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陆哥,她就是这么一直恐吓我,逼着我讲故事讲了好久,要是讲的她不满意,就拿刀子给我,”马林委屈极了,指着自己身上的伤口哭诉,“你看这里,这里,还有这一块都是!她还跟切牛排一样,一点一点,慢慢的割,呜呜呜,这是精神和□□双重的折磨!”
陆明鹤听后,抿了抿嘴,拍拍他的肩以示安慰。
“这还不算什么!”显然马林觉得并没有被安慰道,继续讲述他受到的摧残,“她,她竟然还……”
说到这里,马林变得有些难以启齿,嘴巴张张合合了一阵,最后眼睛一闭,小声吼了出来:“她,她还拿刀放在我小叽叽上威胁我!说我不听话,她就要割了它。”
陆明鹤:“……”
虽然很同情,但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想笑。不过,想想自己现在的情况,忽然就笑不出来了。
“哎,你辛苦了。”陆明鹤叹了口气,拍拍马林的肩,这回的安慰多了份男人间的感同身受。
马林知道现在时间紧迫,没有继续作下去,胡乱摸了把脸上的眼泪,跟着陆明鹤在杂物柜上翻找着。
储藏室被安妮塔收拾的十分安静,每一样物品都按照不同的类别,在储藏柜上整整齐齐的摆放着,上面有什么东西自然也是一目了然。
两人没花多少时间,就把整个储藏室柜子上的东西都看了一遍,毫无线索。
“这里也找的差不多了,应该没有什么线索了,我们去二楼吧,”陆明鹤建议,“昨天我在二楼楼梯口看到扇门,正好现在有时间可以去看看。”
说着,他将东西放回原位,领着马林往外走。
“没关系吗?我们这样上来不会吵醒安妮塔?”走在楼梯上,马林小心翼翼的问,他现在对安妮塔有严重的PTSD。
“应该不会,”陆明鹤在前面走着,“关于她的情况我现在一下子也说不清楚,不过可以保证,现在她不会被吵醒。”
马林拍了拍胸口,稍稍放心了些,继续跟在后头往上走。
忽然,前面的陆明鹤停下了脚步,僵持在了原地。
马林吓得一哆嗦,还以为安妮塔出现了,扒拉着陆明鹤单薄的后背,小声问:“陆,陆哥,你怎么了?”
没有回应,四周依旧一边寂静。
马林悄悄探出脑袋,往上看了看,没有人影,胆子稍稍大了些,绕到陆明鹤边上查看他的情况。
就见到陆明鹤微仰着头,一动不动的盯着二楼楼梯口的一堵墙,双眼的瞳孔放大,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
就在马林疑惑的时候,听到陆明鹤喃喃道,“怎么会……”
“陆哥你怎么了,什么怎么会?”马林担忧地看向陆明鹤问道。
“没什么,”陆明鹤回过神,但眉头依旧紧锁着,他朝墙壁方向指了指,说道,“昨天晚上这边还有一扇门。”
马林一看,是一堵严实的墙,什么也没有,惊道:“它现在消失了?!”
陆明鹤摇摇头,“不是消失,是昨天晚上突然出现了一下。”就和安妮塔一样。
“这……”马林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算了,”既然不见了,也没必要一直怵在这里发呆,陆明鹤叹了口气,摆摆手,“先下去再说。”
回到一楼餐厅,他默默地计算着时间,按照昨天的点来说,他们现在还有足够的时间搜查整个屋子,但今天的特殊情况让他不得不谨慎起来。
为了以防万一,他和马林交待了一下如果发生突发情况,比如安妮塔醒来,他该如何应对,“利马综合征听说过吗?”
马林疯狂摇头。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总听过吧,”陆明鹤见马林点头,继续道,“利马综合征就是它相对的现象,你要让她对你产生共情,让她同情你,对你产生愧疚。我们现在掌握的线索还不够,还需要一些时间,但在这段时间里,我没法百分百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所以,你只能靠自己。”
马林听了一脸便便样:“陆哥,我怕……要我再见到安妮塔时,腿不抖已经很好了,你这个难度太大了,我都没听懂。”
“觉得不行的时候,感受下身上的伤口,孩子。”陆明鹤抬了抬下巴,意有所指,“她既然想听你讲故事,那就好好讲,有时候,必要的牺牲还是要有的。”
马林哭:“陆哥,不要提了,一想到之前安妮塔的那个样子,我都要吓尿了。”
陆明鹤:“前面左转的那个门就是厕所。”
马林哭丧着脸:“我怕,你陪我去。”
陆明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