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少阳宗的众多弟子,更是惊慌失措,众多长老劈开滚落的巨石,带领弟子逃离这片危险的区域,至于探究事故的起因,现在他们提不起丝毫性质,至于自家宗主的死活,嗯,在这爆炸之下,已经不奢求能活了。
“这是我爷爷为我准备的小湮雷球,纵使金丹修士也难逃一死,元婴初期也不会好过,没想到这大丰国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武者,不是说唯一的势境武者已经死了吗,怎么会又冒出一个,不行势境武者太过恐怖,这小湮雷球最多造成一些影响,不能抹杀他,我得逃。”
陈都天带来的死亡威胁,让周富误以为他是势境的武者,架起一只舟形法宝就欲逃走。
这时一道枪芒闪过,击碎了舟形法宝,击碎了周富体外衍生出的阵法防护,将周富击穿,死死的钉在地面。
周富痛疼的大吼,挣扎着想要爬起,可是枪芒经久不散。
漫天尘埃中,一只没有丝毫瑕疵的手掌轻轻一挥,凭空出现狂风,将遮天蔽日的尘埃吹散一空,手掌的主人踏步而出,走到如同死狗的周富面前。
陈都天看向手中长枪,问道:“你知道这个人吗?”
从长枪中飞出一道少女魂体,少女面容妖娆,尤其那一双眼睛犹如狐媚,正是自愿将魂魄寄宿在虬龙长枪中的王玲儿,在唯心武馆的那几天,陈都天也不好把她叫出来,担心师叔知道,现在四下无人,也不必担心什么。
(周富???我不算人??)
王玲儿现在已经接受自己现在的身份,平日里也叫陈都天主人,虽然羞耻,可对于一个随时可以送自己轮回的人,叫一声主人,也不算什么。
看着周富因痛苦,更显丑陋的面容,摇了摇头:“修仙界广袤无边,像我们这等筑基小修,没有特殊情况,特殊机缘,很可能一辈子都走不出宗门势力辐射的范围,所以我不认识他。”
陈都天明白,两万多个国家,分属于三千多个门派,如此大的世界,筑基修士多如牛毛,想认识,确实不容易,或许只有元婴及以上,或者像杜古修这类实力超绝的金丹修士,才有可能被他人所熟知。
周富见到王玲儿的魂魄顿时知道,眼前之人,绝不是什么都不知晓的下里巴武者,甚至很有可能亲手杀过修士!
如此凶残的武者,周富心中更加绝望,求饶道:“大侠,我叫周富,我爷爷是周雷裂,是乾雷宗元婴长老,我是他的独孙,你不能杀我,杀了我有大麻烦,你信我啊。”
陈都天看向身旁的王玲儿。
王玲儿面露惊色,为难道:“主人,我听说过周雷裂的传闻,他确实是乾雷宗的元婴长老,一身雷法惊天动地,而乾雷宗在二级门派中,也属于排名不低的一列,宗门以雷法著称,传闻他与十大门派之一的万法宗关系匪浅。”
陈都天面色淡然:“发簪能不能隔绝他的追踪?”
王玲儿苦笑一声道:“发簪来历非凡,但是我从来没有试过能否隔绝元婴的追查,或许能,或许不能。这不是关键,主要是,像他这类人,定然被时刻关注,他一死,必然会被立刻发现,他爷爷很有可能前来追查,若是追查不到凶手,万一发起疯来,一人就能屠了半个国家。”
陈都天一听,那可不行,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自己倒是可以一走了之,可是让数千万人的生命为自己背锅,自己的良心可过意不去。
沉默了一会,陈都天涩声问道:“修仙者是不是看待凡人,就像看待猪狗一样。”
王玲儿沉默不语,见陈都天面露不耐,于是出声回答道:“我们看待凡人包括武者,态度很复杂,一方面我们大多来自凡俗,心里清楚的知道,凡俗世界是修仙界的基石,没有了凡俗之人,修仙界崩溃之日也就不远了,另一方面为了自身实力和境界的提升,凡俗就如同养分,水分,粮仓”
见到陈都天犹豫,周富趴在地上,勉强抬起头讨好道:“大侠,你放了我,你放心,我一定守口如瓶,此生此世不会踏入大丰国境内,也不会找你的麻烦,你信我啊。”
王玲儿看出陈都天的犹豫,给了个建议:“你可以让他立血誓,誓言对修士的约束力很大,在天道见证性,没有哪个修士敢胡乱触犯誓言,一旦触犯,修士会当场受到天道处罚,比如,你然他立誓,如若触犯,当场被天雷劈死,如果他真的触犯,真的会被天雷轰杀。”
陈都天侧头深深的看了一眼旁边的王玲儿,在杀杜古修和她的同门时候,这女子可没告诉自己这些,是怕活到最后的不是自己吗?
王玲儿低头,心中惴惴不安,幸好陈都天没再说什么,反而看向脚下的周富。
“你就立一个,现在不死就被天雷轰杀成渣的血誓吧。”
王玲儿掩面,跟随这个主人的几天,她着实见到了这个主人的不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