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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阮潇起了个大早。

她向来精力旺盛,睡眠时间每天最多六个小时。再加上那股突然生出的灵力始终没有退去,尚未完全习惯的力量令她处于兴奋的状态。

她推开房门,望见池中的胖头鱼正翻着肚皮吐泡泡。

阮潇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肚皮。一夜过去了,好像一点也不觉得饿。

幸好,不然这山里可贫瘠得只能吃草了。但奇怪的是,按照若若所言,很多大山门都有小食堂,唯独他们暮朝峰一无所有。那其他山门的食物都是从哪里来的呢?

阮潇想了想,决定今日去搜寻一下暮朝峰已有的资源。

她上楼敲了敲盛云起的房门,明显他睡意正浓,好半天才开了一条缝,把乾坤袋扔了出来就关上了门。

阮潇手里拿着一沓用线缝装好的纸,按昨晚从那本《大荒山符咒大全与清净术》里学到的,可以直接用灵力写字。

不得不说,这里的同尘君确实是个相当专业且细致的人,所有的内容都记录得简单明了。

剑坪和木屋都在暮朝峰的顶部,后方有一条落差三丈的瀑布。瀑布落入潭水,顺着岩石向山下流去。下方流云缭绕,深不见底。

阮潇顺着后山的小径慢慢往下走,利用灵力直接在纸上画下了她往山下的路上行经的各类动植物。目前为止,此处以杉树为最,仙灵草次之,还有十几种不同的植物。

此外,一些小型鸟类和昆虫也栖居于此。

泉水汩汩地淌在脚下,越往山下时,林间的雾气就愈发浓郁了起来。高耸的杉树紧密地遮住了光线,将一切陷入了静谧。

渐渐地,连小径也消失在了足下。

阮潇碰了碰前方,发现并没有所谓的结界,证明此处仍然还属于暮朝峰。

阮潇一点也不害怕,反而被神秘的气息吸引着,越发好奇了起来。她按着对符咒书的记忆,此时指尖随意在半空中一画,眼前的雾气便尽数退开,给她让出了一人的小径。

待她经过之后,雾气重新掩盖了她的足迹。

这时,一棵枯树出现在了前方。虬结的根部将枯木的枝干拱起,四周覆盖了一种素白娇嫩的花朵。

这花有五瓣,但是没有花蕊。

阮潇注意过,在暮朝峰顶的木屋旁也有差不多的白色花朵。但许是视力得到了提升的原因,她此时才发现它的花瓣在轻柔地舒展,如同呼吸一样起伏着。

这种无蕊花从她的脚下一直生长到了远处。

阮潇环顾了一圈,发现自己应该已经走到了谷底。按她以往的脚程来算,应该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了。但她走了多久?两个时辰?她不觉得累,自然光线稀疏,看不到太阳的高度。

她一心循着无蕊花生长的方向继续朝山谷深处走去,并没有看见枯木旁被雾气掩盖住的石碑,碑上字文苍劲,锋若银钩:

禁地,入者杀。

没走多一会儿,阮潇发现周围的树干开始结霜了。她的衣裙很薄,却并不觉得冷。

再往前时,薄雾渐散,一片巨大的深潭出现在了眼前。水面一片漆黑,连照明的符文也看不清湖底的状况。反而当光落在湖面时,水波如镜,清楚地倒映出了阮潇的模样。

她弯下腰,鞠了一捧水,正要闻一闻时,一道黑影经过了湖水中。阮潇警惕地退后了半步,握紧了手里的佩月剑。

静谧的树林里连风的声音都没有。

阮潇按捺住性子,再次缓缓地往湖边靠了半步。

突然,有什么东西从湖里窜了出来,带起了一片冰冷的水滴,蹭过了阮潇的脸颊。她来不及躲闪,用佩月剑的剑鞘挡了一下。

佩月剑周身忽亮,白光将那东西击回了水里。

电光火石之间,阮潇仍然看清了那东西的样子。

是一条蟒蛇,大张的嘴露出了上下各三排的尖牙。最为可怖的是,它全身上下没有一丝血肉,竟是森森白骨!当它扭动时,能听见“嘎吱”的声音。

阮潇下意识要跑,然而还来不及细思,落入水中的骷髅蛇再次从水中一跃而出,几乎是与她的脚步声同时,朝着阮潇的脖子狠狠咬去。

正在紧要之时,佩月剑忽然翻身,瞬间从脚下托起了阮潇,让那骷髅蛇扑了个空。

跌落在湖边的骷髅蛇左右扭动着身躯,同时吐着红色的信子,发出了嘶哑难听的声音。那声音高低错落,好像是在说话。

阮潇站在佩月剑上,努力平衡着东倒西歪的身形,在间隙时微微抬眸,却见无数条黑影在湖面下游动,密集得如同水波。

紧接着,波浪般的骷髅蛇冒了出来,如同蠕动的白蛆,令人作呕。

阮潇心跳一停,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她凝神,试图用灵力催动佩月剑。然而她站不太稳,一个不小心就栽了下去。幸亏佩月剑通灵,在她落入蛇群之前接住了她。

阮潇趴在佩月剑上,下意识地想要抓住旁边的东西。力没有借着,反而是顺手薅了一把仙灵草和无蕊花,情急之下顺手放入了乾坤袋中。

佩月剑栽着她,穿梭在林间,很快便远离了湖面。

她在呼啸的风声里回过头,清晰地看见为首的那条骷髅蛇头顶生出了白色的骨冠。

佩月剑往前飞了一阵,不知怎的忽然摇晃了起来,和阮潇一并砸在了冰冷的石阶上。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在说话。

“撄宁宗师今日不在?”是白襄。

另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娇滴滴道:“师尊外出,并不在山内。”

“那桫椤师姐可在?玄天峰有一事想要请教。”

“桫椤师姐她……”窃双为难起来,“她今日身体抱恙。你还是改日再来吧。”

白襄有些意外:“怎么会?今早我还在藏书阁见过她。”

窃双鼓着脸,拖长了声音:“总之,你见不到的。”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