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樱觉得,燕神颜这厮,位高权重不说,一看就是走不能亵渎的高冷路线。和惊羽那些话放在后世没什么,搁现在无疑轻浮佻达。尤其自己这身份,万一惹这位大佬不悦,多不划算!
见他神色变幻但未吱声,想了想,她讪讪笑着又加了句:
“那些话,真的全是醉酒玩笑,您大人不计……”
“所以,你的意思是……”
晦暗不明的眸子里荡过几丝暗纹,燕御年扬眉负手,直视拘谨不安的女人,“本侯并不是很好的优质男人,也没有眼高于顶的资本。即使你有机会,也断断不会花样百出、穷追不舍的追本侯这种男人?”
“……!!!”
林樱惊呆了,惊是倒不是他啥都听见,而是……
这人啥意思?
觉得自尊受损,还是……暗示自己追他?
用力摇晃有些晕眩的脑袋,她的唇张了又合,合了又张,愣是吐不出一个字。
老半天,她在男人一瞬不瞬的眼神涨红双颊,呆呆的嗫嚅,“也不是这样的意思,就是……我……对……你,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希望侯爷别……”
“早在第一回见面,你已冒犯过。”
那夜狭路相逢,她盯着手直看,当自己不知道?
“这有点强词夺理吧,第一回见面,侯爷脸都没露!”
林樱觉得冤枉。
等从男人浩瀚如海的眼神里捕捉到一丝揶揄,心和头脑都在不断发热的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这人故意的!
想起刚才的窘和呆,气哼哼的她嫣然一笑,故意向前几步逼近,同时踮脚,媚眼如丝的问:
“而且侯爷纯情得碰个手都不自在,当真知道……什么是冒犯吗?”
小样儿,老娘上辈子可是理论老司机!
近在咫尺的笑靥半明半暗,清甜又妖冶,燕御年没想到她不仅忽然靠近,还踮脚倾身,此刻,两人距离近到他几乎能嗅到她发鬓间散发的桂子淡香。
全身像上阵杀敌那般忽然紧绷起来,他皱起俊逸如水的眉低叱:
“本侯……那不是……不自在……”
“看样子侯爷就不太知道。”
光线昏暗最撩人,瞧出他的紧张,心里狂笑的林樱故意又凑近一分:
“要不,我示范一个冒犯给侯爷看看?”
“……!!!”
耳尖又开始热起来,燕御年赶紧把眼神从她白里透红的容颜和一张一合的唇上挪开,一边退后,一边快说:“还有件正事忘记问,商业计划书并未写清楚代理计划的关键,番柿做酱的手艺只要稍加摸索很多人能做,你凭什么确定别人需要向你来请教?”
用正事来转移注意力?
林樱笑意狡黠,不打算轻易放过:
“侯爷让我冒犯一个,我就告诉你?”
“……”
燕御年觉得耳朵上的热快转移到脸上了,只能咬牙绷住,“林氏,本侯是跟你……”
“林樱!我叫林樱,不叫林氏。”
古代女人都不配拥有正儿八经的一个姓名,也难怪老三要觉得不公平!
收起促狭捉弄的笑,她换上认真脸,“这个问题没写进去,是怕有人泄密。最重要的东西,可不得都装脑子里吗?”她边说边点点太阳穴,代理计划要成功,还得靠这点小窍门呢!
“你怀疑本侯会泄密?”这话听着,多少有点刺耳。
“侯爷不也怀疑我是北国奸细吗?”
言下之意,咱们彼此彼此哈。
被噎得无话可说,燕御年觉得今晚真是不该亲自来的,若非……
就应该让惊羽跑腿,最好两条腿都跑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