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
“去洗澡。”
“嗯?”
“喂,你洗了还进来做什么?”
“刚刚没洗干净,一起再洗一遍。”
“......”
“贺宴辞你正经点”
“嗯,你确定现在这样你舒服?”
“......”
*
温阮被贺宴辞缠着在褚林修的老家玩了三天才回京。
回家后,贺宴辞正常上班,温阮也开始构思新的剧本。
小奶黄越来越大,能跟自己玩儿了。
他喜欢看‘软软、辞辞’,李婶带他看在阳光房。
小奶黄看着‘软软、辞辞’在湖里嬉戏,眼眸睁得大大的,无比新奇,兴奋地拍手手,还可以看很久。
某天,温阮有些卡文,索性停了笔,跟小奶黄在阳光房堆积木玩。
突然,小奶黄讲话了,模糊不清。
温阮想了想,他是要抱抱?
温阮赶忙把手里的积木放一边,伸手抱小奶黄。
小奶黄拒绝让温阮抱,留了个小屁.屁给她,拿了被温阮放在一旁的积木,继续堆积木。
“......”温阮瞬间心里一阵说不出来的感觉,小奶黄越来越像贺宴辞了,傲娇、高冷。
温阮温声细语的说,“怎么啦,小奶黄不是你要抱抱吗?妈妈伸手过来了,你怎么不让抱呀。来,让妈妈抱一会?”
小奶黄皱了皱小脸,再次喊道:
“叭、叭。”
这次比刚才声音大了很多,吐字也清楚不少,一字一句的。
温阮长吸了一口气,他不是要要抱抱,而是他在喊‘爸爸’?
她激动不已,将小奶黄抱腿上,“小奶黄,你喊爸爸了?”
小奶黄歪着小脑袋,不明的看向温阮。
“小奶黄再喊一次。”温阮怕他不会了,教他发音,“爸、爸。”小奶黄一瞬不瞬看着她,没喊,温阮又说,“要不,你喊声妈妈?妈、妈?”
不管温阮用什么方法,小奶黄再也不喊了,他烦了,想要下来玩,不想让温阮抱了。
他小肉腿蹬了两下,从温阮怀里下来,继续玩积木。
温阮激动的当场给贺宴辞打了电话。
“老公,给你说个你可能要高兴坏的事!”
贺宴辞抬手示意杨秘书暂停汇报工作的事,他眉间染笑,“什么事,不但让你这么激动?还能让我高兴坏?”
温阮笑容嫣嫣,柔软的声音高扬,“小奶黄叫你了!小奶黄叫爸爸了!”
贺宴辞深眸一定,久久不语。
“喂,你听到没啊?”温阮在电话那头喊他。
贺宴辞心口紧了紧,“你确定?”
“当然确定啊,”温阮都嫉妒惨了,闷闷地说,“真的讨厌,分明小奶黄更黏我,为什么最先喊你啊。”
贺宴辞万分高兴,从内而发的开心,面子上都快挂不住,嘴角别提扬了多高。
他还故作镇定的宽慰温阮,“他都是谁不在身边叫谁的,你在他身边,他当然喊‘爸爸’,你要不在身边,他肯定喊你。”
温阮还不知道贺宴辞,指不定这会儿多高兴呢。
她也就说说,不管小奶黄先喊她跟贺宴辞其中哪个,她都是高兴的。
贺宴辞晚上回来的时候,就将小奶黄抱在腿上,小奶黄抱着奶瓶喝奶奶,很搞笑,一双小短腿在贺宴辞腿上晃来晃去的。
贺宴辞哄道,“小奶黄,妈妈说你今天喊爸爸了,爸爸现在回来了,你快喊一声听听。”
不管贺宴辞怎么哄他,小奶黄无动于衷的撇开头,一双小手抱着他的奶瓶喝得津津有味,就不喊。
“......”贺宴辞很无奈,小家伙想法越来越多。
“很无奈吧,跟你一模一样。”温阮从楼上下来,“你别这样看我,妈说的,你小时候就是这样的。”小傲娇劲足足的。
小奶黄听到温阮的声音,有劲道的小腿蹬了两三下,从贺宴辞怀里下来。
他才勉强能走路,跌跌撞撞,像踩高跷,一晃一摆的奔向温阮。
温阮和贺宴辞最近都在有意识无意识的锻炼小奶黄走路。
温阮在沙发区不远处停下,蹲在下身子,向他伸出双手,鼓励他,“小奶黄到妈妈这里来。”
得到鼓励的小奶黄,不平稳的小步子加快了。
贺宴辞怕小奶黄摔倒,一双手臂虚扶在环住小奶黄,辅助他往前走。
小奶黄步伐艰难的扑进温阮的怀里,吧嗒的亲了温阮脸一口。
温阮心都萌化了,奖励的在小奶黄脸上亲了一口,“小奶黄真棒!”
小奶黄咧嘴笑,一只小手勾住温阮的脖子,另一只手抱着奶瓶吸。
别提多得意。
深夜,温阮和小奶黄都熟睡了,贺宴辞盯着怀里一大一小的母子俩一阵,低下头分别亲吻了一下他们的额头。
他满足的喟叹一声,起身下床,去了书房,打开那本小奶黄成长录的日记本。
厚厚的一本日记了,都是他记录的小奶黄的成长的点点滴滴。
他写道:
小奶黄,妈妈说你今天喊爸爸了,虽然爸爸没听见,但爸爸很开心。期待你的成长,未来我已经做好准备,我们都是第一次为人子为人父,接下来我们共同学习,共同进步。】
还有,下一次记得喊妈妈,你妈妈是个小气包,这事儿她一准儿记在心里。】
*
小奶黄两岁半那年,温老爷子在温家老宅离世,走的时候算安详。
温老爷子这几年身体并不好,每天基本都在跟病魔斗争,硬撑了这些年。
温老爷子的离世,对贺老爷子的打击很大,他杵着拐杖,亲自为老哥们扶棺,步履蹒跚的送他最后一程。
半个月温家都被悲伤笼罩。
贺老爷子也病了。
晚上,贺宴辞从老宅回来,温阮赶紧问,“爷爷还好吧?”
贺宴辞将温阮抱了个满怀,“还好,问题不大。做完检查后,医生开了药,休息几天就好了。”
温阮无声叹气。
“两位爷爷感情不一样,年纪大了很敏感,感慨也多。不过没什么大问题,爷爷是见过风浪的人,不会有事。”
“爸妈比较担心你的状态。”两边的爸妈都打电话,贺宴辞再三说没事。
“我没什么问题。”
温阮这些天只是想到了很多小时候,和爷爷相处的时光。还有最近几年,每年过年两位爷爷都会走贺家老宅那条小路,她会和小时候一样走在他们中间,听他们聊过去的事。
只是情绪有些不太稳,并没有其他状况。
在玩具房跟李婶玩的小奶黄听到贺宴辞的声音,手里玩具都忘记扔了,挥舞着两只小手到贺宴辞跟前,抱住贺宴辞的腿。
贺宴辞弯腰将小奶黄抱了起来,“小奶黄,亲妈妈一下。”
小奶黄眨了眨眼睛,看着温阮,看她眼睛、鼻子红彤彤的,以为温阮受伤了,他小身子扑到温阮怀里,抱住温阮脖子,“妈妈吹吹。不哭哭,不痛痛。”
温阮原本还好,被小奶黄这么一闹,眼泪彻底绷不住,无声滚落。
贺宴辞心口一紧,将怀里的温阮搂得更紧,他低头亲吻她脸颊滚落的泪珠。
什么都不懂的小奶黄,在爸爸妈妈怀里笑得很开心,他学着贺宴辞,一会亲妈妈一下,一会儿又亲了一口贺宴辞。
一家三口相依在一起,贺宴辞高大的身躯,将两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人牢牢庇护在怀里。
屋外是滴滴答答的流水声和温暖柔和的灯光。
室内是孩童天真无邪的讲话声音,小奶黄最近会讲很多话了,对什么都好奇,不停的讲。
人生有遗憾,更多是美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