉得万千战马在不停的飞奔,无数的身影在自己眼前窜来窜去,完全没有半点章法可循。
可狼骑、豹骑呢?
只是在步度根、阙居有动静时,便已经识破其战略意图,而且针对其动向,迅速开始调整战略,这般精准的防御,能让步度根跑得了才怪。
一旁锁奴吞了口口水,极目瞭望:“单于,您看出来了吗?”
轲比能心里咯噔一下:“当......当然看出来了,如此简单,能看不出来吗?”
锁奴一脸惊叹:“单于果然厉害,我就没看出来,只感觉乱糟糟的,完全不知道对方要干什么,您可真是太神了!”
黄忠没听懂俩人的鲜卑话,否则这一瞬,非得笑破肚子不可:“咱们也走,到吕布跟前,随时准备补刀。”
轲比能点点头:“好。”
驾—!
数骑狂奔,从外围迂回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