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人多眼杂要紧的是试炼,别忘了。”
本就怒气渐消,郝钢正想寻个台阶,闻言直接顺势瞪了眼郝铁。
“老实点,不会有下次了!”
警告般撂下两句话,郝钢一把拎起立在墙边的猎枪,轻车熟路拆解。
随即到一旁空地坐下,例行擦拭保养。
而见事情翻篇,魏建业也松了口气,来到郝钢对面。
身为军人出身,哪怕退伍多年,可魏建业却没完全忘记相关的流程。
仅看了几眼郝钢动作,便同样低头操作起来。
只是,这两人各自忙碌起来后,郝铁却尴尬了。
本想凑过去的他,想到自己哥哥还在生气,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最后,墨迹好一会,才总算找了个不远不近的地坐下。
两兄弟的猎枪是同一型号,又旧又老的半古董。
所以,坐下后的郝铁也例行维护枪械。
在今天的战斗中,他手里这把枪可是被破坏严重。
枪托几乎被抓烂,就连枪械瞄准的部分,也遭到了破坏。
如果不及时处理,接下来精度和使用性都会大打折扣。
只是前者倒好办,用布带包裹即可。
后者,却复杂多了.
虽然有着些零件,可修理会那么容易?
坐在地上,好一会过去,郝铁反复尝试处理,依旧没完成修复。
这,也让他有点焦头烂额。
可恶!
倒霉死了!
那女人不洗澡一身怪味就算了,这枪也为难自己。
郝铁心里暗骂一句,本能抬头看向自己哥哥。
只是,因为刚刚才被训斥,一时难以开口。
就在这时,突然.礼堂内稍远处,猛的传出一阵吵闹声。
正纠结着的郝铁下意识抬头看去,发现新人不断站起,涌向礼堂的一个角落,不知发生什么。
出事了?
意识到有热闹可看,郝铁当即就想站起身过去。
然而,余光扫到头也不抬的大哥,又下意识蹲下。
好嘛
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旁边,魏建业察觉到情况,皱了皱眉开口:“去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郝铁再看一眼他哥,见人也不反对,哪还坐得住,一溜烟跑过去看热闹。
而等人离开,魏建业也是把目光转向了对面:
“你绷得太紧了。”
“又不是强迫那余娇娇,看她的样子,不跟你弟扯一块,难道不会跟别人在一起?”
“明显想抱大腿的样子,我敢保证,只要老人愿意,她立刻能脱了衣服,跟他们中任意一个搅和。”
顿了下,魏建业又说:“这种情况下,你弟弟脑子一热,也正常。计较这么久干嘛?”
听到对方的话,郝钢微微一顿,继续擦拭枪身。
不过,却是语气严肃的回应起来:
“确实有些紧绷了,但还真不是那小子脑子发热。”
“你想错了一点,他是脑子一热,但没那么好心。”
“从我过去,到赶走那个女人,这不成器家伙一句护着的话都没有。”
“你觉得他真是想要这个女人,想把东西给她?”
这回,轮到魏建业沉默了。
他不傻,自然一点就透。
或者说,心里早有猜测,只是为了让郝钢调整好状态,故意没提。
没错,那郝铁,根本不是在和那女人交易。
他只是趁人之危,用之即弃
两人对视一眼,突然没话可说。
而短暂的交谈后,跑去看热闹的郝铁也回来了。
只不过.
明明去时还一脸好奇,回来却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
甚至脚步虚浮,慌张到有些气喘。
“你怎么了?那边出了什么事?”魏建业顿时纳闷。
被问到的郝铁正心神不宁,一股强烈的不安感,正笼罩心头。
闻言立刻颤着嘴唇,难掩惊骇回答:“那个女人……”
“就在刚刚,死了!”
想到之前还一起做那种事,可转眼间对方就成了一具尸体。
郝铁吓得后背发凉。
而对面,听到消息的魏建业内心也是一惊。
他下意识,抬头看向郝钢。
余娇娇,死了?
如果没记错的话,最后是这人一把将余娇娇扔出去的.
难道……
对面,同样发愣的郝钢注意到这目光,立刻摇头。
他很清楚,自己从未对余娇娇下手。
很快,这人看向郝铁:“你确定余娇娇死了?”
“确定!”后者连连点头,因为紧张,甚至用手比划,“那姓吕的医生都过去了。”
郝钢不说话,拿着枪慢慢站起。
看大哥如此严肃,郝铁心里咯噔一下,赶紧辩解:“哥,你得信我。”
“我可没对她做啥,只是那个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