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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慕没想到平白无故就引火烧身。
她是喜欢乒乓球,但是也只局限于看过,长这么大,她连球都还没有碰过呢。
她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没有说话。
苏迟宴许是很久都没等到答复,有些疑惑地回过头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怕了?”
时慕诚实地点头:“我没打过。”
可能是怕苏迟宴又会调侃自己,她以最快的速度接上下句:“我能看,不能打。你要是下次有比赛啥的,我可以去给你加油。”
时慕踩着他被光投下的影子,一步一步紧跟在他的身后,忽而他偏头笑了。
“想看比赛?星期六我小区里有持续两天的老年乒乓球锦标赛,你要不要去看看?”
“……”
时慕被他突然来的挑逗给噎住了。
脸上堆着笑意说着:“有时间去看看。”
心里却委屈地想要立刻跑走。
她的意思明明那么明显,他却不懂。
清风徐来,枝头树叶攒动,光在缝隙里落下斑驳的光影直直地洒在他的侧脸上。
时慕躲在他身后的阴影处,用余光一寸一寸地描绘着他的轮廓,就像是要将熟记于心一样,生怕忘记了他的一切。
可是她怎么可能会忘记那个恣意潇洒的男孩是怎样闯进她的世界,让她甘愿在那片名为他的海域沉船,无可救药地沦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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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时两天的考试很快就过去了。
三中对学生的管理制度不如川城一中那么严格,学校在考完试后就将高三学生给放了。
整整一天的假期,时慕完全不知道要干什么,与其无所事事地跟时清尘在客厅闹,还不如她在房间里仔细琢磨考过的试卷。
这次数学卷子偏难,时慕做得有些费劲,平时能做出大半的导数题这次完全没有思路。
她将试卷在书桌上摊开。
时慕的房间是在背光面,此刻大开着窗户整个房间也显得昏暗,她打开了窗前的那盏小桔灯,书桌的这片角落才亮堂起来。
有了小桔灯暖橘调光的加持,时慕在本就对数学没多大点兴趣的前提下,看了一会儿就睡着了,她的脑袋直直地扎在胳膊上,疼痛感瞬间在手臂处蔓延开来。
她猛地睁开眼,眼底一片清明。
窗外就是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再将视线收回一些,就是苏迟宴家在的那个小区。
社区小广场里热闹非凡,时不时传来几声呐喊声以及小贩吆喝的声音。
以时慕现在坐着的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那里在干什么,但是她有些好奇。
她从椅子上站起来,努力踮起脚尖,让视线探了过去。
许是正好一场比赛结束,时慕看见有大半的人已经散了,而后不知发生了什么,另一边的篮球场爆出更响亮的尖叫声。
不知是不是有连锁反应,时慕突然想起苏迟宴前几天跟自己说的小区锦标赛的话题。
那他今天会不会出现在那里。
时慕的心里隐隐地有些期待。
她将身上的睡衣换了下来,许是觉得有些冷,她又踢踏着拖鞋回到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自己最喜欢的薄外套。
她站在镜子前将头发梳好就跑出房间。
奶奶在厨房里做饭,时清尘窝在客厅的单人沙发椅上津津有味地看着蜡笔小新。
时慕和奶奶打了声招呼就出门了。
奶奶在身后叫住了她:“小四,你现在出去玩,中午还会不回来吃饭?”
“回来的奶奶,我就去附近走走。”
奶奶缓缓地吐出一口气:“那就好,奶奶刚想和你说做了你最爱吃的糖醋里脊。”
时慕听到是自己最爱吃的,眼睛瞬间亮了:“真的吗?那我要早点回来。”
“好,那你快去吧。”
时慕点了点头就跑远了。
淮东公寓就在平西村的正后面,穿过几条逼仄的小巷就到了。
时慕没有和苏迟宴说过自己要去他们小区看比赛的事,她也就只是想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和他来场猝不及防的偶遇。
淮东公寓是高档公寓,和平西村后边的几排房屋一样都是军官的家属院。
时慕父亲时寄舟在抽签的那天手气极其不好,抽到了平西村后排的房屋,当时还被奶奶给嫌弃了,说他臭手都臭到家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