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璃出乎意料地抓住了林特的右手。

“为了合作，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

“这是你的个人想法？”林特尴尬地问道，因为洛璃的眼神无比认真，他无法回避一个少女这样盯着自己。

“我知道，你是个胆小鬼。”萨洛璃又噗嗤地笑了，“所以我在询问你的意见呢，可以接受这样的交易么？”

“交易？”他只能问出这一个单词。

“今天晚上你可以随意使唤我的交易。”

洛璃的一举一动都成为了致命的诱惑，只要林特点头，自己就能跟“魅魔”完成一笔双方你情我愿的契约，而自己不用承担责任。

“其实我们可以换一种交易。”林特反问道，“你继续当好基层委员就可以。”

洛璃愣了愣，又哑然失笑，“在你的眼里，我就是一个干活的劳动力？”

“对于我来说，这样的人很重要。”林特在水中放下了洛璃的手掌，“能够付出自己的劳动得到丰富回报的人，我才会真正喜欢上她。”

“真心话？”

“真心话。”

“真不知道邦妮为什么会喜欢你，倔强地跟牛似的。”洛璃收拢自己湿漉的长发，“不过...我也很喜欢。”

两人在温泉中越泡越久，仿佛忘记了外面的时间。

“我是在机械神教里长大的，从小时候我就不知道明天会怎么度过，每一个数字和文字，看不懂外国语言，形形色色的教徒，他们的眼神总是闪烁着复杂情绪，让我感觉被监视，被观察。”

“事实上，我只是一个标志，一个关于人与自然的标志，这个标志将会永远存在于教会之中，我会被他们肮脏的双手撑住，成为圣女。”

“然而，这只是奢望罢了，我只是一个稍微聪明一点的女孩子，而不是被加以各种光环的天使。”

洛璃望向星空，接着说道，“也许我只是有一个朴素的愿望罢了。”

“那你有答案了么？”

洛璃看向发问的林特，温柔地笑了。

她已经有属于自己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