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不仅震惊了一帮争粮抢地的监狱头头,甚至在未来不到一年的时间里,轰动了整个奥尔尼亚联邦,连带周边的国家地区也都有所耳闻。若干年后,当有后辈提起这件事,坐在一旁的老人都颇为自豪的谈论道:噢~那件事呀,当时我正在监狱里,可是亲眼目睹了整个过程,电视剧都不敢这么拍。
那天下午,白季带人翻遍了整个13区,依旧空手而归,勒鲁瓦的头都快埋到肚脐眼了。
那天下午,原本在外围整顿准备对多尔捞一手的3千多号人猛的发起攻击,打得多尔措手不及。
那天下午,监狱里发生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参战人数最多、牵扯范围最广的混战,但这场混战不仅历时最短,死伤人数最少,还以离奇、玄幻、十分玛丽苏的方式结尾了。
当两方人马扑街骂娘,打的热火朝天的时候,一个二傻子怀里不知道抱着什么,深蓝色的床单包裹得严严实实,直愣愣的闯入战场,像骑士一般单膝跪在他家大帅面前,双手哆哆嗦嗦的,好似将什么不得了的宝贝贡献一样。
多尔怒不可遏,甩手给他一大耳刮子,大骂道:“傻X,没看见你爷爷我正在打仗吗?那帮跳蚤都蹦跶到我眼前了,你个泼粪的还挡着我路,死开!”
“女,女……”那人心情起伏跟穷逼在自己茅坑里挖到金矿似的激动,极度兴奋中抖着嘴死活说不出来。
“女什么女!想女人想疯了!”多尔看着乌压压赶来不要命一样冲过来的人群,哪还顾得上听他说完,一脚揣开,拿起枪甲就往前干。
那人一个踉跄扑倒在地,苏辞磕到了额头,在一阵刺痛中醒来,扒开床单挣扎起身。
那人看到苏辞醒了,更是激动,连忙过来要把她护在身后,苏辞面对满街的人也是一脸懵逼状态,见有人扑过来,手指一弹,将人眩晕过去。
哒哒哒的机关枪毫无章法的扫射,多尔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下,而敌人如泰山压顶般袭来。
“妈的!人呢!人都死哪去了?!!”多尔渐渐力不从心,子弹不多了,枪一扛,往后撤退。
苏辞还没跑两步,就被人流挤到了中心。
男人们手里抄着家伙,眼里的狠劲凶残得冒光,似乎人还在这,魂已经飘到前方在干架了。
就!在!这!时!
他们的视线里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个和他们同一物种不同性别的生物,在阳光下自带光环,闪闪发亮。
他们的脚定住了,眼睛也发直,后面的男人们不晓得前面怎么突然堵住不动了,惦着脚看,随后齐齐“啊——”的一声,这声音波澜壮阔,九曲回肠,婉转回梁,被眼前的景象惊得动弹不得。
当然,连干架也忘记了。
前方,多尔的嗓子都喊哑了。
“干仗呢!人呐?!!!”
没人理。
战场上叫得最大声的往往死得越快,当多尔看到后方的人围成一圈看热闹时,气得火冒三丈,哪还有半点理智。
嚷嚷中被后面的人单手掐出脖子,反手一拧,清脆嘎达一声,他的身子便软了,而他的死,换不回手下们的一个回眸。
他瞪大眼睛,吐出最后一口热气,不甘愤恨中夹杂一丝疑虑:你们……他妈的……到底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