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宿回过身，靠近莫如分，低头紧紧地盯着她。

“嗯？”莫如分从鼻间发出一道气音，眼角眉梢带着撩人的春意。

然而素来冷漠着脸的黎宿却突然间笑了，微眯着眼，启唇道：“那你介不介意，间接与直接都尝试一遍？”

“嗯？”莫如分这次是真的带上了点疑问了，而且黎宿的目光，让她觉得自己此时是一只猎物，正在被凶狠的猎人盯上，属于猎物的天生警觉性在报警，然而莫如分却视那警报声如无物，甚至更为贴近猎人，将自己献上去。

黎宿没有回答她，只是嘴角勾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抬手拿起了那杯牛奶，莫如分本就泡得温度适中，在经过两人这一番磨蹭，此时牛奶只有一点温温的口感了。

目光盯着莫如分，嘴下喝了一口牛奶，遂又将牛奶杯放原位，双手撑在莫如分的椅子两侧将她彻底圈在自己怀前的这一方小天地，慢慢凑近。

看着视线中越来越靠近的面容，莫如分怔愣了片刻，隐约才想到了黎宿的打算，心一抖，在她贴上来的前一秒下意识地转了个头，那温软的唇贴在了自己的脸颊上。

一时间，气氛凝固下来，两人谁也没有动，谁也没有开口说话，任由这凝固的气氛蔓延，直至僵了人心。

黎宿眸光冷淡下来，然而眼底却又压藏着极深的怒火，被冰雪覆盖掩埋。

“不愿？”黎宿抬起一只手轻轻划着她的脸颊，然后慢慢滑动，来到她的下颌，将她整个下颌都捧在手心掌控着，贴在她脸颊上的唇微动。

莫如分吞咽了一下，脸色逐渐泛起红润来，原本时时拿来放电的眼眸此时全然不见风情，满是陌生到让人惊叹的紧张青涩，纯得让人不敢相信。

然而这一切，黎宿并没有看到。

“我，我没这样做过，一时没适应过来。”莫如分努力想要让自己镇定一点，然而微颤的声线却还是暴露了自己。

黎宿身体微僵，然后将莫如分整个人都放开了，直起腰身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眸色有些阴郁。

这个没有做过，那她之前对自己所做的那一切都是已经做过了？而她那般主动的去挑逗，又是为了挑逗谁？

没有再说一句话，黎宿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端起手边的牛奶杯一饮而尽，随即低头处理起工作来。

莫如分微愣，看着黎宿又恢复冷漠的模样，眉心蹙了蹙，靠近她，盯着她的脸。

“你生气了？我不是故意的。”

然后黎宿只是睨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一言不发。

“你别生气，我真不是故意的。”莫如分凑上前想要亲她，“你现在再继续，我绝对不会躲。”

然而这次，莫如分没躲，黎宿却躲了。

她偏头，莫如分的唇落在了她下颌上，音色冷淡道：“莫小姐不用解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莫如分：“……”

怎么又变成莫小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