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三周目(1 / 2)老实人竟是我自己首页

【中岛敦】将热好的牛奶放在了餐桌上。

昨晚他睡得并不是很好,似乎做了一个噩梦,晨起的时候几乎是惊醒,出了一身冷汗。但是细想到底梦到了什么的时候,只有一片空白。

【中岛敦】将其归结为面对新世界的不安。

怎么想都是因为不在熟悉的地方导致的吧,突然换了一个世界,面对一些既陌生又熟悉的人,而且立场似乎也有一些不同,怎么样都不会有一个好梦的吧。

少年小声哔哔。

这个横滨真的好混乱,早上出门买早饭的时候差点撞上两队人马的火拼现场,这边的秩序不太行啊。

指指点点。

【中岛敦】挑着早餐,等着店家将刚出炉的包子包好,盘算着在附近找找有没有药店。早上惊醒之后担心影响到父亲大人的睡眠,有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父亲缩在被窝里,没有半点反应。

看着看着发现了不对,【中岛敦】将爪子轻柔的按在了对方的额头,有着不正常的温度,似乎是有点发烧。他从被窝里钻出来,解除异能,重新化为了少年的体态,给对方掖好了被角。

总之还是买点药备下吧,虽然不清楚会不会对父亲的身体起到作用,从前吃的药都是特调的来着。

就是生着病不好出门,想和他一起逛街的愿望泡汤了。

【中岛敦】内心哽咽了一下。

“爱丽丝酱~尝尝这个吧~很好吃的。”

“不要,这么奇怪的馅料只有林太郎你这种奇怪的大叔才会喜欢吧!”

就在店里的角落,一个看起来十分颓废的大叔一脸荡漾的捧着手里的盘子,对着坐在他对面的金发幼女露出一脸让人不忍直视的表情。

那个女孩穿着一身漂亮的红色洋装,精致的小脸上全是嫌弃。

“尝一尝嘛~尝一尝就给爱丽丝酱买小蛋糕~”

“那好吧。”女孩似乎妥协了,咬了一口包子,下一刻脸有些扭曲了起来,她似乎是尝试着忍耐,然后毫不留情地将手里剩下的包子塞进了男人的嘴里。

【中岛敦】:好怪哦,再看一眼。

“臭豆腐陷真的那么难以接受吗,这是本店新的尝试来着啊呜呜。”店主似乎被打击到了,咬着小手帕哭哭唧唧。

【中岛敦】:……

救命。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吐槽那个看起来就像个变态的大叔幼女组合还是吐槽店主奇怪的新馅料尝试。

而且这样的相处模式,是变态吧?是变态吧?

【中岛敦】大为震撼,没想到你是这样的横滨,竟然还有这种奇怪的变态,怎么看都像是诱拐无知女孩的变态蛇精病啊。

在一瞬间,单纯的小老虎已经脑补了无数悲惨的故事,比如年幼无知的女孩被变态大叔诱拐之类,这两个人看起来长得一点都不像啊,这个男的这么颓废,胡子拉碴的,一看就不是个好人,而这个女孩穿着华丽,虽然看起来有些娇蛮,但举止矜持,更像个被娇养的小小姐,被没钱的怪大叔骗走了。

芥!川!

你怎么回事,身为官方人员,竟然放任这样的人渣败类存活在世界上,你什么情况!你这样对得起父亲的教育吗!对得起小银对你的期望!对得起我吗!

【中岛敦】无视了两个世界的差距,在并不知晓这个世界的芥川龙之介的立场的情况下把锅甩给了兄长,谁叫他们家就芥川一个跑去从政给官方打工,天天007连家都不回,让小银担忧。

总之都是芥川的错!

甩锅甩的相当理直气壮呢,敦君。

【中岛敦】在极度愤怒的情况下,拨通了警局的电话。

喂!警察叔叔吗?这里有变态!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

涩泽龙彦缓缓睁开了眼睛。

身体有些沉重,全身没有力气,呼出的气息带着一点炙热的温度,似乎是发烧了。他伸手摸了摸额头,的确有点热。

还好,这个代价在可接受范围内,让敦忘掉那个血腥的场面只需要一个催眠,至于弗朗西斯……

涩泽龙彦打开放在床头的手机,邮箱里静静的躺着一封邮件,似乎是已经查验过了,菲茨杰拉德编辑了好长一封信。

发件的时间是七点,而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八点多了,因为怕打扰到睡眠所以只是发了个短信来表达感谢吗?真是贴心啊,弗朗西斯。

[嘘——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涩泽龙彦回了这个消息,然后将这封信件删掉了。

按照他对菲茨杰拉德的了解,这个男人绝对会在醒来的第一时间去求证斯科蒂和泽尔达的情况,在证实书写在“书”的信息成为真实之后会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人旁边。

他永远最重视家人。

把它当成一场噩梦吧,我亲爱的弗朗西斯,梦醒了,第二天一切都会好好的。

一个小礼物。

至于在那个咖啡厅里经历的离奇事件,菲茨杰拉德会慢慢的遗忘掉。涩泽龙彦不可能放任他记得,因为那十分痛苦,只是施加的暗示不同,会有一段时间的过度,方便他自己梳理因果,而不是像敦一样,直接简单粗暴的抹去记忆。

涩泽龙彦又将手机丢回了床头柜。

身上的伤随着时间的回溯又回到了那个节点,被仔细地上了药,换了新的纱布和绷带,就连睡衣都换了一身。

有被孩子好好的照顾着呢。

“父亲。”小老虎从门口探出脑袋,“您醒啦,我买了早饭。”他打开门,穿着整齐,干脆利落,和时间回溯之前一样的装束。

“先吃点早饭吧,我看您有点低烧,买了些药。”

涩泽龙彦借着养子的手起身,长发披在身后,简单洗漱了一下。镜子里的自己看起来脆弱的风一吹就倒,脖子上缠着绷带,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解开了它。

在那道细细的刀痕上叠加的,是有些不规则的伤口,用碎掉之后的酒瓶自鲨,现在想想当初就和脑子不清醒一样,大概是被D气的吧,稍微任性了一下。

他将绷带重新缠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