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杨治绗双手按住陈清瑶的双肩,探着头吻上了陈清瑶的唇。 愤怒中的陈清瑶又如何会肯如了杨治绗的愿,一把将杨治绗推开。然而杨治绗早就有所防备,在被陈清瑶推开在倒向椅子靠背的瞬间,借力将人带入了自己的怀中。 陈清瑶趴在杨治绗的怀中,恼羞之余想要撑起身子,却是不想杨治绗竟是一手扣住陈清瑶的后颈,一手环住她纤细的腰身,奉上了比之方才更加热烈的吻。 陈清瑶被杨治绗死死扣在怀中,一只手也被杨治绗卡在环着她的手臂之间,根本无法撑起身子。陈清瑶用另一只能够自由活动的手,气恼的捶打着杨治绗结实的胸膛,被含l住的红唇不断溢着不成话的呜咽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在陈清瑶几乎要被吻l软l了身子的时候,杨治绗终于松了口。而他的两只手却是丝毫没有改变位置,扣着陈清瑶后颈的手,更是紧了紧,让陈清瑶的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瑶儿,我错了,你若是生气大可打我骂我,但不能说那些妄自菲薄的话。”杨治绗拇指轻轻的摩挲着陈清瑶后颈那处细嫩的肌肤,轻声安抚着。“我可以起誓,当初求父皇赐婚,我仅是为了你陈清瑶,能娶你为妻是我杨治绗此生最为开心的事,如何会觉得委屈?” 说罢,杨治绗见陈清瑶依旧乖乖的在他怀中没有其他动作,便将人转了个身,让陈清瑶稳稳的坐在了他的腿上。 被杨治绗提着坐在腿上的陈清瑶一双泛红的双眼,湿漉漉的带着委屈的神色,被杨治绗的吻肆虐过的红唇紧抿着。“你说过的,以后有什么事都会告诉我,不会让我受委屈……这还没过多久,殿下便就忘了。即便是妾曾说过给殿下真心,如今瞧着殿下也是从未信过。” 陈清瑶虽然面色委屈,但却没有哭。只是直直的看着杨治绗,口中的话每一个字都带着控诉。 “的确是我言而无信。”杨治绗眉眼微垂,略带苦笑。“只是这并非是瑶儿之过。” 听着杨治绗这般说,陈清瑶瞬间便没了方才的那股怒意。她想要起身坐会原位,好生的听听这回杨治绗又要如何解释。可杨治绗见她要起,紧张的又将手紧了紧,好似怕陈清瑶跑了一般。 陈清瑶动了动身子,见他不愿松开,便道:“这是怕妾飞了不成?” “是!”杨治绗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他下巴置在陈清瑶靠近自己的肩侧,鼻尖轻触这陈清瑶的耳廓。“我怕你会突然跑了,找不到了。想要将我的瑶儿藏着,哪里都不去,只有我,只有我能看到。” 去年秋狝,他亲眼看到陈清瑶围在杨治臻身边讨好的模样,那时的嫉妒和不甘充斥着他原本就不安稳的心。所以即便是知道今次陈清瑶作为新妇,若无特殊的情况,定是要出席此次秋狝,杨治绗任然是固执的试图想要让陈清瑶晚一些知道。如此也能更晚一些的看到她为秋狝之行做准备,也能让他更少一天的胡思乱想。 杨治绗满心的纠结,却是无法全部表述。所以,他只能是一遍遍的对着陈清瑶道歉认错。 而做了百年游魂的陈清瑶又如何会记得秋狝时候那些太过琐碎的事情来?只是无奈的听着杨治绗的歉意,向着屋顶翻了个白眼儿。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呢?明明是她该生气的,可转头来似乎又成了她的错处。即便是陈清瑶完全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错了什么? 不过听着杨治绗的话,陈清瑶莫名的又生出一丝心动的感觉。觉得自家夫君这无赖似得霸道很是可爱,又是怎样一种心情呢?陈清瑶伸手环住杨治绗,给予安抚的轻轻拍了拍。 这么大个儿,手都环不住的结实的身躯,让陈清瑶亦是觉得满足。 “好!殿下想要如何,瑶儿便如何。”陈清瑶叹道。 本以为杨治绗会高兴,却不想竟是见杨治绗摇头道:“不好。” “嗯?”陈清瑶秀眉微挑,疑惑道。 杨治绗抬着头,看着陈清瑶,轻声道:“舍不得。” 早就知道……陈清瑶双眼微眯,双手捧着杨治绗的脸,毫无矜持的在杨治绗的唇角上落下一枚香吻。 杨治绗眨眨眼,舔了舔唇道:“瑶儿……” “嗯?” “今次不算,可好?”杨治绗双手扣住陈清瑶的纤腰,一脸认真。 “什么不算?”陈清瑶不明所以,正想再问,却见杨治绗抱着她起了身。 陈清瑶慌乱之下,双手下意识的环住杨治绗的脖颈。而原本扣着她腰身的大掌竟是随着杨治绗起身的额动作,向上一垫的同时,稳稳的托住了她的臀。使得陈清瑶竟是被杨治绗面对面的抱着,双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张开挂在杨治绗腰间。 陈清瑶小脸一红,挣扎的要下来。可发觉托着她的大掌竟是在上面捏了一下,使得陈清瑶不由的僵了。 “方才瑶儿亲口说,我想要如何,瑶儿便如何……那今次便由了我可好?”杨治绗毫无负罪感的将之前说的舍不得给忘了去。 “好个……”陈清瑶想要说脏话。然而话未说完,便被杨治绗吞了去。 等杨治绗托着她进了内室,浑身上下被亲了个遍的时候,陈清瑶方才哼哼唧唧的泣声道:“殿下,您白日宣l淫。” “太阳已经落了……”杨治绗将自己埋入那温柔之中,无视窗外透来的夕阳之色,认真的说道。 陈清瑶随着他的动作仰首轻叹,她侧头望着窗户心中暗骂:当我是瞎子吗? 第二天,方成得了杨治绗的交代,本想着向陈清瑶汇报一下关于秋狝之行的准备事宜。结果得了佳儿的传话,说今年的秋狝之行全权由他来办理,林嬷嬷协助。 “这是好了?”方成不解。 管理主院的李嬷嬷自然是知道昨天的事儿,笑道:“两位殿下举案齐眉,如何不好?” 陈清瑶记得当初也是去了这次的秋狝,只不过因为自己犯蠢,身为承王妃,却是在众人面前不停的讨好伴君随行的皇贵妃。最后在被杨治绗下令,不许她出营帐的时候,她又肆无忌惮的闹了一会。记得那个时候父亲也是来过的,还为了她向杨治绗请了罪。只是当时她蠢,又一直怨恨父亲,所以并不知道父亲的苦心,和杨治绗对她的保全。 如今想来,陈清瑶觉得自己真应该给自己一巴掌。当初自己是魔障了不成?即便是父亲宠爱,可该教的规矩也从未有疏忽。她又怎么和傻子一样,分不清好赖?自以为事情还能有所改变? 越想越觉得丢脸,陈清瑶还真的抬手便往脸上拍了一下。虽然力道不大,却是把一旁的佳儿和阿敏给吓了一跳。 “王妃,您这是怎么了?”佳儿忙是低着头,看着陈清瑶的脸,生怕她的这一巴掌弄出个好歹来。陈清瑶虽然没有使力,可细嫩的皮肤上任然留下了一个不算太深的红印。 陈清瑶随手揉了一下脸颊,摆手道:“无事。” 只是陈清瑶这般说,做下人的可不能真的当了真。阿敏立即拿来了伤药,开了盖子就要为陈清瑶上药。 陈清瑶见那带着些许茶色的伤药,打心里就要拒绝。不过是要给印子,过一会儿自己就消了。可脸上顶着一坨伤药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儿?怕是要难看死。 佳儿见陈清瑶不干,便向阿敏无声的说了两个字。阿敏心领神会,不过一息之间,一双杏眼之中便布满了泪水。 “殿下……”阿敏期期艾艾的唤了一声。 陈清瑶打了一个激灵,不满的说道:“死丫头,别的不学,非得和佳儿学这装腔作势的手段。” 阿敏见自己被立马戳穿,不自然的解释。“奴、奴婢并非……” 陈清瑶瞥了一眼一旁干笑的佳儿,叹了一声:“别上的太厚了,难看。” 阿敏见状,一把将快要溢出来的泪水擦去,欢天喜地的开始为陈清瑶上药。 陈清瑶无奈。这两个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这一招的?虽然挺管用,只是这装可怜的本事,她们两个丫头还没有杨治绗用的好呢! 每年的秋狝祭奠与朝廷而言都是一件大事,除了以围猎行事庆贺当年丰收之外,更是要向上天祈求未来一年的风调匀顺。 虽说秋狝的典仪阵仗颇大,几乎京中所有的勋爵权贵府上都会有人随行,可依旧有一些未被选中的。除了一些真的是家境不显,被疏忽的之外,那些往年都会随行,此次却是被划出名单之外的,怕是要在未来的一年里过的战战兢兢了。因此,每年宫中传出的随行名单对京中的那些贵人而言便十分的重要的。 就如陈清瑶所知道的一样,今年皇帝留了皇后在京,让皇贵妃随行伴嫁。之后皇贵妃的娘家便送了一个族中的小辈进了宫,说是陪着皇贵妃解闷。 归宁那日之后,陈清瑶为了笼络杨治绗,所以她根本没有出过承王府。只是她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便让林嬷嬷去打听着,然后给她讲讲。 林嬷嬷也是向杨治绗禀报过,杨治绗不以为意。只是交代陈清瑶想要知道什么便告诉她什么就是。林嬷嬷得了允准,自然是将自己八卦的能耐全部拿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