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 9 章(2 / 2)我娶皇帝当男妻首页

可容虞舟的位置在最后一排,同窗的就是王穆青那纨绔弟弟。近墨者黑,小东西会不会会被带得更坏?

片刻后,年轻的帝王终是叹了口气,扔了手中的折子——

“全德福,去书院通知一声,日后书院的学子一人一书案,再将容虞舟调到最前排去。”

“喏。”

次日,风和日丽,容虞舟耷拉着眼皮子入学。

昨天做东请客花的钱太多,王穆瑜虽然补了些,但他还是一下子就花光了预支的下个月的月钱,这么一算,他要穷穷苦苦过两个月了。

被悲愤的氛围笼罩了一夜,容虞舟还没踏步而入就听雅风阁咚咚当当很大的声响。

拉书案的,搬书凳的。

还有不少抱着书前后乱蹿的。

容虞舟清醒了许多,拐到后排理弄着书册的王穆瑜身边问道:“这怎么回事?”

“师长说要换位置,以后都一人一张书案了。”

容虞舟看着王穆瑜旁边没有自己的书案了,疑惑道:“你坐这,那我坐哪儿?”

“坐哪儿?”

王穆瑜好笑地指着前面韩子越的位置,添柴又加火:“在那儿,你的书案和书我已经替你搬过去了,瞧见没,你和韩子越一起坐在最前头。”

台前独独两张书案格外醒目,除了一张空余的书案外,还有韩子越的位置。

容虞舟有一瞬间的怔愣,但转瞬间咒骂开来了。

“没弄错?我坐那儿?怎么不干脆让我坐在师长旁边算了。”

“把你是调到最前头了是师长今早特意提的。”

“哪个师长?”

“这我就不知道了。”

谁把他排到前面去了,就离谱!

想来韩子越也是不满意的,因为他侧头觑容虞舟的那一眼里藏了冷寒:“师长让我带着你多读书。”

“……”

容虞舟没搭理他,落座后掏出提前备好的金骰子掷着玩,怎么掷都是小点。

更生气了,是不是这破骰子被压坏了。

就在他准备上嘴咬的时候,韩子越丢来一块朴素的钱袋子。

“这是什么?”

“昨夜的饭钱,今天补上了。”

“饭钱?”

容虞舟抬了头,打开钱袋子一看,里头搁了许多碎银,颠起来不重,但数量不少,足够昨晚醉仙居的饭钱。

这钱也太碎了。

容虞舟嫌麻烦,他想给韩子越还回去。

可容虞舟举臂的动作还是犹豫了一下。

现在韩子越的脊背挺拔得就像他阿姐院子种下的青竹,他阿姐常念叨在嘴里的诗怎么说来着:无人赏高节,徒自抱真心(徒自抱贞心,容虞舟背错了字)。

现在他把钱还给韩子越的话,韩子越会不会认为他在辱他?

看出容虞舟的意思,韩子越面色更冷:“不收钱,是想羞辱我么?”

容虞舟:……

行吧。

“谁说我不要。”

撇了撇嘴,容虞舟将碎银子全部倒进自己兜里,然后把钱袋子掷了过去。

见容虞舟收了下来,韩子越紧绷着脊柱微微松弛了下来。

散了学的容锦依旧郁郁寡欢,以至于晚间啃牛筋骨时都无精打采,每啃完一块糖醋牛骨就低头叹一声气。

容家母女二人有些担心。

可景婉言还在后厨熬了补药,宽慰容虞舟的任务便落在容盈身上:“你待会去瞧瞧舟舟他怎么了,吃饭都不积极,别是出了什么问题。”

容盈眸中也盛有担心之意:“母亲放心。”

小半刻后,容虞舟屋里。

“我看你怎么没什么精神?”

见亲爱的阿姐过来,容虞舟苦巴了脸:“阿姐,我现在每天都倦怠。”

“倦怠?”容盈赶紧给容虞舟把脉。

“脉道有些松弛,但没什么大问题,可能是气虚了,过年的时候还听你叫唤夜里盗汗,人家都是入冬补,娘都备好了补汤也不见你喝。现在春气之应,你也记得补了,从明日起,阿姐给你熬一些补汤。”

“阿姐……”补汤还是不用了吧。

知道自己不过气虚才如此不舒服,容虞舟倔强地抵制补汤。

他大好年华还喝补药,说出去多不好听。

不行不行,他不喝。

容虞舟的脸上明晃晃写着心里话,容盈拿捏地死死的:“可别说你不喝,你不喝的话,阿姐就让娘亲自来给你补,到时候可就不是单纯的补药了。”

容虞舟果断闭嘴。

他娘出自医药世家,多少会些滋补之法,但他娘做的八珍酒用得都是大料,他爹经常喝完血旺,鼻血都流过几回。

他可受不起。

劳累虚疲是他自己提的,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容虞舟只能应下。

就此,正月末至二月初,他喝了一旬的补汤。

喝药的好处自然有的,如雕如琢的白瓷脸蛋子被补得透着健康的红润之色,连张口说话都带着党参和枸杞味儿。

容虞舟觉得腿脚有力气了,头发浓密了,白日也不困乏了,他甚至觉得自己遇到事儿肯定能一把扛起易扶玉。

易扶玉……

容虞舟彻底地把自己摊平在榻上,枕头边就是易扶玉帮他寻回的玉佩,少年捻着玉佩一角,左右翻滚,叹息连着叹息。

他好想找机会关心易扶玉啊。

可是易扶玉老不生病,就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