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楚河说是要留下来过夜,其实没到十点就起身离开了。
肖迟压根就不知道邵楚河什么时候走的,他累了一天早就想睡了,上完药没一会儿就上了楼,也没在意邵楚河一个人坐在客厅有多尴尬。
肖迟也是第二天早上起来听佣人说才知道邵楚河没留宿,他点点头并不在意:“原本也没留他的房间。”
佣人:“……”
如果她没记错,这件别墅好像是写在邵楚河名下的。
肖迟慢悠悠的吃完早饭才出门,石珲的车早已经等在门口。
“早。”肖迟冲车内的石珲笑笑:“吃早餐了吗?要不要进去喝杯咖啡?”
石珲冷冷的看向他:“你别弄错了,那里并不是你的地盘。”
肖迟耸耸肩有些失望道:“到现在你还在纠结这种问题呢?谁的房子并不重要。”
肖迟笑笑:“听谁的才重要。”
石珲看着后视镜中那张笑脸,叹气一般长吐了一口气。
“邵总吩咐我送你去医院,还要雇佣一名管家,一名专职司机,另外家具翻新的账单邵总也已经支付了,”石珲抬眸看了一眼后视镜,意味深长道:“你做的,很漂亮。”
肖迟笑笑:“用不着为你老板觉得不值,这些钱又不是我逼他花的。”
肖迟低头看着自己稍稍消肿的手腕:“邵楚河又不傻,你老板现在憋着劲儿想从我身上讨回来呢!”
“他买下你,你为他服务,公平公正,这有什么问题?”
“公平公正,这话从你们说出来还真是——”肖迟嗤笑一声,微微偏头:“不过你要不要猜猜,这笔买卖,你家老板究竟能不能回本?”
石珲不说话了,这是作为助理的本分,他不能背后议论邵楚河的私事,尤其是和宋予希一起。
肖迟轻笑一声,故意逗他:“不然我跟你说说我和他昨晚做了什么?邵楚河最近好像变温柔了,他居然——”
“宋予希!”
肖迟住了嘴,笑着看着石珲满脸的怒容。
逗到这个程度就差不多了,再往下反而不好玩儿了。
肖迟笑笑,乖巧的坐回后座:“好了,石特助,麻烦你现在送我去医院吧!”
——
石珲送肖迟去的是一家私立医院,环境优美设备精良,听说有不少邵楚河的私人股份,四舍五入算是自家企业了。
医生们见到石珲都很恭敬,他作为邵楚河的副手,亲自带过来的人必然也十分受重视,医院这边不敢怠慢,副院长亲自陪同肖迟做了X光检查,幸好骨头没有受伤。
医院安排了专业的理疗师给肖迟推拿消肿,公司那边还有工作石珲不方便久留,中途就换了别的司机过来。
专业人士的手法确实不一样,按的时候疼是真的疼,但是按摩结束之后就明显感觉到手臂轻松了不少。
肖迟揉着手臂从按摩床上坐起来,理疗师立刻递过来一块干净的毛巾。
“谢谢。”肖迟低头擦了擦因为疼痛留下来的生理性泪水。
“如果宋先生方便的话可以每天做来做一次烤电,促进血液循环的话消肿会更快一些,另外减少右手的活动,如果有需要,也可以致电我们医院做上门推拿还有针灸服务。”
肖迟点点头:“麻烦你了。”
“宋先生客气了,您是邵总亲自吩咐过来看病的人,我们哪儿有不上心的道理。”
肖迟些好奇的问道:“他从前没让石珲带过别的人来?”
理疗师含笑摇摇头:“您是第一个。”
没想到邵楚河看着老成实际上还挺纯情,肖迟有些意外的挑眉。
理疗师并不知道肖迟在想什么,只是规规矩矩的陪着笑。
肖迟从床上下来:“行了,今天麻烦你了,我自己出门就好,不用送了。”
理疗师点头称是。
肖迟换好衣服就径直出了门,理疗室和后面住院部同用一个走廊,肖迟出门还没走几步,就听身后有人叫了自己的名字。
他回头,只见陆一川一脸兴奋的朝自己跑过来。
“真是巧了,我过来给家里亲戚探病,没想到在这里遇见你。”陆一川还是从前那副玩世不恭的老样子,一双眼睛毫不避讳的在肖迟身上扫了个来回。
“几天不见,宋先生越来越俊俏了。”陆一川笑笑:“最近没见你和荆镰一起出来玩。”
肖迟冷笑一声:“我手上有伤,最近不怎么出门。”
陆一川这次注意到肖迟身上一股淡淡的药油味。
该死,原本刺鼻的药气倒了这个男人的身上都莫名透出一股说不出的诱/惑,陆一川闻得心痒痒,暗自啧了一声,心里不免责怪荆镰那小子装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