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言父之过?哈哈哈……”朱标大笑。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孤刚当上太子时你们怎么教育孤的?”朱标指着刘三吾,说道,“你们说皇家先是君臣后是父子,你们又说作为太子既要懂得为臣之道,又要懂得为子之则!”
“当初孤在翰林院学习的时候,你们是怎么教育孤的?说!”朱标大怒。
“殿下息怒!”所有人跪在地上,头贴着地。
这一刻刘三吾恨不得扇自己两嘴巴子,他没想到自己的这句话让一向宽厚的朱标生这么大的气,同时心里也恨极了朱阳。
“不说是吧,那孤来说!”
“你们说孤身为臣子要敢于劝谏,面对父皇的过错,要敢于指出……现在又跟孤说子不言父之过…”朱标心中有些悲凉,之前朱阳在小别院骂他,骂文官,他都没有放在心上,因为这些文官没有朱阳说的那么不堪。
如今看来他是大错特错。
所谓子曰都是用来教育别人的,不是用来管束自己的。
很不幸,作为诸君,他就是那个被管束的人。
“臣等罪该万死!”刘三吾等人依旧低着头,只是一味的认错。
“呵……”朱标蔑笑,“你们罪该不该死,孤说了不算,你们也劳累一天了,都回去休息吧,填榜之事就让父皇做主吧!”
说完,朱标带着朱阳的那份试卷走了。
……
看着朱标远去的背影,刘三吾几人站起身来,他们对视了一眼。
“该如何是好?”沈溍有些手足无措的问道,他没想到因为朱阳的一篇文章,太子竟然生这么大的气。
“如何是好?当然是奏禀陛下,杀了朱阳!”刘三吾咬着牙说道。
“对,杀了他!此子只是写了一篇文章竟然将太子蛊惑至此,若是让此子日后进入朝堂,那太子岂不是被他带坏,吾等还有何立足之地?”赵勉点头。
“好,明日早朝,吾等就联系几个御史,一定要将此子斩杀!”刘三吾戾气纵生,恨不得扒了朱阳的皮。
“好,那本官也贡献一分力量!”沈溍说道。
“本官也来……”
“本官也来……”
一时间众人附和。
“诸位……”刑部尚书杨靖看着群情激奋的众人,想要出言劝解,然而话刚说出口,他却放弃了。
“唉……”杨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出殿外。明日他不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