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我还能再喝一大壶!”
萧御回把人扶到贵妃榻上,又用软枕拦在外头,就怕他和小时候一样,睡着睡着从榻上摔下来。
确认好容虞舟无恙,他才出去叫醒酒汤。
中间不过一盏茶的功夫,等他回来时,容虞舟不知为何又重新攀回了桌前,酒杯摔在地上,酒壶里为数不多的酒水滴落,馥郁的酒香混着少年粘稠的呼吸,顺着他的唇线不断地下-流,最后滑过少年精致的喉结而隐入锁骨。
萧御回皱眉上前扶稳他。
少年借力睁眼,瞧见是熟人,笑得像只餍足的猫儿:“我还要和你说哦,这个新送来的酒很好喝,就是喝完热热的。”
萧御回定睛一看,桌上多了一份新的蜜酒,他去点茶的短短时间里,容虞舟就又喝了这么多?
还有,这是谁送的酒?
容虞舟嘟囔不停,没多久就开始急扯着自己的衣领子:“奇怪,我是不是得了温热病啊,怎么这么热……”
容虞舟的脸红得不像话,就像秋后天际燃起的霞光,犹如火烧云一般的艳丽。
萧御回伸手探探他的额首,是有些不对劲了。
上回容虞舟喝醉了也不见他如此的体热。
萧御回现在搂着容虞舟就像搂着偌大的汤婆子,他的胳膊是热的,好似能透过春衣将热意染在他身上。
萧御回眸色微暗,唇瓣搭在杯口,只这么轻轻一嗅,就闻出其间的不当。
容虞舟用的酒里被下了药!
容虞舟眯眼捂嘴笑,当下醉意朦胧地看着眼前人用他的杯子,心里囫囵着的都是高兴。
“你用我的杯子了,你就是我的……”
“好兄弟”三个字还没来得及吐出来,就被一个酒嗝给压了回去。
他和易扶玉是用一个酒杯喝酒的好兄弟了哎!
果然比完叽叽以后,易扶玉就和他亲近了许多。
“我没喝。”萧御回强调道。
他只是闻闻。
结果就闻出了其中的不对劲之处,但这药他之前不知遇到过多少次,知道这药效不算猛,萧御回便取了一边的水拧干帕子给容虞舟擦脸。
可他不知容虞舟从未中过这样的药,即便下的料不多,也足够他起了肝火。
帕子擦着少年的脸,同时少年体内的药劲已经起来了,莫名的火流分外灼烫,闹得容虞舟格外的不舒服,他循着凉意而去,帕子被他脸捂热了,他索性将脸蹭在眼前人的脖颈处。
“你身上好舒服,凉凉的,就像夏天的竹席一样。”
容虞舟贴着男人的脖颈,小脸烧着热火,让他忍不住朝着那人贴得更紧,呼吸都打在了男人的喉结处。
攥着他腰的手不禁用力,容虞舟惊呼一声:“什么东西夹我腰了。”
说罢,少年用手蹭着自己的腰,碰到的却是更为凉熨的手背,容虞舟顿时爱不释手起来。
可这还不够。
他热到快要叽叽爆炸了。
关键时候灵光一现,少年紧紧抓住男人的手指一路往下,不过隔着衣服的轻轻一碰,他就忍不住打了个激灵。。
妈的,太舒服了,是易扶玉的手么,怎么只这么轻轻的碰一下,他就要灵魂出窍了一样。
少年的每个肌理的毛孔都在叫嚣着继续下去,遵循本心,容虞舟视线开始恍惚,手上的动作也加快了起来,可毕竟他不曾做过这档子事,尤其还用别人的手,一时之间动作凌乱,颇为不得章法,好几次都从最舒服的点擦肩而过。
这样不行……
还不够。
少年抵着他的额头,喃喃自语,最后胆大包天地带着那只手进去了。
不过半盏茶的时间,一句“好舒服”轻漾在琴瑟中,在这样的刺激下居然还是酒后的醉意占据了上风,少年动作慢了下来。
终于,少年睡过去了,红透了的脸颊犹如熟透了的蜜果,呼吸平淡而有节律,每一次的抽气和呼气在萧御回耳侧回荡。
就这么舒服么?
心绪本就浮躁的萧御回眼见着少年餍足的神色,骤然抽回了被握住的手,整个人也恢复了几分清明。
二人的手上都有了濡绵的湿意。
萧御回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他和容虞舟都不该这样。
少年周身圈了一个圈,圈里是少年的父亲母亲和阿姊,而他应该远远地在圈外看着少年。即便要近一步,也该维持在一个合适的位置上,就像是……他此前一直自诩的兄长。
可现在,他似乎越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