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主业走粉的倪家来说,才是最头疼的事情。
倪老,你看我这分析的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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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不可谓不大胆。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便是倪坤的头马韩琛,面色都不免为之骤然一变。
很明显,没想到当年尖沙咀的事情,还有这-种隐情。
而倪坤自己,则是仰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
非但没有指责,反倒是抚掌,大笑起来又道。
“不错,不可慕虚名,而处实祸,便是这个道理。”
片刻之后,再收声,却没表扬,而是又问起来,
“不过,你既然对此,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为何还断定这朱滔的罪证,就是我眼下所急需的东西?”
“当年,尖沙咀清一色,老夫都不愿意做,搞掉了朱滔,让倪家彻底掌控香江半数往的走粉生意,那不是更-加危险?这点道理,后生,你不会看不明白吧?”
面对倪坤的连续追问,蒋宇依旧八风不动,淡定回道,“情况不同了。”
“情况不同?有什么不同?”倪坤看似随意问道。
“倪老眼下,不是在思危了,而是在思退了,我说的对么?”
蒋宇听了,伸手点了点他身后的草书,笑着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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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虽轻,但是话音落下。
对面倪坤眼底立马有精光掠过。
再抬眼,看向面前蒋宇,更是沉声,又问起来。
“何出此言?一份朱滔的罪证而已,和思退,又有什么关系。再说了,我倪家如今如日中天,为何要退?”
蒋宇听了,直接将手中燃着的古巴雪茄掐灭。
眼底带着寒光,终于将最后一层窗户纸捅破,肃声又道。
“十分红处,便成灰。”
“倪老要的,是家族百年,而并非是一时的荣光。”
“走粉虽好,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所以倪老思退,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若非如此的话,倪老也不会让自己的家人,大多去做正经生意了,不是么?”
倪坤听了,也不反驳,只是再问,“可是,这和朱滔的犯罪证据,又有什么关系?”
蒋宇点了点,那电脑里退出的软盘,继续道,
“从我拿到这份证据的那一刻起,我就说了,这不是证据,而是筹码。只不过对我来说,这是翻盘的筹码,而对于倪家来说,这是思退的筹码。
朱滔的犯罪证据,在江湖,可能一文不值,但要是拿到了庙堂,这可就是一份大功。”
“一-个,能让某个身处高位的人,百尺竿头更进一步的巨大功劳。”
“有这份功劳在。我想,倪家的洗白抽身之路,应该会走的更-加顺畅,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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