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翎秋的伤处理好了,方梓悦才卷起自己的裤子去看被磕伤的地方。
悄悄转头偷看的翎秋倒吸了一口气,方梓悦的磕伤比她想象中还要厉害。
再加上这女人对自己下手特狠,破皮流血的地方粘在了裤子上,硬是让她抬手撕开了。
“嘶…”这声是翎秋替方梓悦疼的抽气。
“哎呦!”这声是方梓悦两爪子被翎秋狠狠的抽了一巴掌。
抽完人,翎秋冷着一张把方梓悦的爪子往旁边一推,冷哼了一声:“缩回去,碍眼。”
说着气呼呼的自己上手,小心的帮方梓悦处理膝盖上的伤。
被打了手的女人举着两只爪子不上不下的有点可怜又有点好笑。
方梓悦吹了吹被打疼的地方,有点纳闷她老婆为啥不高兴。
虽然她老婆心疼她,主动给她处理伤挺让她开心的,但她被打了哎…
方梓悦偷偷的叹气,她老婆可太难懂了。
说起来在现实中,那个时候方梓悦作为翎秋家的园丁又身兼她的保镖。
做保镖难免不会磕磕碰碰,再加上翎秋长得好看,每天都有些不长眼的狂蜂浪蝶直愣愣的冲上来找死。
方梓悦常常大伤小伤不断,翎秋也跟她讲过让她去做点别的事,只是她自己不愿意。
她父母是翎家的管家,陪着翎老爷子走过大江南北、白手起家。他们见证了翎家的兴起,陪着两代翎家的主人走了很久很久。
等到她的时候,她也想陪着翎秋,陪着这个漂亮又孤傲的小公主走完一辈子。
但很显然,她当时做得并不好。
每次她受伤后,翎秋总会生着闷气给她处理伤口。
“哪有让小姐照顾帮佣的?”那时候教她做事的老园丁感叹道:“我经过那么多雇主,也就咱家小姐最特殊,也就对你最特殊。”
从没见过给帮佣开工资还要反过来照顾帮佣的。嘿,你说这有钱人奇不奇怪?
这事儿后来也不知道被谁传进了她父母的耳朵里,尽职尽责一辈子的两人自然是耳提面命的要她守规矩。
再后来方梓悦就记住了,只要一受伤就绕着翎秋走。
现在想想当时被她避开的翎秋站在远处,提着药箱满目失落和难堪,好好的一个被宠大的富家小姐却在她这里受尽了委屈。
也是从那开始,翎秋把她对方梓悦的好感全都藏在了心里,不敢说也不敢问。
直到憋出一身病,控制不住,又开始自我厌恶。
再后来翎秋去世了,每次想起当初的事,方梓悦都觉得自己挺不是个东西的。
有问题就该直说,憋着早晚酿成大祸。
所以她伸手撩起翎秋耳边散落的长发,仔细的为她理在耳后。
抚摸着她红到要滴血的耳垂,低声问她:“怎么了,怎么还生气了?”
在翎家,上到翎家二老,下到帮佣,都知道方梓悦有一个出名的外号“木头人”。
这外号是方梓悦她老爹气急了念叨出来的。
“说你是木头吧,你还挺聪明,是个人。说你是个人吧,你就是根木头!”
方梓悦一开始不承认,后来明白了,她要不是木头人也不至于给她老婆憋出病来。
但木头人吧,她都木已成舟了,也不能指望铁树开花,她能开窍到哪里去。
“就她这德行,八辈子也开不了窍。”她那高贵冷艳的亲妈如此评价她。
方梓悦表示不服,你看她老婆现在害羞的模样,这还不是被她撩的?
会撩人的人怎么能叫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