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卫国愣了片刻，便也就明白过来。脑袋稍微动了一下，就看到空间里面被关的严严实实的两只大野猪。　　当下也没做多思虑，捡起不远处掉落的斧头就慢慢回家去了。　　郑秀娟因为水果贩卖机，弄的一个下午都没好好安心，内心澎湃不已，恨不得立马就飞奔回家跟徐卫国炫耀炫耀。　　可是，她自己的课是没有了，但是要等徐家保一块。徐家保正在上他的最后一节课。　　正趴在桌子上发呆呢，突然后背被人拿钢笔戳了一下，吓的一个激灵，立马僵直了身子，回头一看是王丽娜，这才缓过来，拍拍胸口对她道：“你吓死我了，我正打算眯会儿呢，咋了？”　　王丽娜突然想到了她是孕妇，不经吓，忙歉疚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你怀了身子了，我就是想问你...”说着又抿了抿唇，似乎不好意思说出来。　　郑秀娟怕她是要说什么隐秘的话，故意将椅子靠后坐坐，耳朵尽量靠她近些，再用眼神示意她继续。　　王丽娜附在她耳边，吞吞吐吐道：“你们家徐老师...他、他有没有说要考哪个学校？”　　郑秀娟下意识摇摇头，表示不知。　　后来反应过来，又问她：“你直接问他不就行了？他从来不跟我们说这。”　　王丽娜顿时泄了气，眼神有些暗沉，“我问了，他不告诉我啊。”　　“也许人家还没想好呢，你问这个干吗？你也要高考？”郑秀娟奇怪的问她。　　王丽娜点点头跟她说：“是哩，我想着万一考一个学校还能有个认识的人不是？”说这话的时候有些心虚，斜瞟了一眼正在思索状的郑秀娟。　　郑秀娟天生缺根弦，并不懂得她的隐晦意思。　　王丽娜暗自松了口气。怕她再问，遂马上将聊天内容引到别的上面。办公室其他老师几乎有课的在上课，没课的就早早就回家了。　　两人一直聊到最后一节下课铃声响起，这才停下。还是郑秀娟打断的，因为她要急着回家找人分享喜悦啊。　　不过这回郑秀娟到不用等到回家了。　　因为徐卫国早早在学校门口等着他们了。　　“咦，你今天咋来学校了？”郑秀娟刚出校门口就看到徐卫国在学校对面的大槐树下等着她了，忙跑上前去。　　徐卫国也疾步走上前去接她，嘴上道：“你慢些，我今天下工早，没事就来接你了。”　　跟在他们两身后的电灯泡自觉的向后靠。徐卫东主要是被徐家保拽到后面的。　　两人一路恩爱到家，郑秀娟急急的将徐卫国拉倒房间去。搞的一边的徐家保很是尴尬，愣了一会也回到自己房里。　　郑秀娟不为别的，主要就是将水果贩卖机讲了下。后来两人一对，果然就是心中所猜想的那样，暗自佩服自己的小聪明，又迫不及待的给他展示自己的水果机。　　“喏，你能看到吗？”郑秀娟指着她面前那一台水果机对身边的徐卫国道。　　徐卫国点点头，眼睛也是一眨不眨的盯着它。　　这下，郑秀娟将双手摊到他面前，说：“给我钱，我要买水果吃。”　　徐卫国从裤兜里掏出两张叠的整整齐齐的一元纸币给她，嘴上说道：“我钱都放在暗盒里了，你以后得记得收点在口袋里，知道吗？”　　将钱放在暗盒里的这个习惯还是去年年底才有的主意，怕她急用。　　郑秀娟接过钱，不满道：“你拿几张小面额的给我，这个太大了...我换衣服的时候经常忘记拿出来了...反正有你收着就行。”　　徐卫国又换了张五角钱给她。　　张秀娟先按了下苹果的按钮，然后机器的右上角出现了一个小洞洞，将五角钱纸币放进去。　　不一会儿，机器下口的类似于的储物柜的四方门就被弹开来，里面出现了三个红彤彤、圆溜溜，还挺大个的大苹果。　　郑秀娟与徐卫国对视了一眼，眸子里满是喜气，忙低下头去柜子里掏苹果，再将柜门合上。　　“快，帮我打盆水去。”郑秀娟吩咐道。　　徐卫国认命的端着脸盆出去。　　......　　“你说这个跟镇上买的口味差不多么？”郑秀娟一边啃一边问徐卫国。　　苹果个大，郑秀娟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就两人一起分了吃。　　徐卫国毕竟是男人，三两口就干没了。吃完就规规矩矩的坐在书桌的靠椅上陪她聊天，被郑秀娟这样一问，就道：“没有这个好吃，价格是差不多的。”　　郑秀娟是坐在床沿上，半靠在旁边的床架子上，没做一会儿，腰就直不起来了，索性直接躺倒。　　徐卫国之前看到她这样还会皱皱眉头，这会儿早就适应了。反正就是每天多铺几次床而已。　　郑秀娟吃完半个苹果，打了个饱嗝，躺在床上冥想，慢悠悠道：“明天学校放假，我们去镇上一趟，然后回来的时候假装拎些水果，也让家里人尝尝吧？”　　徐卫国点点头，“行，明天我要把野猪肉卖了。一会儿你帮我打掩护，我进去把猪给杀了。”　　郑秀娟应了声是，后来又继续她的冥想了。　　徐卫国杀猪的时候，郑秀娟中途提醒了下要不要暂时就杀一只，因为怕万一卖不好，虽然空间可以保鲜，但是活着的猪才能长肉啊。　　徐卫国摇摇头，“不用，现在黑市里面最景气的就是肉类了，我以前跟着二伯去过几次，算是了解行情。”　　郑秀娟放下心来，就不在管这事了。　　空间的工具都齐全的很，徐卫国平时也会帮队里杀过猪，处理起来也算熟练。王春兰喊吃饭的时候，他就已经差不多处理好一头了。　　夫妻俩快速吃完晚饭，又继续回房工作。郑秀娟没什么事，洗了个澡就躺床上等着了。　　后来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上床了，下意识就往来人身上靠，找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徐卫国已经放弃他标准的“军姿睡”很久了。　　.......　　进城的时候，照例会有人来搜身，看看有没有带什么不该带的。　　郑秀娟暗暗庆幸，空间在手，万事都有。　　两人顺利过关，待走了一段路了，郑秀娟才敢放声笑出来。　　徐卫国看她那嘚瑟样，失笑的摇摇头。　　黑市就在镇里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路程比较远。所谓黑市，肯定不是明目张胆挂了个牌子就告诉你‘我是黑市’，它是自然形成的，算是一个公开的秘密了，不过公社的人只要管好搜查这一关就好了，后面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过了，偶尔来了兴致也会去黑市走一遭，巡逻巡逻，捞些油水回去。　　“呃...这就是你说的黑市？咋没有人啊？”郑秀娟看着眼前荒无人烟的景象，有些失落。　　徐卫国朝她食指打嘘，示意她别乱说话。轻声道：“我们来的比较早，得等一会儿。”　　郑秀娟知道事情的严峻性，忙闭了嘴，朝他点点头。　　两人随便找了个位置站着，徐卫国怕她太累，从空间悄悄拿出一个小马扎给她坐，这是他一早就备好的。　　得开始有人转悠了，趁人不注意，又从空间拿出一张写了肉字的大纸条。　　果然，两人没有等多久，就见一位中年大叔走过来，悄声问：“你这猪肉有多少？多少钱？”　　“我这是野猪，八毛钱算，你要多少？我这多。”徐卫国也压着嗓子说话，只他们两人能听到的声音。　　那男人手指做了个八的手势，问道：“行不行？”　　徐卫国点点头，“你在这先等会儿，我的东西不在这。”　　男人点点头。　　徐卫国又用眼神示意让郑秀娟坐着在这等他。遂快步拐到一处打隐的墙角下，进去空间称肉。　　不一会儿，出来的时候手上就多了个篮子，上面用黑布盖着。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男人拿了猪肉就走了。　　后来，两人觉得这样进进出出太不方便。索性直接装了半框猪肉出来，只拿布遮住。　　郑秀娟的工作，只是帮着打掩护。　　不过生意很不错，不一会儿就走了五单生意，其中一单是个大的。一个满脸横肉的肥胖大婶，一下子要了五十斤。徐卫国答应下午主动给人送上门去。两人商谈好，人家给了个地址就急急回去了。　　“下次来人，你试着问问人家要不要兔子、野鸡的，要的话顺带给卖了。”郑秀娟趁没人的时候，轻声跟他建议道。　　徐卫国点点头，“我试着问下，我本打算再养养的，今天就试着卖两只看看有没有人要。”　　果真，黑市里面的粮食跟肉类还是最景气的，徐卫国跟张秀娟的摊位处基本就没断过人。有的时间段甚至是哄抢了，只是不敢大声嚷嚷。　　一位穿着挺讲究的年轻男人走到摊位处直接要了二十斤猪头，徐卫国给他称好后，又顺便问了句，“同志，我这里还有野鸡、野兔，你有需要吗？”　　见男人眼神稍稍抬了一下，心想果然猜的没错，是个有钱人，吃穿也讲究。　　男人问道：“兔子怎么卖的？”　　“兔子野鸡同样都是两块二算。你要不放心我给拿来给你看看。”徐卫国看他该是个精细人，遂提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