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程老师牵挂,其实我身体一开始的确虚弱,但是沈南阁在我病床旁,日夜不离的守候,又是喂水削水果,又是哄睡觉的,有他这么无微不至的照顾,我想不好都难。”
程如霜呼吸一骤,指甲不由得深深掐进了掌心,嫉妒的火焰从心中烧到了嗓子眼。
“你不过是依附在沈南阁身上的一个寄生虫罢了,有什么好得瑟的!”
“你呢?你是什么?给你讲个笑话:程如霜。”
程如霜“砰”地一声拍桌子,猛然站了起来,声音尖锐:“你是在说我是笑话?”
司柠漂亮的眼角一翘,眼底的滋生一层淡淡的戾气,偏偏漂亮。
听着程如霜的话,她毫不吝啬地低声赞赏:“不错,学会对号入座了。”
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语之间,简直弥漫了满满的火药味。
策划坐在司柠旁边,实在是有些听不下去了。
他给司柠倒了杯橙汁,低声劝说:“司小姐,你就别和程老师计较了,她这几天啊,亲戚来了!”
司柠饶有兴趣地抬起眸子:“策划老师怎么知道?”
策划有些不好意思,他尴尬地低声回答。
“程老师裙子后面有一片血渍,我刚才不小心看见了。”
司柠似笑非笑的,一双狐狸眼很亮,漆黑深邃,又透漏着一股淡淡的疏冷的朦胧感。
“啧,行吧。”
司柠刚好有些说渴了,她缓缓喝了口杯子里的橙汁。
顷刻间,一股甜腻地味道在她口腔中弥散。
她不禁皱了皱眉头,从衬衣口袋中取了颗咖啡糖,眼睫低垂,撕开糖纸。
直到糖浅浅化开,那股熟悉的苦涩感在舌尖蔓延,她才舒服的眯了眯狐狸眼。
“策划老师,小朵呢?怎么不见她人影?”
司柠记得丁小朵这小姑娘最爱吃甜食,这橙汁应该很对她的口味。
策划说:“丁小朵说,她妈妈最近身体不太舒服,她去照顾她妈妈了。”
司柠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随意握着杯子。
灯光下,清亮的眼睛轮廓好看的过分,微扬的眼尾带了些冷冽,若笑起来,只怕勾魂动魄。
“可是今天发片酬,不是要本人确认签字的吗?”
一听到司柠这话,策划突然就笑了,他说:“司小姐,你光看丁小朵一身的名牌装扮,也不像是缺那几万块钱的人啊!”
司柠摩挲着杯子的手指一顿,她说:“等等,您说什么,几万块?不是一期一百万吗?”
策划惊掉了下巴,直接在原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司小姐,你在说什么?一期一百万?”
程如霜冷笑,也在一旁跟着阴阳怪气的嘲讽。
“素人,没流量,没话题,一期一万块的录制费,已经不少了,司小姐一张嘴就百万百万的,真是好大的手笔,怎么不去抢银行?”
司柠指腹微微摩挲下巴,整个人陷入了沉思。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宋星桐当初和她谈好的价格,就是一期一百万!
那么她录制三期,录制费就应该是三百万!
可是为什么策划老师说,素人的录制费,是一期一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