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真是欺人太甚(1 / 2)穿成无脑反派后被炮灰皇子标记了首页

就在宋安辞已经自行脑补了太多,并慌得想要立刻拔腿跑路时,萧恒衍终于推开门出来了。

萧恒衍没想到这新来的影卫守得这么紧,只想让人赶紧滚蛋,“你还不去吃东西?”

瞧瞧!他家崽崽果然是个天使,自己吃完了还担心底下的人没吃,作者你怎么忍心虐他!

宋安辞感动得不行,嘴上却很不耐烦,“这不是得守着你?晚点我自会去吃,不用你操心。”

乖,让哥哥再多看你两眼。

萧恒衍就没再理他,迈步往书房走去。

王叙真带人进去收拾碗筷,宋安辞跟上萧恒衍之前,回头瞥了一眼。

饭桌上的东西基本没用,只有少部分菜肴被萧恒衍夹进了碗里,捣碎了,看不出究竟吃了多少。

大概是因为今天见到他,被吓到了,胃口不好吧。

唉,造孽,他明明是个根正苗红的好人啊。

吃完饭,萧恒衍一点没停,又去书房拿起了《礼记》,开始背诵上午抄写过的部分。

这回不需要宋安辞磨墨了,他就站在旁边守着,看萧恒衍启唇背诵,看萧恒衍执笔勾画,看萧恒衍闭目静思……越看,越喜欢他家崽崽。

明明才刚成年,怎么就能这么优秀呢?

“看够了吗?”

萧恒衍冷不防出声,吓了宋安辞一跳。

萧恒衍斜睨他,“看够了就出去。”

这人从进入书房开始就没移开过视线,到底是想盯到什么时候?

宋安辞老脸丢尽,想打哈哈避开这个话题,就见萧恒衍撩起长袖的手臂处,青一截紫一截的。

他心中咯噔,没忍住一把抓住萧恒衍的手,“这是怎么弄的?”

萧恒衍低头,那是前几日他被刘阿三等人抓住,萧恒佑拳打脚踢时伤到的。

他不愿回想当时的狼狈模样,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干你何事?”

宋安辞看到他的反应,也明白了这伤是怎么弄的。

萧恒佑倒是知道分寸,脸上的用巧劲,身上的用狠劲,反正也没人看到。却苦了他家崽崽,带着满身的伤,还在这苦学,得多疼啊?

宋安辞握紧了拳头,“为什么不宣御医来看?”

萧恒衍不明白这影卫发什么疯,“你把禁足当什么?儿戏?”

何况他是天乾,御医一来就会穿帮,自然不可能会自掘坟墓。

宋安辞简直恨透了禁足,“就算宣不了御医,你的住所里难道连瓶金疮药也没有吗?”

怎料,萧恒衍真的回答:“没有。”

宋安辞不信,“不可能,太医院明明每隔一段时日都会——”

他的话音止住了。

是了,萧恒衍不受宠,那些常用药,太医院自然也会减少供量,但绝不会一点都没有。

那些药的去向,不用说他们都心知肚明。

这帮狗奴才,真是欺人太甚!

宋安辞不好当着萧恒衍的面发作,忍着怒气道:“我出去一会。”

萧恒衍允了。

一出门,宋安辞便大喊道:“王叙真!”

王叙真从转角出现,恭恭敬敬的,“奴才在。”

宋安辞身为镇抚司的人,本就比他们这些奴才高贵,又成为了萧恒衍的贴身影卫,自然不是他们惹得起的人。

更何况,镇抚司拥护的是谁,大家心里都跟明镜儿似的。就算是不给叶出云面子,也迈不开萧恒仁的面子。

萧恒衍微微挑眉,假装惧怕地往一旁挪了些,长袖不慎带动砚台,摔了一地墨渍。

宋安辞发觉吓到他家崽崽,火气都灭了大半,理智也回了笼。

他可是极度拥护萧恒仁的脑残粉,还出自最看不起萧恒衍的镇抚司,这样的双重人设,是不可能做出帮萧恒衍说话的事情来的。

但他刚才一时冲突,把人叫了出来,就是再不合理,也要把事情变合理了。

宋安辞拉着王叙真离房门远一些,语气不变,质问他道:“太医院什么时候送一次药过来?”

王叙真不知道这只纸糊的老虎忽然发什么脾气,如实答道:“回大人,每半月送一次。”

萧恒衍贵为皇子,每日除了看书,还需要练习剑术与骑射,自然免不了会受伤。

宋安辞掐指一算,前几日刚过了中旬,“太医院的已经来过了?”

王叙真久居宫中,立时反应过来了,宋安辞这是要问药的去向。

他压低了声音,“不瞒大人,您来晚了,殿下这月被罚禁足,药只送了月初那一次,早被奴才们分完了。等到下月初,奴才一定帮您把最好的那批留下来。”

宋安辞顺势问他:“药房里就一点没剩?”

“大人说笑了。”王叙真以为宋安辞还不知道萧恒衍的现状,“墙倒众人推,六殿下如今增添伤口的本事,太医院的那点供量哪儿够啊?”

本就稀少的药物,再被底下的人吞一些,最后到萧恒衍手里的,就更寥寥无几了。

宋安辞的牙齿咬得咯吱作响,还要摆出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甩了甩手腕,“说得也是。”

王叙真很有眼力见,“大人的手……这是怎么了?”

宋安辞随口道:“嗐,这不昨晚跟镇抚使大人对酒当歌,不慎扭伤了吗?本想找你拿些金疮药来擦擦,既然没有,那我再向太医院讨一些来就是。”

他这话说得嚣张,太医院又怎会为他一个影卫送药?更何况一开口,就要那千金难求的御用金疮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