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觉米莲的一张脸发热发烫,就把脸扭过去,望着米莲,看见米莲的脸通红。
她的鼻翼轻轻翕动着,眼角有两颗悬挂的泪珠。
欧阳升望着米莲,低声说一句:“对不起,惹你生气了。”
米莲抿着嘴,摇摇头说:“都是我不好。”
她把头伏在欧阳升的肩膀,欧阳升抱着她,来到了卧室。
欧阳升和米莲洗了一个热水澡,互相擦干了身子,牵着米莲的手来到了床边。
他在米莲的耳根后面轻轻吸吮了一下,就掂起米莲的双脚,轻轻一推,把她推倒在床上。
米莲细嫩的肌肤,通体散发着沐浴后的芬芳和清香。她微眯着双眼平抻在床上,修长的双腿,衬托着她挺拔的身躯。
她高高的两座峰峦,在室内昏黄的灯光下颤动着。她轻轻滚动一下身体,白皙的皮肤,就像刚刚出浴后的莲荷,在宽大的席梦思床垫上摇曳着,绽放着。
那挂着露珠的酮体,竟然向一条青蛇,在床帏间轻轻摆动。
米莲伸开双臂,朝着欧阳升喃喃自语着,她撅着小嘴低声说:“想你!”
两个人拥抱在一起,随即一床大被旋转着,落在了他们两个人的身上。
欢畅过后,欧阳升还是比较满意的,他觉得自己的女朋友很配合自己。
就像登山,虽然疲劳了一些,困倦了一些。但那种立在山顶一览纵山小的气魄,不是立在山顶欣赏风光的人,是不会领悟得到的。
但还是有一些小小的差异。
要是在以往,两个人热烈互动之后,最先转过身子呼呼大睡的,是欧阳升。这时候,米莲就会伸出一根手指头,轻轻地挠他。
她嘴里会不停地说:“你烦不烦啊,就知道睡觉。你太自私了,就不能陪我说说话?”
今天,是米莲先把身子转过去,嘴里哼哼一句:“从沈阳赶过来,肯定累坏了,休息吧。”
说着话,米莲就把后背靠在欧阳升的脊背上。短短几分钟时间,就呼呼地睡着了。
这让欧阳升奇怪了。这在以前,还真的没遇到过。从沈阳坐高铁来到莲花市,这是回自己的家啊,哪有一丝的困顿?想想自己的女朋友,又几个月没在一起,没有亲热了。多少遗憾和空落,恨不得把所有欠缺都一下子补完。
这可好,米莲已经进入梦乡,唯有丝丝的鼻息声,轻轻缠绕着夜的静谧。
欧阳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从春节到现在,也就两三个月的时间。两三个月的时间,能让一个人快速地改变吗?
记得春节前回家,米莲不是这样,她见到他的样子,满眼都放着金光。当欧阳升把蜜蜡挂件挂到她脖子上的时候,她一连在他的额头上吻了七次。
晚上睡觉时,她缠着他,不让他睡。她问的最多的一句,就是你到底爱不爱我。
那副纠缠不休的样子,真是可爱死了。
那天晚上,米莲就像一只吃不饱的小狗崽,拱在他的怀里。那个腻歪劲儿,可不是今天她这副德行。
凭心而论,米莲来到他身边,已经足足10年了。10年前,也就是2005年的的10月,欧阳升在莲花市文化路开了自己的诊所。
米莲学的是中医,刚从大专毕业,被朋友介绍,来到了欧阳升诊所。
欧阳升是省中医学院毕业,比米莲大6岁。
开办诊所时,米莲才刚刚19岁。往往两个人单独在一起相处,时间长了,就日久生情。也不知道是哪一天,两个人就相爱了。再过一段时间,两个人就在一起了。
米莲性情很好,很温顺,一般情况下不会急,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样子。这让脾气稍微有些急躁的欧阳升,还真的遇到了克星。
欧阳升两眼望着米莲,看米莲睡觉的样子,发现她的眼角竟然有一丝泪迹。他用食指轻轻一抹,感觉到食指有些潮湿。他就用眼睛看米莲,看她的眼睛。
他发现,米莲的身子抽动了一下。想动又动不了的架势,张开嘴想喊什么,但又发不了声。
他一把将米莲推醒,唤她:“米莲,你怎么了,你是不是做噩梦了?”
米莲睁开眼睛,用手托着欧阳升的下巴,娇声说:“欧阳,你没睡,一直再看我?”
欧阳升看着米莲,含着泪,点了点头。
米莲望着欧阳升,轻声说:“就是做了一个梦,你别操心,不会有啥的。”
欧阳升望着米莲,低声说:“我看得出来,你有心事。”
米莲有些吃惊的望着欧阳升,吐了一下舌头,慢吞吞说:“我真的没有啥心事,就是,就是今晚同学聚会,喝了两杯酒,有些困。”
“能说说和谁在一起吗?”欧阳升试探着问。
“我……不想说,可以吗?”
欧阳升屏住气,点了一下头说:“好的,不说了。”
米莲一下子勾住欧阳升的脖子,把身子侧过来说:“真的没有啥,可能今天几件事凑巧了,惹你生气了。我爱你,真的,一生一世。”
说着话,米莲把头埋在欧阳升的胸脯,低声说:“讨厌,想死你啦。”