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房产证,合同等东西放到空间里收好,她才放了下了心,看时间差不多了,把刚买的小猫带放进了空间。 自己明显得两界跑,它在这儿也没个人照料,还不如带回去让顾泽先看着。 就按下了按钮,忽然就出现在皇帝备好的屋子里,立马就被报到了御前。 没多长时间皇帝就赶了过来,凌夏勉强一笑,果然,自己还是太年轻了,以后还是得小心些利用位面穿梭器。 皇帝一进门宫人就跪了一地,她也顾不上叫起,敷衍的一挥手,宫人们才起了。 她一进门就直奔凌夏而去,凌夏明白她想知道什么,迎着她热切的眼神点了点头,才道:“幸不辱命,只是这些东西放到哪?” 皇帝一听果然带回来了,心间一喜,忙唤了小黄门准备马车,让他们带路去皇庄。 皇庄上早已经准备好了积年的老农跟工部的能工巧匠,就等多西来了加入研究。 等凌夏到了皇庄,立马被领到了仓库里,所有人被挥退后她才在皇帝狂热的注视下把各种粮种都放了出来。 又把她打印出来的农具图纸跟粮食的种植方法拿了出来,交到皇帝手里,这才邀功的说: “臣把您赐的宝贝都当了才换了些我们的钱,买了这些东西。” 皇帝被她的大手笔惊了下,知道她话里肯定有水分,可她能带来这些,自己给她些好处也没什么。 向来不喜形于色的人转身眉开眼笑的问她:“纯亲王这是立了大功啊!你要些什么赏赐?快给朕说说,一定满足你。” “回陛下,能不能让我开些铺子,倒卖些商品。还有,钦天监把我的婚期算好没?”能要赏赐就要,这样自己又得了好处,皇帝也能放心些。 皇帝一听这话眼里的笑意果然又深了几分,拍拍她的肩笑骂: “这有什么?你要做生意就做,朕给你撑腰,至于婚期,最近的就在一个月后,看你这猴急的样子,朕上次已经帮你们赐了婚,明天就让礼部去下定,聘礼就从朕私库里出,这下放心了吧!” 凌夏忙拱手谢恩,又得寸进尺的提要求:“能不能让我见见他们?” 皇帝沉吟了会儿,还是答应了,“朕让皇后下旨让顾氏跟着这一届的选秀的男子一起进宫学规矩。孩子就放在皇后宫里吧!” 这才出去吩咐了老农跟工匠,才打道回宫了。 一回宫凌夏在住处等,皇帝亲自去了坤宁宫,她与皇后少年夫妻,感情一直很好,直到郁灵进了宫,自己被他有些吸引,短时间里把他的位分升到了皇贵君,很是下了皇后的面子。 皇后待自己才日渐淡了下来,只肯做皇后的本分,再也不肯同寻常夫妻一样相处。 刚开始她只是看郁氏天真柔弱,宠宠他罢了,可没想到皇后跟自己离了心,到了后来自己也分不清是真的想宠郁氏还是想让皇后意识到没自己的宠爱不行的才越加过分。 虽然两人渐渐相敬如冰,可她最信任的从没有别人,身边暗卫的调令除了自己也只有他有,连别人不断说自己没有子嗣是他做的手脚她也从来不信,她知道皇后是什么人。 这几日郁氏被夺了位分迁入了碧玟宫,也不见他脸上有什么动色,她在这一刻才有些挫败,感觉自己可能再也不可能见到那个温和的等着自己回宫吃饭的陇儿了。 这次纯亲王提出要见顾氏,本来跟规矩不合,可自己一想到连郁氏都不在了,自己连去皇后宫里找茬的借口都没有了,竟然下意识的给他找了这个事。 有些期待的走进坤宁宫,自己也好几日没有见到皇后了,连自己遇刺他都只是差人送了些补品,说了几句不痛不痒的话。 她当时就被气的差点吐一口老血,他这是打定主意再也不接受自己了吗? 这两年自己虽然做的有些过了,可他从来也没提过异议不是,何况女人三夫四侍何其平常,自己一个帝王的后宫不过小猫三两只,她又何其敬重他这个正夫,他怎么就左性了呢?难道跟自己对着干能落着什么好不成? 一进门就制止了宫人行礼,消消的直进内殿,一进去就见皇后正倚在贵妃塌上养神,一听有人进来了一睁眼,见是皇帝也不吃惊,从容的起身行礼。 皇帝刚才还有些雀跃的心瞬时冷了下来,果然,他这是恨上自己了。 忙挥手叫起,尽量忍住心里的怒气平静道:“你把那镇国公府的顾氏找个机会宣进宫来吧!” 皇后有些摸不着头脑,疑惑的问:“要宣哪个公子?这次选秀,她家的两个小公子都够资格,过几日就要入宫了,圣上看上的是哪个?” 皇帝一听登时大怒,他就这么平静的给自己找男人,他刚进府的时候不是醋性最大吗? 可还是忍着蓬勃的怒意铁青着脸解释:“我说的是她家嫡出大公子,赐婚给纯亲王的那位。” 皇后更摸不着头脑了,有些诧异她的荤素不忌,那男子不是被她自己亲自赐的婚吗?难道不像自己猜想的那样,他的孩子是纯亲王的,而是皇帝的? 不由佩服皇帝的脑回路,可一想不对啊,皇帝膝下空虚,连个儿子都没有,有了能证明自己能力的子嗣哪会拱手让人呢,难道那孩子真是纯亲王的,而自己这位好陛下真的看上人家有夫之妇了? 皇帝跟皇后多年夫妻,哪看不出他现在在想什么,一张脸瞬时黑透了,差点拍案而起。 可她已经好多天没有跟皇后好好的说会话了,有些舍不得走,按捺下想斥他没有体统的话,深吸一口气,才平心静气的解释道: “还不是纯亲王,几日不见他们父子想的慌,非逼着朕把他们带进宫来,他刚立下大功,朕不好寒了她的心。 这才想让你下旨,借着教导顾氏王府的规矩,让他跟其他秀男一起进宫,再把那孩子带进坤宁宫好好教导,也让纯亲王一解相思之情。” 皇后一听有些诧异,有些感叹这纯亲王倒是个至情至性的,不过倒也是,换了一般人自然是求娶一位豪门贵子,再请皇上把顾氏纳成侧夫,这样不但全了她跟顾氏的情分,还能获得更大的利益,至于男子的感受,皇后冷笑,谁在意呢? 皇帝一看皇后露出这幅表情,好不容易压下的火气立马爆发了出来:“你又在想你的歪理,天下女尊男卑本就是正统,男子哪能和女子一样?你再这么执迷不悟下去终究是害人害己,你还是消停些,不要带坏了纯亲王的孩子。” 皇后刚进府的时候自己正当年少慕艾,对他极满意,两人新婚期时自己对他也算百依百顺。 可当母皇赐下侍者时他勃然大怒,居然敢跟自己说不许纳侍,一点没有正夫该有的贤惠大度。 自己反驳了几句,他居然还敢说让自己换位想想,若他找了别的女人自己愿不愿意,她当时就拂袖而去,这是什么怪心思,男子怎么能跟女子一样? 后来就他再没有跟自己提过,可一直致力于开男子学堂,甚至身边都任用了男官,自己一手捧起郁氏也有让他收收心思好好做个皇后的意思,现在他就想提高男子地位,以后是不是还想毒死自己做皇帝? 皇后也没管大怒的皇帝,反正她也没错怪自己,他刚才本来就想了这些“怪心思”。 自己自然知道她想要怎样的自己,可男子凭什么天生就低女子一等,几千年前不就是男尊女卑吗? 要不是那场天罚,一夜间让男子失去了引以为傲的力气,女子却越发强健了起来。 等男子发现女子连孩子都不生,改由自己来时瞬间大乱,被女子趁乱夺了权,地位瞬时颠倒。 女人怕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权利被男子算计了去,就上行下效实行愚民策略,一拉一打,奖励听话的,给他们一些甜头,扼杀不羁的,几千年来早已经把男人教化成了条条框框里的物件。 男人自然没想到,几千年前刚想出来用来奴化女人的三纲五常,女戒女常的这些东西还没来的急用上的枷锁都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是想靠着自己的地位让男子好过些罢了,谁让自己天生反骨,做不来这至高无上却还是没有尊严自由的皇后呢! 自己从小就不信邪,不懂男子又不缺什么,难道就是因为一点力气的大小就有这么大地位的差别,他相信男子的智慧跟能力不比女子差,越发努力的学文习武。 直到被父亲听到自己这份心思后脸色大变,领自己看了商史中的“天罚之变”。 他这才明白过来,就算为了不落回男尊女卑的局面,男子越能干,她们也会压制的越厉害,不可能让男子出头的。 何况几千年来的奴化教育,多数男子早已对种种不公平待遇习以为常,习惯了在规则内为自己谋求最大利益,还互相倾轧,自相残杀,就为了所谓的宠爱,活生生成了一条被教化好的狗。 竟还在获得胜利后洋洋得意,殊不知这些争斗在女人的眼里大概也就是个笑话。 在这个世上男子已经被严重物化,不过是心情好时把玩一下的珍贵物品,却从没有真正的话语权,他到了现在的身份还不做点什么,实在良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