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嗖！”

精短剑破空飞来。

秦川咬着牙，将剩余不多的灵力注入双眼。

“拨云斩，开！”

他站立不动，手中长刀不断舞动，将刺来的飞挡。

“噹噹噹！”

飞剑不断进攻，又不断被秦川挑飞。

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整个后背被汗水湿透

而张保仔此却不急不缓，他走到台阶上一屁股坐下，又顺手拿起餐桌上的瓜果。

“三名夜魔卫、‘白鲨’汪真、‘血姬’石香姑、‘师爷’马关，就连我的傀儡‘商盗’袁莽，也都尽数死于你的手下。”

“我用这么多人，布局许多，这才将你消耗到这种程度，秦川，我不得不夸你一句，你真是武勇无双，甚至不弱于我。”

“但也正是这样，你已经耗尽气力，成了强弩之末。”

他吐出一粒葡萄籽，眼中似有感慨。

“秦川你知道吗，当年我入选水官，也是满腔豪情，想着只要尽心为朝廷效力，一定能仕途腾达。”

“但后来，那些阿谀奉承的人、朝中有关系的人都上了高位，而我在前线拼杀，身上伤疤十余处，却久久不得晋升。”

“我气不过，在一次京官巡查时怼了上级官员，他们......竟命令我入这海盗当什么卧底，摆明就是要我送死！”

张保仔说着，面色扭曲，一拳砸翻了金丝木餐桌。

“想我死？老子偏不！”

“终于有一天，我所在的海盗船碰上了【妈祖赐福】，我抱着其他海盗漂浮的尸体，在水里泡了三天，这才艰难上岸。”

“死里逃生，我也因此获得了【鬼运】赐福，成为海鬼！”

说着，他突然猛地站起，双拳抡起挥向天空。

“那一刻，我明白这才是我的命，我是南洋之主，也将是大明之主！”

“哈哈......”

秦川一边艰难的躲着飞剑，一边大笑着。

“你笑什么？”

张保仔阴沉的看向他，低沉吼道。

“告诉我，笑什么！？”

“明明是个仅仅因为有趣能够肆意屠杀渔民的丧心病狂，也敢说自己是壮志未酬！？”

秦川一边说着，一边用尽全身气力挑飞精钢短剑。

“你哪来的脸？”

“这朝廷固然黑暗，你又何时想过为百姓做一分事情？”

“噹！”

短剑的品质只是精良级别，在秦川以完美级别戚氏刀打击数百次后，剑身终于崩裂。

碎片落地。

“啪啪！”

看到飞剑破碎，张保仔也不禁鼓起掌来。

“真的是好武艺，我的飞剑饮血数百人，难得有人接它一招，你却能抵挡数百次而不倒。”

“但是可惜......”

他叹了口气。

“我告诉你这么多，自然不是陪你聊天，现在......时间到了！”

“什么时间？”

秦川心头有一股不好的预感产生，他刚想提刀，却发现四肢不受控制。

“你猜的没错，【鬼运】赐福不是只有一种效果，而是三种。”

“除了‘气运强夺’、‘御剑飞行’之外，还有一种......‘鬼心咒’，能控制人心！”

他看着秦川，眼里闪过一丝得意。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如何控制袁莽？”

“当年我的确在他手下做事，数百海盗就我一人生还，他反而越发器重我，让我做了夜魔卫之首。”

“也正是这样，给了我下咒的机会，‘鬼心咒’，种咒三天，保持对方在你身边百丈之内，便能催动诅咒，消除本来的意识，成为我的傀儡。”

“而你！”

他手指向秦川，阴阴笑道。

“从你上船之时，就被我种上鬼心咒，现在......”

“刚满三天！”

一种莫名的冰冷突然袭遍秦川的大脑，他的意识逐渐丧失。

“啊......啊！”

他嘴角大张，想说话却说不出来。

他的手臂下垂，长刀缓缓从手里滑出，就要掉落地上。

张保仔一步步走进，面露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