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珥彻底丧失了言语能力。

她每次都觉得，自己抓到了桑杨沙的破绽，但对方每次又以离——谱——又偏偏毫无破绽的完成了解释，成功将人拉到同一个智商水平，再以丰富的经验将其打败。

离谱。

就一个词，离大谱。

桑杨沙也知道佩珥在考虑他的诚意，但他等不及，距离建设任务期限只剩三天时间，他若不想拿个零蛋，就必须争分夺秒。

而这会儿，佩珥总算想起来，她究竟从哪里看到了桑杨沙的名字——没错，就是奴隶推介所，佩珥事业起步的传奇之处。

No.1 亚列尔

No.2 桑杨沙

对，就是那个排名的前两名。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不过，你不是炽天使吗？怎么会排在亚列尔名次下面？”佩珥一脸纳闷地问。

她清楚天使们对等级的崇拜。

神话世界和佩珥前世的世界不一样，这里强者恒强，不会照顾弱小族裔的念头。

说起这件事，桑杨沙同样很郁闷。没有哪位第二名会对第一名抱有好感，更何况，这第一名还来得名不正言不顺：“我知道，但没办法，亚列尔长得漂亮。”

“啊？”

“谁叫我丑呢。”桑杨沙很惆怅地说。

丑？

佩珥神色古怪，她揉了揉眼睛，实在从桑杨沙身上看不出一丝丑的成分。如果桑杨沙生在现代世界，多得是颜控粉丝为他疯，为他狂，为他哐哐撞大墙。

桑杨沙丑？

他怎么可能丑？

佩珥自己是清纯柔润的相貌（感谢前佩珥给她留下了一副好皮囊），法尼贝尔也英气逼人。但两人加起来都没有桑杨沙好看，桑杨沙不仅仅是外貌的精致，更是一种气场和氛围，哪怕隔着十米远，也是蒙着一层忧虑的黑暗之美。

对比起来，亚列尔就呆板了许多。

“没有，你长得比亚列尔好看。”佩珥真心诚意地夸奖。

“不，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

你知道什么？

桑杨沙深情款款地说：“你都比我好看。”

啥？

就算是要讨好人，这也太过胡说八道了吧！

佩珥刚想说话，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她没有问桑杨沙，而是转头拉上法尼贝尔：“等等，法尼贝尔，我和魅魔比起来，谁好看？”

魅魔风情万种。

佩珥在她面前，就像个假小子。

但法尼贝尔半点犹豫都没有：“你好看。”

“我和桑杨沙比，谁好看？”

“你好看。”

“那我和亚列尔比，谁更好看？”

这次，法尼贝尔露出了明显的迟疑之色，他心中相貌评价的体系，和对亚列尔本人的嫌弃里来回痛苦摇摆，最后，法尼贝尔似乎想通了什么：“……还是你。”

佩珥似乎领悟到了什么。

她虽然不至于天天照镜子，但对自己长相风格还是了解的，说得好听，叫做圣洁，说的不好听，叫做又白又瘦又幼又茶。

重点是那个茶。

行吧。

佩珥终于搞明白了堕天使们集体审美。

原来你们集体推崇茶风。

但问题来了——

“那整个堕天使里，最好看的是不是路西法殿下？”

“当然是，路西法殿下完美无缺。”桑杨沙夸赞说。

法尼贝尔还没从之前的道德和审美的双重考验中回过神来，他表情有点茫然，但也有可能是没见过路西法，只是很轻地点点头。

嘶。

原来，桑杨沙还不是风格最割裂的炽天使。

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