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悦坐在总统套房客厅里,满脸泪痕,她看着面前的烟灰缸发呆,如果刚才她用的是这个东西,贺子规会死吗?
死了她会坐牢吗?
她还不想把自己的人生断送在一个莫须有的人身上。
齐悦抬手擦了擦眼泪,等着110或者120的到来。
十几分钟后,有人敲响了门。
齐悦爬起来走到门边:“是谁?”
“您好,这里是客服,晚餐时间到了,我们这里给您提供了免费的晚餐,客人您用餐愉快。”
齐悦打开门,红着眼睛看向门外穿着制服的警察,终于耗尽最后一丝力气。
对方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她。
“性侵犯,在里边,卧室。”齐悦哑着嗓子说出这几个字。
后边的人涌了进来,一齐来的还有穿着白大褂的人。
卧室里血腥味很浓,几个白大褂医生对视一眼,匆忙跑进卧室。
“吴队,病人受伤很重,我们必须对他进行救治。”
齐悦看着贺子规被抬在担架上出来,竟笑了一声,然后彻底晕死过去。
她做了一个梦,梦中是成片成片的芦苇荡,她穿梭在里面,芦苇荡比她还高,抬头只能看到层层芦苇圈起来的天空,四周什么都看不到。
她大声呼喊着什么,仔细听,她居然自己在叫自己。
“齐悦!齐悦!”没人应她。
安静地就像是全世界只剩下她一个人,这种死寂般的安静最让人害怕。
她努力向前奔跑着,拨开一丛丛的芦苇荡,满目苍白,没有任何人。
“齐悦!”梦中的她怎么也跑不快,声音却很洪亮。
跑着跑着,跑累了,她终于看到了芦苇之外的东西,一小片池塘,混浊的水,看不清里面有没有鱼。
她不敢停留,继续往前跑,跑着跑着,终于,最后一个芦苇荡,她拨开,看到她自己蜷缩着躺在那里,眼睛紧紧闭着。
她顿时失声,迈开沉重的步伐走过去,坐到梦中的齐悦旁边,又叫了她一声,她没理自己。
齐悦忽然就慌了,推了一下那个齐悦,又推了好几下,都没有反应。
蜷缩在那里的齐悦,一动不动,连胸口没有起伏,摸起来冷冰冰地,鼻息也没有。
她惊的跌坐在芦苇荡上,眼睛湿润,再一次泪流满面。
“啊!!!”齐悦仰天长哭,至此完全崩溃。
她竟然梦到自己死了!
“齐悦!”两声呼唤重叠,她被人摇了醒来。
“齐悦,你怎么了,梦魇了吗?”禹溪担忧的神色看着她。
齐悦短促地呼吸了一阵,从梦中的心悸中回过神来,脸上早就已经一片湿润,她抬手胡乱抹了一把,问:“我没事,你怎么在这儿?”
“齐悦,你昨天晕过去了,被警察送进了医院。”
齐悦轻轻咳嗽了一声,摇摇头,撑着坐起来:“那个人,他死了吗?”
禹溪闻言,脸上嫌恶更甚:“没死,命大着呢,还活着,已经在普通病房了。
贺子规这人,太恶心了,他居然还没有受教训。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还活在这个世界上!
还有,齐悦,你出事儿怎么不给我打电话,你知道我接到警察的电话有多害怕吗?万一你出了意外,你让我怎么办,你怎么跟我交代?”
齐悦看着她的目光,眸子湿润:“我没想那么多,出了事之后就想着报警,你看,我现在还活着,也没受到伤害。”
话音刚落,昨晚抱着她下楼的警察走了进来,看到她醒了,道:“齐小姐,你现在有感觉到身体不适吗?”
齐悦摇摇头:“我挺好的。”
“我叫吴越,你可以直接叫我名字或者吴警官都可以。”
齐悦点点头:“麻烦你了吴警官。”
“齐小姐,我这边有些案情需要找你了解一下,你方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