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山,龙岫峰的厅堂之内,几个大男人围坐在柳十娘身边,等待着的她的苏醒。
诚然,此妖女以望气之术言之,身背数条人命,多半阴险毒辣。
只是如此绝色横卧在石板地上,又胸怀坦荡,香浮欲出,实在是让陈三礼有些为难。
此时,见柳十娘微醒,他才发现似乎有些欠妥。
陈三礼斟酌片刻后说道:“师父,两位师兄,这样恐怕不太好吧。”
玉清子:“有何不可?”
二师兄:“炼人心智,不足为惧。”
大师兄:“一双明月贴胸前,半掩春犹碧玉圆。”
陈三礼摇了摇头,心中暗叹:还是大师兄有文化。
但是问题不在这里啊,陈三礼赶忙说道:
“怎么说,我们也算是敌对势力,就这样放任会不会有些不妥?”
闻言,其余三人纷纷抬起头,不明所以地看着自家三师弟。
陈三礼立刻接话道:“我的意思吧,是不是该上个捆绑!?”
很快,陈三礼的提议得到了大家的首肯。
“小三子想得周到。”
“三师弟所言极是!”
“三师弟果然心细如发!”
终于,片刻后,疗伤丹药的药性渐显,柳十娘的眼睛微微张开,总算醒了过来。
……
“这里是哪里?我…还没死吗?”
和许多被擒的俘虏一样,柳十娘的第一反应不是痛苦,而是不敢置信。
“黛山,暂时还死不了,有些问题要问你。”陈三礼义不容辞地接过了质讯的任务。
如果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想在这位女妖面前,安装一盏大功率的台灯来增加问讯的效果。
“黛山!?”柳十娘逐渐清醒,低头凝思片刻,随后面色大惊。
随后,便是一股强大的劲力在屋内展开,只是刚一发力,气息便似泥牛入海般隐没在绳索之中。
见挣扎无果,柳十娘开始疯狂地嘶吼起来:
“黛山!你们到底是谁?
我的东西呢?
还有,这,这到底是谁如此歹毒?
用得着这样来捆我?”
“不好意思,我没绑过人,这是绑螃蟹的方法。”陈三礼不慌不忙地轻松回道。
这么多年来,他绑惯了牲口活鲜,确实没绑过人,想来想去,还是绑螃蟹的办法最为牢靠结实。
“你还有东西?什么东西?”紧接着,陈三礼不等柳十娘缓过神,顺势发起了第一轮猛攻。
心理学上讲,恐惧后,第一时间的单纯反应是最接近真实的。
“夔龙佩和祖诏!”柳十娘立刻脱口而出,片刻后她才发现自己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
陈三礼的心猛然一沉,微微皱眉。
祖诏一说倒是有依据。
可是那枚玉佩,我的“倒爷”系统里不说的是九色壶碎片嘛,哪里来的夔龙?
“没见过,那是什么?”
陈三礼假意疑惑地摇了摇头,随后转头望向周围。
玉清子,大师兄和二师兄互相张望了片刻,同样摇了摇头,一脸茫然。
陈三礼心中不禁感慨:大家这演技,不去奥斯卡,着实可惜了啊!
“我不知道,你们杀了我吧。”随后,只见柳十娘脑袋一横,紧咬牙关,美目圆睁。
见状,陈三礼遗憾地叹了口气,看来得换下一招了。
……
“宫里来的?”
半晌后,陈三礼开启了新一轮问询。
柳十娘听完,死死靠着墙,嘴唇紧缩,没有理会。
“眉宇下垂,双唇紧缩,看来很是愤怒了。”陈三礼笑着耸了耸肩,随后继续问道。“妖族探子?”
柳十娘晃了晃神,随后横眉冷目,嘴角泛起一丝不屑,依旧没有说什么。
“嘴角一侧上翘,轻蔑之举,想必地位比探子要高了。”
听罢,柳十娘被捆紧的身躯,山峦起伏,唇牙翕张,有了些动容。
此时,陈三礼猛然转身,一个壁咚,语气低沉地说道:“现在知道害怕了?
这里是黛山,不是你的地盘。
或许,我可以现在把你扒干净了,扔下山去。
我想,在找你的家伙,应该不会这么快离开黛山脚下吧。”
说罢,陈三礼便随意地坐了下来,和一旁的大师兄开始嗑起了瓜子。
一盏茶的时间后,柳十娘终于开口:“或许,我们可以……”
“你和宫中有牵连吗?”陈三礼迅速打断了柳十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